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傅肆安排的汽车已经等着。
安浅上车以后,司机带着她前往了竞标的发布会。
在一幢写字楼的办公室内,傅肆抽空来给程莞尔看一下她服装设计工作室的进度。
看的差不多,傅肆起身准备离开了。
“阿肆,那么快就要走?”傅肆已经来到电梯门口了,程莞尔追了上来问。
“嗯,今天晚上有一个招标会。”傅肆说完,跨进了电梯里,按照时间来看,安浅说不定已经到了现场了。
那个女人看着有时候胆子很大,很喜欢和人唱反调,可是关键时候还是不行,还是会怯场的。
而且她还怀着孕呢,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要尽量避免和人拥挤。
傅肆以为说完后,程莞尔会和他挥手说拜拜的,但是她却也走进了电梯。
电梯从二十六楼缓缓往下。
“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嗯,什么问题?”一直注视着楼层的男人,淡淡问道。
“你还喜欢我吗?”程莞尔鼓足勇气问。
这个是她给傅肆最后一个机会。
招标的图纸她已经泄露给了她的前夫,她知道这个招标对于傅氏下半年的所有计划都至关重要。
她不想做坏事,她不想再次背叛傅肆了。
只要傅肆的一句喜欢,她愿意立马提交所有的证据,她愿意为了他勇敢一次。
傅肆不得不承认,程莞尔的这个问题,难倒了他。
如果是一年前,程莞尔问这个问题,傅肆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她,他还喜欢她,他还愿意接受她。
但是现在,在他和安浅结婚一年后,他发现他的心已经有了动摇的痕迹。
当他看到安浅为了那个卡通杯,一夜未眠去垃圾场里把它捡回来的时候,他的心会心疼。
当他看到安浅和贺简行两个人笑的非常开心的时候,他的心会发酸,会不由的产生怒意。
他不知道这个是爱情还是占有欲作祟,他分辨不清楚。
傅肆沉默着。
“阿肆,我听说竞标的甲方领导,罗博先生,是一个非常在意家庭,在意爱情的人。”
“如果你还喜欢我,带着我一起去见罗博,好吗?”程莞尔话音落下那一瞬间,电梯的门也打开了。
……
安浅在竞标酒店的门口等着傅肆,已经等了整整十五分钟了。
“咕咕,咕咕。”
安浅听到了一种小动物的叫声。
她环顾了一圈,看到酒店旁边的绿化草坪上,有一只雪白的垂耳兔,长得很是可爱。
这是谁放在这边的?
安浅走了上去。
“小兔子,你怎么了?是被人弄丢了,还是迷路了?”安浅轻轻的摸了摸小兔子的耳朵。
或许是安浅身上散发着善意,小兔子蹦蹦跳跳的靠近了她,在她的腿边蹭了蹭。
安浅胆子也大了起来,把她抱了起来。
“哧呼哧呼。”小兔子望着安浅轻声的叫。
“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呢?是不是想问我是迷路了,还是被人弄丢了?”
“我想我应该是又被人故意的丢下了吧。”安浅嘟了嘟嘴,这样子的事情自己早就应该习惯了才对。
反正傅肆不守信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巧克力!巧克力!”
远远的,安浅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正在喊什么东西。
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看到安浅手中抱着的小兔子,阔步走了过去。
“巧克力,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男人对着安浅怀中的垂耳兔说。
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垂耳兔的主人,安浅连忙把兔子递了过去,并且解释道:“我在这里看到这只兔子一直在这边也没有人来找,所以才把它抱起来的。”
“我知道,你看起来十分面善,谢谢你照顾巧克力。”
“巧克力是我女儿最心爱的宠物,在我女儿身边已经三年的时间了,它要是出事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我女儿交代。”
“没事就好,这只小兔子也实在是太调皮了一点。”安浅摸了摸垂耳兔的耳朵,小兔子发出哧呼哧呼的声音。
“看来巧克力很喜欢你,只有在遇到非常喜欢的人的时候,它才会这样子。”
“你是来这边参与竞标的吗?还是只是单纯的入住酒店?”罗博好奇的问。
“我是来竞标的。”安浅丝毫不避讳的说。
“那么祝福你了,希望你可以竞标成功。”罗博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转身离开。
罗博离开两分钟,安浅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傅肆的声音。
“安浅!”
“安浅!”
安浅连忙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傅肆看到安浅,走上前去道:“你搞什么,跑到那边去干嘛?不是和你说的吗?在这边等着!”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已经走了呢。
“不是你迟到在先吗?”安浅不满的说,怎么到头来还是她的错了?
“刚才我看到那边有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没有人管,所以去看看。”
“你可真是够忙的呀,来竞标还要去照顾一只兔子!”傅肆看了一眼手表道:“马上要到竞标时间了,我们赶紧过去。”
“切,自己早点来不就好了,我们也用不着那么忙了。”安浅愤愤不平的说。
傅肆瞪了安浅一眼,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了她放弃了什么。
办公楼门口,程莞尔麻木的站着,傅肆的车早在二十分钟前已经开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开到酒店了。
他终于做出了选择,可是那个选择却不是她。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他的容貌明明和她记忆里少年一模一样。
但是他的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莞尔,对不起,已经来不及了。”
那颗曾经发誓再也不会有人可以走进去的心,还是被一个傻乎乎的女人打开了一条缝隙。
他不想让她难过,不想看她被丢下了。
“傅肆,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有多么的无情。”
“既然你已经放弃我了,那么你也不要怪我,怪我用心机用手段,我也不想这样子的,一切全是你们逼我的。”
“我不过是想抢走,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程莞尔站在风中,喃喃道。
她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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