我笑了笑，没有否认。
苏晚晴顿了顿，又说道：
“其实，我刚才也看上了那只镯子。只可惜，我的财力不如那位先生雄厚。”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不知道先生是否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
苏晚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咖啡就不必了。”我婉拒了苏晚晴的邀请，语气淡漠得像是在拒绝一个推销电话。
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尴尬，反而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婀娜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几乎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香水味。
程念念回来了。她看着苏晚晴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刚才那位是？”程念念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萍水相逢？她看起来好像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
程念念并没有轻易放过这个话题。
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得可怕。
“是吗？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帅吧。”我打趣道，试图用玩笑化解她的疑虑。
程念念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将目光转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为什么不继续竞拍？一千一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
“东西再好，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就不值得了。一千一百万买个镯子，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程念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但我知道，她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解释。女人的心思，就像海底的针，永远都猜不透。
拍卖会结束后，一路上，程念念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拍卖会的喧嚣渐渐远去，我带着程念念走出金碧辉煌的大厅，夜色已经笼罩了这座城市。
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像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却又似乎随时可能断裂。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打破了沉默，语气尽量显得轻松随意。
程念念似乎还在想着什么，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随便吧，你定。”
我犹豫了一下。“我知道有个路边摊，味道很不错，就是环境简陋了点，你介意吗？”
她摇了摇头，“不介意。”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我并不想带她去什么高档餐厅。
在经历了刚才的拍卖会之后，我需要一些接地气的食物，一些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的味道。
我们并肩走进一条狭窄的巷子，两旁的建筑低矮破旧，昏黄的路灯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程念念微微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路边摊的老板是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食物。我点了两碗炒粉，又要了几串烤肉。
“你今天很奇怪。”程念念突然开口，语气低沉。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她指的是拍卖会上的事。
“哪里奇怪？”我故作镇定地反问。
“你为什么要故意抬高价格？一千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就算对你来说，也不是可以随便挥霍的。”
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
我苦笑了一下，“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谁让他之前那样对你？”
程念念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可是，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我避开了她的目光，低头吃着炒粉。
我们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老板炒菜的声音和周围食客的嘈杂声在空气中回荡。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程念念突然问道，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她。
路灯的光线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也更加楚楚动人。
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以后……”我苦笑了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顿了顿，“我也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程念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悲伤。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问道。
我正要开口解释，突然感觉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水滴声。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腕和脚踝都被紧紧地绑着，动弹不得。
我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脑海中浮现出程念念惊恐的眼神，以及那熟悉的麻袋味道……
该死！又是麻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是因为拍卖会上的事情？
意识慢慢回笼，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油腻的胖脸，正冲着我狞笑。
是那个在拍卖会上跟我叫板的中年男人。
“醒了？小子，挺能装啊！”他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王五爷我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被绑在一张破椅子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粗麻绳捆得死紧。
程念念也被绑着，靠在墙角，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妈的，又是麻袋！这帮孙子是多喜欢用麻袋绑人？
“王五？”我冷笑一声，“没听过。”
王五的肥脸抖了抖，显然我的轻蔑态度激怒了他。
“小子，嘴还挺硬！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他说着，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个小弟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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