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更往男人的身上贴。
凌庄主的年纪还不到五十岁,怎经得住身体娇软的钟铃儿的挑拨?又想起两人平时的恩爱,凌主主更是吝惜她。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会帮你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帮你帮谁?织云刚丢了弟弟,这是心情不好呢,我去劝劝他。”
钟铃儿还在哭,凌织云已走到了外间的屋子,大声地喊道,“钟铃儿,你给我滚出来!”
钟铃儿吓得身子一颤,往凌庄主的怀里又钻了钻,眼泪流得更凶了。
凌庄主看到小娇妻惊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从小妻子进门开始,女儿就看她各种不顺眼。
他知道女儿的心情,以为他是忘记了织云和一云的娘亲,但他总不能一直记着一个死人,余生就不要过了吧?
凌庄主想着,是不是平时太纵容这个女儿了,让她无法无天的敢大喊继母的名字了?
他冷着脸走到了屋子外头。
只见凌织云的手里提着一柄剑,一脸凶煞煞地冲过来,守在门边的两个丫头婆子吓得面无颜色不敢上前劝。
“你这是干什么?连为父也一起杀吗?”凌庄主朝凌织云怒喝一声。
凌织云盯着里屋的门,说道,“爹,钟铃儿呢?女儿今天非杀她不可。”
“你杀她不如将爹一起杀了,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记着你母亲,为父不怪你,但是,为父不能因你母亲过世就不活了吧?”
凌织云在气头上,说话就不瞻前顾后了,“爹娶继妻女儿不反对,但是,这个女人伙同钟平杀了弟弟,爹,这样的女人你还护着做什么?她跟钟平根本不是堂兄妹,而是一对野鸳鸯!她一早就给你戴了绿帽子!”
啪——
一记清亮的耳光打在了凌织云的脸上。
“胡说八道,仅仅因为她是外乡人,你就一直容不下她?”凌庄主沉着脸,教训起了女儿,“你再敢胡说,休怪为父将你送到山上的庙里去!”
凌织云惊愕的看着凌庄主,父亲居然为那个女人打她?
父亲这是糊涂了吗?
“还不快滚?”凌庄主又是一声爆喝。
凌织云捂着脸,忍着泪水没有让它流出来,快步跑出了屋子。
守门的丫头婆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钟铃儿一直站在门边,偷看着外面。
见那凌织云被凌庄主打了一巴掌骂跑了,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凌庄主轻咳一声,转身往里屋走来。
钟铃儿又飞快地扑到床上,装着十分害怕与委屈的样子,呜呜咽咽地哭着。
她身段苗条,扑在床上哭得身子一起一浮,让壮年的凌庄主心头又生起一阵燥热。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将织云骂走了,她不敢来了。”
“她都说要杀妾身呢。”钟铃儿又大哭起来,“杀了妾身,谁来服侍庄主呀!”
凌庄主冷冷哼了一声,“她敢动你试试,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钟铃儿也看出来了,在女儿和她之间,凌庄主是站在她这边的,男人都逃不过美人关。
钟铃儿的唇角悄悄地浮了抹得意。
服侍了凌庄主一顿后,凌庄主满意地穿衣起床,“我去劝劝织云,你好生歇着。”
钟铃儿在床上点头道了谢,“是,庄主。”
“跟我说什么谢?”凌庄主捏捏她的脸,笑着走了出去。
等着脚步声远去,钟铃儿也飞快地穿衣起床。
门外,她从京城带出来的一个丫头轻声的喊道,“小姐,奴婢能进来吗?”
“进来!”钟铃儿已穿好了里衣,正坐在梳妆镜前整理头发。
丫头往门那儿看了一眼,对钟铃儿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钟铃儿惊得手中的梳子都掉了,“是凤红羽?”
凤红羽撺掇着钟铃儿来杀她?该死的——
“对,奴婢在那附近寻找小姐掉的一只发簪,无意间偷听到的。”丫头惊慌说道,“小姐,咱们快逃吧,万一老爷信了,咱们两个都没命了。”
钟铃儿心中七上八下的,惊慌得手指乱颤,“庄主说一会儿就回来,万一我偷偷走掉,就是不打自招呀!不行,再想办法!”
。
凌宵山庄的芙蓉园,住着赵元恒。
庄子里的凌二少爷死了,他没有去看,只派了身边最宠信的随从前去安慰。
一个战败的皇子深居简出,人们也能理解。
凌宵山庄的人并没有抱怨什么。
个子高瘦,长着一对鹰钩鼻子的风义急急匆匆而来,“殿下,凤红羽对凌织云说出了钟铃儿的身份。”
赵元恒正站在廊檐下,拿花蜜喂一只红毛鹦鹉。
“凤红羽?”他的眸色旋即一沉。
“是的,殿下,咱们的计划失败了。”
赵元恒将手中装花蜜的小琉璃碗放在廊檐下的栏杆上,走到一旁木架上的铜盆里净手,淡然一笑,“不是还有一个钟铃儿么?去,将她秘密送走!她才是后招!”
“是!殿下!”风义转身飞快地离开。
没过多久,有守门的小仆来报,“殿下,容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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