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马现在就写检举信出去,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这个破地方了!
冷静下来后,她仔细想想,这件事,绝不能操之过急~
更不能让赵哥发现自己的异常,他不比小嫂子好糊弄,若是搞不好,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自己想提前返城,拿到分配工作的机会也就泡汤了,想到这些,内心反复地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决不能漏出马脚。
宋婉清不知道她恶毒心思,见她站在厨房观望,无从下手的样子,只当她不知道东西在哪里,索性走了进来,告诉她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
李甜甜侧身站在一旁,笑着说道:“好的,嫂子,我知道了,我看白面挺多的,今晚我擀面条给你跟大哥吃吧。”
听到她的话,宋婉清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里的赵振国,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透过她的举动,也猜出接下来她要做些什么了。
低头,含笑逗弄着怀里的孩子,见她冲自己咧嘴笑,顿时心都感觉融化了。
“爸爸的小宝贝。”说着在她白白嫩嫩的脸颊亲了一下。
宋婉清从厨房出来后,正好瞧见这一幕,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笑容。
只是想到白天自己弄丢的那些钱,心还是一阵阵抽痛,那么多钱啊,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那人这些日子,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的挣钱,自己却一下子丢了那么多……..
虽然不清楚那人,到底是真的做了噩梦,还是找了个借口,只为了宽慰自己。
可不管哪个是真的,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人真是的变了!
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关怀,那不是能装得出来的,每个眼神都透着之前从未见过的极致温柔。
就连丢钱后,他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反过来一直在安慰自己。
虽然对丢钱的事情感到内疚心痛,但他的做法,却让自己非常感动。
想到这些,收回思绪,见他们都有事情可以做,就自己闲着,索性掉头进了屋,拿着竹筐走了出来,坐在外面石凳上,趁着天还大亮,织起了线衣。
厨房内的李甜甜,掌握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没再闲着,利索地和面擀面条,半个小时左右,热腾腾的芝麻叶面条出了锅。
“嫂子,面条好了。”
一手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内走了出来,将两碗面条分别放在石桌上,笑盈盈地说道:“嫂子,你快试试我的手艺。”
宋婉清在她期待下,拿起筷子,端起碗吃了一口热腾腾的面条,若是真说起味道,她做的还真没有赵振国做的好吃,目光看向李甜甜说道:“挺好的,你也赶紧坐下来吃吧。”
听到她的话,李甜甜转身进厨房,端出自己的面条,坐下吃了起来。
吃饭时,余光瞟了一眼抱着孩子的赵哥,见他站在院子门口,跟人聊天,收回视线,冲着宋婉清试探性询问道:“嫂子,赵哥都不去地里干活,挣工分的吗?”
她的话,使得宋婉清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不明白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却没直接回她,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
“这些天,你还适应吗?”
李甜甜见她不答反问道,明显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套不出自己想要的,有些不甘心,还想再追问时,瞧见赵哥抱着孩子走进院子,立马识趣地闭了嘴。
总觉得,自己在这个赵哥面前,被他看透透的,仿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那双眼睛,让人无处遁形。
也正因如此,那种对他的畏惧,是由心而发。
宋婉清见他抱着孩子回来,放下筷子,伸手就要接,却被他给避开了。
抱着孩子坐下的赵振国,冲自己媳妇说道。
“吃完了再给你。”
听到他的话,宋婉清收回手,拿起筷子接着吃了起来,期间忍不住问道。
“二哥来了,怎么不进来说话?”
刚一直留意听他们两兄弟在门外说话,因为距离隔得有些远,加上李甜甜一直在跟自己说话,听得不真切,两兄弟在外面说什么。
赵振国余光瞥了一眼李甜甜,见她眼神飘忽不定,心不在焉地吃着面条,收回视线看向自己媳妇说道。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建房子时,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宋婉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寻思着赶紧吃完,好把孩子抱过来,让他吃饭。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
李甜甜感觉差不多了,觉得东屋的两人应该睡着了,都没听到那边传来任何动静。
这才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西屋,撩开帘子,来到东屋。
第一次做这些事情的她,不免紧张的厉害,心脏扑通扑通跳地厉害,让她紧张到手心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虽然怕得不得了,可想到很快就能回城工作了,必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把口袋里的下乡证件,掏出来,摸索着放在了柜子下面。
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住的西屋后,整个人都卸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爬上床,想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打她摸黑进去那一刻,赵振国就静静的注视着一切,即便是屋内非常黑暗,可她一举一动,还是没逃过那双犀利的眸子。
次日一大早,熬了一宿没睡着的李甜甜,拎着昨天收拾好的东西,刚走出西屋,迎面就撞上掀开帘子,从东屋出来的赵振国。
做了亏心事的李甜甜,看到他那一刻,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帆布包都滑落到地上。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后,李甜甜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挤出一抹笑容打招呼道。
“早…赵哥。”
弯腰捡起地上的包,不等他应声,打开门,匆匆走了出去,连早饭都不打算在他家吃了,直接去了村长家,等他给自己从新安排住处。
赵振国看着她一副被鬼追的架势,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渗人的寒意,迈着懒散的步伐,去了厕所。
从旱厕出来,打了一桶井水,洗了把冷水脸。
趁着媳妇这会儿给孩子喂奶的功夫,生火做了个鸡蛋糕(水蒸蛋),热了四个馒头,弄好这些后,挑着扁担,挂着箩筐,嘴里叼着一个大白馒头,就准备就去山上。
这个时候,宋婉清抱着孩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目光看向要出门的赵振国问道:“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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