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权衍墨冷着脸道。
“我给,我可以现在就给你。”
“韵芷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继女,如果我有办法,我怎么可能会说谎害她!”夏威雄说着,拿出手机把那个手机号码发给权衍墨。
记下这个号码,权衍墨看了夏威雄一眼,他已经疼的脸色苍白,一副要死的样子,看来也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松开夏威雄,权衍墨朝着外面走去,结果撞上了正要去读书的夏棠棠。
看到权衍墨,夏棠棠连忙跑了上去。
“哥哥,你是说的,你可以把我姐姐带回来,我姐姐呢?她在哪里?”
“昨天我的妈妈也出门了,是不是去接姐姐回来了?我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这一次考试我考了满分,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对不对?”夏棠棠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权衍墨说。
权衍墨一时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把夏韵芷的死讯告诉这个一直在等着她回家的妹妹。
看着权衍墨不说话,夏棠棠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姐姐怎么了?我姐姐出事了对不对?”夏棠棠试探着问。
“对不起。”权衍墨低下了头。
他永远也带不回她的姐姐了。
他的姐姐孤零零的死在了桥洞底下,杀人者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对不起什么呀?我姐姐到底怎么了?”夏棠棠带着哭腔问。
“她回不了家了,但她是一个好秘书长。”权衍墨很郑重的说。
“我不要她是一个好秘书长,我只要她回家,我只是想要我姐姐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夏棠棠哭着说。
她年纪不大,但是也已经逐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二小姐,您上学要迟到了,我们先去学校吧,不然老爷看到了,会不高兴的。”一旁的女佣建议道。
夏棠棠是哭着被佣人抱走的。
权衍墨把从夏威雄那边要来的电话号码给了杨少虞让他去查清楚号码的主人。
杨少虞虽然还在国外,但是权衍墨的命令一来,他一点不敢耽误,立刻行动起来。
十来分钟时间,杨少虞给权衍墨回了电话。
“总裁,那个电话号码是个黑号,号码的主人早就死了两年了。”
“但是,我查到了一点别的东西,这个号码是从总统府拨出去的。”杨少虞肯定的说。
“好的,少虞,辛苦你了。”权衍墨挂断了电话。
原本准备要回家,但是现在,他直接掉头,把车开往了总统府。
他有一腔的愤怒,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泄出来。
劳斯莱斯驶入总统府。
李管家笑着要迎他进去,权衍墨却直直的注视着战承清。
“大哥,早上好。”战承清和以往的每一次见面一样,文质彬彬,很有礼貌。
但是这个时候,权衍墨听出了讽刺,听出了嘲笑。
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前几天的早上,他也来到了总统府,来问总统是否有夏韵芷的下落,那个时候,战承清是怎么说的?
他说看着绿意盎然的枝叶,一片片的掉落,看着枯枝孤立无援的存在,很有意思。
初听,权衍墨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有了一点感悟。
夏韵芷宛若一片绿色的树叶,已经枯萎掉落,而自己则是战承清一直在欣赏的枯枝。
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凋落,看着自己孤立无援,一定觉得很有趣是吗?
权衍墨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要忍耐,但是他忍不下去了,他几乎可以确定神爱疗养院的事,先前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都是和战承清有关。
死去的院长说的根本不是山,而是三,是总统府三少爷的三!
男人阔步朝着战承清走去,一把捏住了他的衣领。
“是你对不对?”
“从头到尾,一直是你在背后搞鬼,夏韵芷的死也是你的手笔是不是?”
“你好恶毒的心,你比你的哥哥厉害的多,居然连我也差点被你骗了。”
战承清一动不动,任由权衍墨抓着他,他能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减少,他的脸都是涨红的。
“大哥有本事就杀了我呀。”战承清咬着牙笑着说道。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权衍墨松开战承清,战承清软软的倒在了轮椅上。
是战盛麟出来了,他听李管家说,权衍墨和战承清要吵架了,走出来一看,何止是吵架,简直是要人命呢!
“权衍墨,你一次两次的究竟是想做什么?不管怎么说,承清也是你的弟弟,难道你连一个废物也容不下吗?”战盛麟咆哮道。
他老了,不可能一辈子为他们遮风挡雨。
他们是亲兄弟,理所应当的应该一起扶持,而不是残害手足!
“夏韵芷死了。”权衍墨沉着声音说,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什么?夏秘书长怎么死了?不是说去国外给她母亲治病吗?”
“昨天,有一则新闻报导说在蓝洋大桥的桥洞下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那具无名女尸已经确定了身份,正是夏韵芷。”
“父亲,我‘英明神武’的父亲,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权衍墨嘲讽的问。
“怎么死的?”战盛麟确实不知道,这也太突然了。
“她是为了去调查神爱疗养院的事情,她已经找到了一个知道所有真相的人,但是却死在了和线人接触的过程当中!”
“那个躲在神爱疗养院背后,一直在输送利益的人他急了!”
“而这个人就躲在总统府内!”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权衍墨看向了战承清。
除了这个弟弟,他想不到别的人!
“为什么确定那个人是总统府内?”战盛麟不解的问。
“他威胁夏威雄做假证,不想让我们知道夏韵芷死亡的事情!”
“那通打给夏威雄的威胁电话,正是从总统府拨打出去的!”
战盛麟把目光放在了一向老实和善的小儿子身上,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人?
“大哥,仅仅只是因为电话而确定是我做的所有事情,不觉得太草率了吗?总统府内每天也有不少人进出。”
“而且我一个残废,去布那么大的一局棋,也太难做到了吧?”战承清无辜的说。
又来这一套,又是死不认账。
权衍墨嗤笑了一声道:“战承清,我已经认定你了,我来,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你完蛋了,我一定会抓住你的尾巴的!”
权衍墨留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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