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怀疑,姜晩娴突然一声不吭地拉过业子骞的手检查。
她细细地检查对方拉弓所用到的虎口跟指侧,发现上面也没有很明显的老茧,心犯疑惑。
难道是她想多了?
“你在做什么?”业子骞温润的嗓音传来。
姜晩娴没敢抬起眼皮子看他,只是悻悻地赶忙松开手,借口道:“就是检查一下皇叔是否受伤。”
业子骞状似看自己的手,实则不着痕迹地抚过刚才被姜晩娴抓过的地方,继而温声:“晩娴关心至此,真叫皇叔感动。”
“……应该的,皇叔手无缚鸡之力,我既答应此行护皇叔周全,必会履行承诺。”
姜晩娴故意这么说,尤其她故意提了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就等着看对方如何回答。
只听业子骞悠悠道了声:“嗯,就有劳晩娴多费心了。”
妥妥的长辈语气,仁爱又没架子,实在瞧不出端倪。
姜晩娴索性放下试探,左右此行的路还很长,若对方真刻意隐瞒,定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她且耐心等待便是。
次日傍晚,靖王人马终于与齐王人马汇合。
几千人的大部队都驻扎在洛州城外,靖王则带了一小队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大周唯一的亲王莅临州府,少不了地方的夹道欢迎。
这不,业子骞的车架刚驶进城,久候多时的官员们便齐齐上前拦截恭迎。
“洛州府尹贾正旺率属官,恭请靖王金安。”
“嗯,大家免礼吧。”随着业子骞玩世不恭的语气,车帘被已经戴上面纱的姜晩娴素手撩开。
贾正旺等人抬头时就看到了正展扇摇风的业子骞真容,当真是玉容俊美,一派风流,跟传闻中一样。
贾正旺试探地上前拱手问业子骞需要先去行宫休息解乏,还是直接去赴宴。
业子骞立刻合扇不满道:“难道解乏和赴宴不能同时有?”
“……”贾正旺面上惶恐,“是下官表述不清,靖王殿下息怒。请殿下这就去设宴之地,好好解乏。”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加重,意思很明显,是想让车上那位纨绔风流王爷知晓其中深意。
美人儿美酒,他都备好了,只要业子骞过去享受即可。
业子骞也立即表现出了兴趣:“都说洛州人杰地灵,本王就好好见识一下。”
贾正旺等人拱手欠身。
业子骞却又道:“对了,路上顺手逮了只黑熊,需要借你的府衙刑房一用。”
?黑熊?
贾正旺只愣了一秒,立即附和:“王爷所需,尽管开口。”
“嗯。”
话落,姜晩娴跳下车,冲业子骞行礼后,才带着一小部分人把那辆承载昏睡中的魔人阿契布的车拉走。
贾正旺立马派了人给他们带路。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那被黑布包裹掩饰的车上,贾正旺也不例外。
可他还没探究出个一二来,就被业子骞的声音拽回。
“走吧。”
贾正旺:“是是。”
就这样,姜晩娴和业子骞分道扬镳。
这是他们在进城前就说好的。
审问阿契布刻不容缓,然而姜晩娴通辽语,有对付阿契布的办法,事情只能交于她去办。
再者就是做戏,靖王神秘又高调地带回来一头黑熊,刚见面就管贾正旺借刑牢。
说不打眼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刺激有心人的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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