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陈北的手指停下，目光落在屏幕上几份调取出来的酒店网络数据日志上。
“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大赛，而是我呢？”
吴寺散闻言，心头一震。
“针对你个人？”他惊讶地看着陈北，“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陈北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但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不多。”
“比如，藤野？”吴寺散试探道。
听到这个名字，陈北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动作。
“他确实有动机。”他语气淡然，“但现在没有证据，不能乱下结论。”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陈先生，吴先生，请开门，我们是警方。”门外传来一名警员的声音。
吴寺散立刻跑去开门，看到两名警员正站在门口。
“陈先生，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请您和吴先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为首的警员语气客气，但态度却不容拒绝。
陈北点了点头，合上笔记本，拿起外套：“好。”
警局内，气氛凝重。
陈北和吴寺散被安排在一间会客室里，桌上摆放着两杯刚泡好的茶，但两人谁都没有动。
一名负责案件的警官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夹，目光审视地看了两人一眼。
“陈先生，吴先生，我们需要您们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或者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人物。”
警官的声音低沉有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吴寺散皱着眉，努力回想了一下：“异常的事……除了今天发现的香灰和黑盒子，倒也没有其他怪事。”
他顿了顿，看向陈北：“陈北，你那边呢？”
陈北面色如常，心中却隐隐有些紧张。
他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绝对不能。
“最近的确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陈北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比如吊灯坠落事件，还有我在浴室昏迷的事，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警官点了点头，在文件夹上做了记录。
“陈先生，您觉得，这些事情是针对您个人的，还是与科技大赛有关？”
“目前还不好判断。”陈北回答得滴水不漏，“但我怀疑，对方的目标可能是我。”
警官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您有什么根据吗？”
“直觉。”陈北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当然，我相信你们会找到更多证据。”
警官没有再追问，而是转头看向吴寺散：“吴先生，您呢？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吴寺散摇了摇头，摊开手：“我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真要说可疑，也就黑盒子和香灰这些东西了。”
警官点了点头，合上文件夹：“好的，我们会继续调查。”
与此同时，另一组警员正在调查酒店的监控录像。
屏幕上，一段酒店一层的监控画面被仔细放大。
录像中，一个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
他身形瘦削，穿着一件灰色卫衣，低着头，刻意避免将面部暴露在镜头下。
这人似乎在酒店附近徘徊了很久，观察着大堂的情况。
更让人起疑的是，当他意识到有人注意到他时，立刻转身离开，动作迅速而果断。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负责观看监控的警员皱起了眉。
“能不能查到他的身份？”另一名警员问道。
“很难。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脸都遮住了。”技术人员摇了摇头，“而且我们查过酒店的住客记录，没找到符合他体型的住客。数据库里也没有相关信息。”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个黑户。”警员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先把这段录像保存下来。”带队的警官下令，“等会儿问问陈先生和吴先生，看他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回到会客室，警官将打印出来的监控截图放在陈北和吴寺散面前。
“请问，这个人，你们有印象吗？”
陈北低头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的人轮廓模糊，但那种刻意遮掩的样子，的确让人怀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警官转头看向吴寺散：“吴先生呢？”
吴寺散挠了挠头，皱着眉仔细看了半天，也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
警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人出现在酒店一层的监控里，形迹可疑，似乎在观察什么。我们怀疑，他可能和您们的事件有关。”
陈北目光微微一凝，心中飞速思索。
“如果是针对我的人，那他为什么离开得这么快？难道只是一次试探？”
他没有把这份猜测说出口，而是抬头看向警官，语气冷静：“我建议你们扩大调查范围，这个人很可能不仅仅是在酒店附近活动。”
“我们会继续调查。”警官点了点头，收起照片，“如果您们想起了什么，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从警局出来，吴寺散一脸疑惑：“陈北，你真没见过那个人？”
“没有。”陈北的声音低沉，眼神却闪过一丝冷光，“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第一次针对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吴寺散有些着急，“总不能就这么等着警方吧？”
“当然不能。”陈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我可不喜欢被动挨打。”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远处的夜空，眼神中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寒意。
“既然他们喜欢试探，那我就让他们知道，试探我的代价是什么。”
吴寺散听到陈北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试探你的代价？”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干什么？不会又要搞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吧？”
陈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迈步离开，语气淡淡地飘了过来：“回酒店再说。”
吴寺散愣了一下，连忙快步跟上：“陈北，你别什么都憋在心里，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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