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语气柔和了不少,娇滴滴地说着:
“嗯,好的,我知道了……嗯……”
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她跟谁打电话,语气这么腻歪?不会是……我不敢往下想。
“谁啊?”我尽量装作不在意地问。
林挽月挂了电话,转身看着我,眼神闪烁:“一个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我追问。
她有些不耐烦了:“你管那么多干嘛?查户口啊?”
我心里更不舒服了,语气也强硬起来:
“我当然要管!我还是你老公!”
“老公?”林挽月冷笑一声,“你算哪门子老公?我们已经快离婚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资格谈爱情,谈婚姻?
林挽月见我不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行了,你也别多想,我就是跟一个普通朋友聊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我心里一动,明天中午还要去城隍庙找华道,这可怎么办?
“什么宴会?谁的宴会?”我问道。
“一个生意伙伴的生日宴会,很重要,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林挽月语气不容置疑。
我心里更加烦躁,一边是性命攸关的药引,一边是林挽月所谓的“重要”宴会,我该如何选择?
“我…我明天有点事…”我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事?比我的事还重要?”林挽月语气又冷了下来。
我不敢告诉她我得了脑癌的事情,更不敢告诉她我要去“借”药。
我只能继续编谎:“我…我答应了一个朋友,明天要陪他…”
“朋友?哪个朋友?男的女的?”林挽月步步紧逼。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怎么?说不出来了?”林挽月冷笑一声,“我看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你就是在骗我!”
我心里一慌,脱口而出:“我没有骗你!我明天真的有事!”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我被逼得走投无路,脑子一片空白。
“我…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林挽月看着我慌乱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她一步步逼近我,语气冰冷:“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老实告诉我!”
我被她逼得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了墙上。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困兽,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林挽月的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接通了电话,走到窗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我出去一趟,你…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拿起包,匆匆离开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华道的话像魔咒一样萦绕在我耳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活命,有时候就得不择手段。”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林挽月冷漠的脸,一会儿是华道阴森的笑容,一会儿又是那个拍下千金丸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表情。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华道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清晰地印在上面,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脏。
第二天中午,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城隍庙。
庙里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火味。
我按照华道的指示,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他盘腿坐在一棵古槐树下,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正悠闲地品着茶。
“你来了。”他见我过来,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问道:“老先生,您…您有什么办法?”
华道放下茶壶,慢悠悠地说道:
“年轻人,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总感觉他的笑容里藏着什么阴谋。
“那个拍下千金丸的人,名叫赵德柱,是个房地产开发商,最近正为了一个项目焦头烂额。”
华道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有个情人,名叫李梅,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我已经安排人去接触李梅了,只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就能让赵德柱乖乖地把千金丸交出来。”
我越听越糊涂,问道:“演…演什么戏?”
华道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按照华道的指示,频繁地出现在赵德柱的视线里。
有时候我会假装偶遇他,有时候我会故意在他常去的餐厅吃饭,甚至有一次,我还“不小心”撞了他的车。
每次我都能感觉到赵德柱疑惑的目光,但我始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被华道操控着,一步步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却又无力反抗。
我需要那颗千金丸,我需要救林挽月的命。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飘荡在赵德柱的生活周围。
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警惕和疑惑。
有一次,我在他常去的健身房“偶遇”他。
他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我则装模作样地在一旁举哑铃。
“哟,又见面了。”他停下来,擦了擦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故作惊讶:“赵总?真巧啊,您也来健身?”
“是啊,锻炼身体嘛。”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看你好像经常在这附近出现啊?”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强装镇定:“是吗?可能我来的时间比较多吧。”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继续上了跑步机。
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那天晚上,华道打来电话:“明天晚上,翠华楼,八点,赵德柱会在那里宴请李梅。你按计划行事。”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到底是什么计划?你能不能一次性告诉我?”
华道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记住,随机应变,不要露出马脚。”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来到了翠华楼。我坐在预定的位置上,紧张地等待着。
八点整,赵德柱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起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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