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蠢人,她都已用话挽回了脸面,她多此一举作何!
那小姐想教训雪叶,在众人面前却又不好再下自己的面子,于是冷眼看着雪叶道:“把这几个铜钱捡起来,这烤米糕你就不要吃了,若饿了,把这几个铜钱吃了吧。”
雪叶在石云昕转头发作给小姐的时候脸色就已经煞白了,听到这话,身子更是一晃,眼里后悔而又惶恐至极。
心中充满了暗恨,只可惜已经没有了热食,还怕小姐记住了这件事……
吃食风波算是就这么翻了过去,等石云昕跟楚天阔两人吃过了东西,庙里各人也吃下了烤米糕,空气里的米香味散去后,拿些庙外的干净雪洗漱完,外边儿大雪连绵,倒是有几分安宁静谧的。
破庙里石云昕和楚天阔就打算休息了。
其实他们可以进马车里睡,但对于石云昕和楚天阔来说,他们更想睡在外面,因为进车厢里休息,总感觉外面的环境看不到了。
那位小姐倒是爬进了车厢休息,雪叶则守在外面,还一脸青白。
石云昕懒得动,躲在厚实又温暖的裘衣里,侧身寻了男人的胸膛,就靠过去,埋进楚天阔的怀里。
楚天阔伸出长臂拥紧她,低头低声问了问她道:“冷不冷?”
石云昕摇头,“没有寒意,很暖和啦。”
楚天阔便把她大半个身子拥在怀里,两人静静在角落相拥着休息,仿佛与破庙里的其他人相隔开。
雪叶在马车外守着小姐休息,看到这边两人,眼神倒是又闹恨又像淬了酸水。
小姐看不上楚天阔,不羡慕夫妻两人,雪叶却羡慕得紧,凭什么,这粗鄙妇人还有个夫君一同在路上,还能有另一人相靠,都是在雪夜里被困住,两人凭什么这般吃睡舒服!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休息了,好在破庙里光是破损的桌台,就有足够的破木材可烧,火堆烧起来,夜里逐渐也暖暖的。
众人都睡了过去,一夜过后,大雪总算停了。
这一场可是嶂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第一场雪就下那么大,真不知该说瑞雪兆丰年,还是他们倒霉,在路上遇到了这个。
石云昕走出破庙,外面清寒一片,只见举目望去,一片外景都已经是大雪连绵。
再看外面的路,路上雪很厚,足没脚踝,不过没有大雪迷眼,这雪也不算封了路,倒是可以走。
就有破庙避雪的赶路人松了口气,连声激动道:“这雪没有想象中的厚,可以赶路,可以赶路!”
其实雪就算再厚,步行的人也要赶路的,就是坐马车的,马车可就不好走了。不过现在来看,皆大欢喜,赶马车的几行人都松了口气。
众人纷纷休整了一下,就陆续出发继续赶路。
石云昕两人也上了马车,车夫整理了一下车前车后,也坐上了车,开始赶马车。
马车稳速出发,至于其他的人,石云昕就没看了,他们两人在马车上看了看窗外,石云昕发现也不算太冷,而且这沿路的风景,大雪配上边陲野外,风景一路延绵,真的别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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