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杜香菱神色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姜晩娴却将手盖在了她纠在一起的手背上:“别怕,姐姐会保护你们。”
“?”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杜香菱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难道她知道宜修昨夜行刺县令一事?
可她如何知晓的?宜修也绝无可能将此事说出去。
眼看官兵就要沿路搜过来,附近已能听到官兵们大肆搜查的动静。
“挨家挨户给我仔细搜,一口水缸都别放过!”
杜香菱听到后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她在紧张,她生怕官兵过来搜查,抓走宜修。
奶团复生跑进院里:“外面来了好多好凶的人。”
“复生别怕,他们是来抓坏人的,我们家可没有坏人。”
复生正抱住娘亲杜香菱的腿,问声他扭回圆圆的小脑袋,就见一个好看到不像话的女子正弯下腰来轻声同他说道。
复生一双圆圆的眼睛骤然睁大,无声的‘哇’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小脑袋:“嗯。”
他不知为何,对眼前的女子莫名有种亲切感。
姜晩娴弯起双眸,趁机摸了摸孩子的头,那可是他们姜家的血脉,她唯一的亲侄子。
有她在,今日这院子里的人,谁别想动半根毫毛。
外头,武夫正跟在张捕快身边,为他领路。
“你说的人究竟在哪儿?”张捕快有些不耐烦,因为他已经带着属下折腾了一晚上,要不是途中遇到这武夫,说四合村里有名武功极高的女子,疑似行刺之人,他也不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乡下来。
武夫点头哈腰:“前面,就在前面了,小人已向村民打听清楚,那女子不是村里的人,她身边还带着一个书生模样的郎君。小人估摸着,是她的同党也不一定。”
说话间,他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五官都皱到一起。
他这么针对姜晩娴是有原因的,原本他脸上没有伤,是被村霸打的。
他是被村霸请来当打手,可惜遇上姜晩娴那么个硬茬。
结果就是,钱没拿到,白跑一趟,还被村霸几个人发泄式地一顿殴打。
村霸背靠县令彭国方的师爷,他不敢得罪。
但害他这幅下场的那绝美女子,怎么样都要让她吃些苦头。
待他们来到杜家,就见姜晩娴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武夫一上来,环视一圈地问她:“其它人呢?”他在找姜宜修。
报仇不得一起报了?
姜晩娴美眸淡扫过去:“你不是找我寻仇来的,怎么,一会儿被打得满地找牙,还想找几个观客给你拍手叫好?”
屋里,从门缝里偷看的几个人忍俊不禁。
大人们还好,复生是孩子自是没忍住:“哈哈~”
杜香菱忙捂住儿子的小嘴,抱起他的小下巴,冲他噘嘴嘘了一声。
武夫气红了脸:“你!”
姜晩娴淡淡地放下茶杯,双手交替捏了捏指节。
“………”武夫知道她绝非等闲,自是有些害怕。
他往后躲了躲:“张捕快,我说的女子就是她!”
张捕快同他一样,看了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目光回到姜晩娴身上。
说实话,从进来起他就看出姜晩娴不一般。
别看她穿着村民的朴素服饰,但此等姿容、气度,哪儿是寻常之人能有的?
就算翻遍了安阳城,也不可能找出第二个来。
张捕快上下打量姜晩娴,开始盘问:“你不是安阳人吧。”
姜晩娴:“对。”
“怎么在这儿?”
“看望友人。”
张捕快冷笑:“呵,这位小娘子,本捕快阅人无数,你一看出身应当不错,你说乡下地方有你朋友,骗鬼呢。”
他用一种精明的目光审视姜晩娴,脸上的笑意更是透着奸猾。
姜晩娴起身,将双手负后,身姿笔挺:“我交友从不看出身,只看眼缘和秉性。”说着目光划过他们所有人,“就像此刻在场的诸位,我就一个都没瞧上。”
“放肆!小小娘子竟敢瞧不起我们县令跟前的红人张捕快,简直、简直是有眼无珠!”
武夫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姜晩娴笑:“原来堂堂张捕快,需要我一个小小娘子瞧得起。”
“那是。”武夫嘴快。
张捕快立马沉脸:“是个屁!”一巴掌挥到武夫的后脑勺。
武夫这才发现自己竟被姜晩娴绕进去了:“你……你竟敢……”
“跟她废什么话!”张捕快吼道,“来人啊,此女来历不明,多半就是昨夜的刺客,把她给我押回衙门!”
一群捕快拔刀冲了上来,因为过来之前武夫就说了姜晩娴的实力。
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姜晩娴见一群男人不由分说地冲上来,她一面流畅地躲避,一面道:“这还真是张捕快一张嘴,说谁是刺客,谁就是。安阳府衙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
姜晩娴的朗声话音不觉间将村里人召了来。
见村民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张捕快脸上挂不住,继续吼道:“还不快将此女拿下!”
他的手下们只能更加卖力,然,基本上都近不了姜晩娴的身。
这时,武夫瞧着一个个都耐何不了姜晩娴,他就像看了两个臭棋篓子,当他面下了一盘棋一样的痛心疾首。
“你们那么多人,还抓不到一个弱女子,对得起的公粮吗?”
张捕快一听,立即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你行,你上!”
武夫被他踹进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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