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她了？”华道问道。

“没有。”我回答道。

华道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很好。记住，永远不要相信一个背叛者的眼泪。”

“她联系你了？”华道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冰块掉进威士忌里，冷静得让人发毛。

“嗯。”我闷声应道，烟雾缭绕中，李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呵，”华道轻笑了一声，这笑声让我脊背发凉，“看来她还没彻底绝望。你打算怎么办？”

我捏紧了烟蒂，几乎要把它捏碎。“我不知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华道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你这个时候跟她提‘千金丸’的事。”

我猛地一愣。

“对，就是它。”华道的声音带着蛊惑，“她现在走投无路，为了脱身，什么都肯做。”

我沉默了。我明白华道的意思，让我利用李梅的去换取千金丸。

这让我感到恶心，却又无法抗拒。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华道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催促。

我深吸一口气，烟雾呛得我咳嗽起来。“好，我答应你。”

挂掉电话后，我立刻拨通了李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李梅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喂……”

“李梅，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也知道你恨我。”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但是，我能帮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李梅带着哭腔的声音：“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

“我可以帮你跟华道求情，让他放你一马。”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但是，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只要能让我脱身，我什么都愿意做！”李梅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我需要千金丸。”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我能听到李梅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颤抖着：“千…千金丸？你…你要那个干什么？”

我编了个谎，说我一个亲戚得了重病，需要千金丸救命。

李梅又沉默了，我能感觉到她在权衡利弊。

良久，她终于开口了：“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跟华道求情，我就把千金丸给你。”

接下来的几天，我按照华道的指示，一步步引导着李梅。

我假意安慰她，给她希望，却又不断地提醒她事情的严重性，让她更加依赖我。

看着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我心里充满了厌恶和自责。

终于，李梅按照我的指示，将挪用公款的证据交给了华道，并且将千金丸交给了我。

拿到千金丸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华道玩弄于股掌之间。

更让我痛苦的是，我为了救母亲的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彻的恶人。

我拿着千金丸，跌跌撞撞地回到家。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林挽月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抬起头，看到我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绝望，带着疯狂，带着我无法言说的痛苦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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