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内心巴不得现在就赶紧离开这儿,去凤凰台的半山野墅找叶凌天。
但是如果她表现得太过干脆,恐怕会引起白崇礼的怀疑。
白宗泰的突然昏迷,加上及时出现的白崇礼对她的态度,让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
为什么爷爷一直只想培养她当白家的接班人?
为什么爷爷昏迷前将能救他的希望交托在自己手上?
为什么爷爷刚昏迷,二叔就带着一群人出现在这里?
……
果然,见白芷琪伤心欲绝的模样,白崇礼嘴角微微泛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看来这一次,他这个精明算计一辈子的老父亲并没有留后手。
“我们叔叔辈在这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会儿我们还有大事要说,你在这儿成何体统,出去!”
白崇礼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语气中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感觉。
接下来他就是白家话事人,要是连一个小丫头都使唤不了,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其余众人也都深知这一点,因此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敢站出来替白祉琪说话。
趴在床头呜咽的白祉琪身体微微愣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
随即缓缓抬头起身,目光一直看着床上的白宗泰,依依不舍地朝着门外走去。
那一脸的泪痕与伤心,也是引得不少人为之动容。
“把门关上!”
看着退出门的白祉琪,白崇礼冷冷地吩咐一声。
啪嗒!
门关了,白崇礼看了一眼床上的白宗泰,表现出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如今老爷子危在旦夕,白家又面临……”
出了门的白祉琪,挤出一抹笑容跟莫不言打了招呼后,径直出门。
这让莫不言一脸困惑,不明所以。
白宗泰危在旦夕,这白芷琪还去哪里?
凤凰台,半山野墅!
叶凌天正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古籍正在阅览。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子求救声:
“白家白祉琪,跪求叶先生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闻言,叶凌天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这声音,不就是昨天说自己色狼的那个小屁孩儿吗?
叶凌天打算调教一下这个家伙,否则需要的时候跪求,不需要的时候说你色狼。
药肯定是吃了,这点时间那老家伙还是等得了的。
“白家白祉琪,跪求叶先生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白家白祉琪,跪求叶先生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
门外,白芷琪的求救声依旧不断地重复着。
双膝跪在地上,喊一遍冲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重重地磕上三个响头。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越来越微弱,白芷琪的额头上,洁白娇嫩的肌肤上已经明显渗出了鲜血。
从一开始的带着哭腔,再到后来的害怕,直到最后放声大哭……
啪嗒!
就在白芷琪即将绝望脱力之际,那扇紧闭的房门,开了。
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紧跟着出现在门口。
叶凌天就那样淡淡地看着白芷琪,脸上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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