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鼻血倒灌进嘴里。男子强忍痛意,捂着断裂的鼻梁,双眼奋力聚焦才看清这个突如其来,身手颇高之人竟是名女子。
女子脸上带着半张猫脸银面具,两侧有银铃垂坠,晃动。
每一次头动,光都能磨出它银白色的棱角。
女子一袭黑色劲装,体态修长又挺拔,像一把淬炼过的利刃,见血封喉。
“你、你是什么人!”男子心有余悸地问。
而回答他的是一记脚踹脸。
男子直接晕了过去,背靠墙面滑落倒地。
很快,巷子里很快涌进许多士兵。
之前挨揍的哥俩见状,纷纷瑟缩到一起,然后拿困惑的目光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女子和一位气度不凡的男人。
姜晩娴抬脚走到两人跟前,蹲声问:“你们没事吧?”
发现兄弟二人眼有戒备,不时的瞄着她身后正被士兵带走的恶人,她将话音变柔些:“不用怕,你们已经安全了。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我家主人定会为你们做主。”
“主人?”
在姜晩娴起身,恭迎的动作中,兄弟二人清楚得听见她唤那名气度不凡的华服男子为‘靖王’。
!?
他是靖王?
转眼,姜晩娴跟着业子骞离开巷子,他们已从兄弟二人那里了解了情况。
那对兄弟跟所有难民一样,受榜文号召,相继来了洛州。
他们原以为会得救,不想快到救济点时,被那伙人强行拉进巷子里好一番毒打。
那伙人还说他们这些贱泥,不配得到救济,去救济点只会脏了地。朝廷派双王南下,实际就是做做样子,并非真心实意的救济百姓。只有他们这些猪头蠢笨之人,才会信了榜文上的话。
兄弟俩发现被骗,当即气冲了头,这才对靖王出言不逊。
“请皇叔莫要降罪那二人。”姜晩娴突然冲业子骞抱拳。
业子骞唇角永远挂着浅淡的弧度:“在你看来,我是那般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姜晩娴神色敛了敛:“毕竟,他们当众不敬。”
业子骞恍然:“确实,当街辱骂朝廷,诋毁皇室,按律的确要严惩。不过,”他顿了顿,“既然本王的宠婢都为他们开口求情,身为纨绔,自当惯纵。”
姜晩娴听出业子骞有拿自己打趣之意,可又拿她当幌子,倒也对得上外界对他纨绔评价。
姜晩娴顺道问了句:“皇叔为何要伪装成纨绔子弟?是有什么隐情吗?”
业子骞长眸一抬,盯看眼前人良久。
姜晩娴只觉业子骞的那双眸子,深入幽潭,让人一眼望不真切。
一开始两个人只是凝视了一会儿,业子骞后见姜晩娴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继而掩下稍许失望,移开视线道:“爱好罢了。”
“??”把装纨绔当爱好……还真是……
姜晩娴把吐槽咽肚里,见对方扔下一句朝前走去,她也连忙跟上。
此时街边。
“那个菖蒲的身型越看越眼熟,”绿意撑着下巴说,扭头,“宋永,你有没有这样觉得?”
“……”宋永不知道该说什么。
业楚齐那日将人叫去,他也在场。
他很清楚业楚齐是将对方认成了姜王妃,可后来姜王妃当着业楚齐的面吻了业子骞。
嘶……搞得他也不太确定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估摸着业楚齐也是想确定这一点,故才将他派回来盯梢。
但这种事,事关业楚齐和王府的脸面,他又怎么能说出去。
所以对绿意的发问,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身材好的女子多有相似。”
绿意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也没错。
接着他们继续跟上业子骞,见人进了救济点。他们便在门口附近的地方蹲守。
绿意忍不住问:“难道王爷是派你回来,暗中保护靖王的?”
宋永不想骗她,所以也不作声,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绿意困惑道:“可不对啊,靖王身边不缺人,那个菖蒲的身手你也看到了,寻常人根本近不了身,说不定比你还厉害。”
言下意,业楚齐不可能做这种多余的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绿意叉腰逼问。
宋永正苦于如何应付,业子骞带着人刚好出来。
宋永连忙提醒道:“他们出来了。”
趁绿意注意力被吸引,他拉着她躲进了墙角。
蓦地,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
宋永发现绿意很紧张地捡起东西,不禁问:“这是何物?”
绿意用手帕擦干净上面的灰,检查过没损坏后,她松了口气,才回道:“这是王妃交给我保管的药,可珍贵了。还好没摔坏,否则我定会被罚。”
宋永一听珍贵之药,又忍不住问:“做什么用的?”
绿意脸颊陡然变红:“就是……哎呀就是那个嘛……”
宋永听得一头雾水,绿意见他傻里傻气的,只好附耳过去说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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