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能收能进,饶是古怪。
再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绿光,分明就是一条绿色的丝线。
丝线的底端,熠熠的金光,却是个混圆精致的铃铛。
那是?
擂台下,叶凌月倏地张大眼。
以铃铛和丝带作为武器,整个大陆都只有一个人。
所以,哪怕只是看过一次,叶凌月就记下了那件灵器,正是天级灵宝北斗换元铃。
擂台上那名男子,赫然就是和叶凌月在太乙秘境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薄情。
铃铛看似可爱,可实则却是威力惊人,去势极快,化成了一道金光,正中那名天甲宗的弟子的身下。
那名天甲宗的弟子,惨呼了一声,就如只断翅的蛾子,从擂台上跌落,朝着洪明月砸去。
洪明月眸光一变,衣袖下那根沧海三生笛抽了出来,凝起了元力,作势就要接住弟子。
可哪知,薄情的薄唇一扬,只听得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
洪明月猝不及防,只觉得碎肉渣滓砸在了她的脸上,用手一抹,却是一手的鲜红。
洪明月不由一愕,那名天甲宗的弟子,已经跌落在地,他的下身某个部位,已经没了,鲜血直流。
洪明月俏脸发白,再一看地上,顿时看清了早前砸在自己脸上的东西,赫然正是那肮脏物……
“侮辱女子清白,罪大恶极,本少今日就废了你那玩意,看你以后还怎么行恶。”擂台上薄情转手,就收回了北斗换元铃,一双妖娆的眼中,如结了一层薄冰。
但见他侧脸如刀雕刻,虽是美过女子,可是此时此刻,却没有半分昔日的阴柔之气。
薄情只是一招,就废了那名天甲宗男子的命根子,还顺带羞辱了洪明月一番,手段之阴损毒辣,倒是和绝情总一贯的作风,如出一辙。
刹那间,洪明月粉脸,惨白一片,胃里恶心,忍不住就呕吐了起来。
那名天甲宗的弟子,早已是昏死了过去,被人急急抬了下去。
暗势力那一边,刹时人声鼎沸,像是一下子要炸开了天。
“少宗主神勇!”
“少宗主神功盖世,天下无双。”
“少宗主,迷死人了!”
瞬时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冲着擂台叫好,反观正道那一方,个个都是脸色难看,跟死了亲爹似的。
叶凌月也是暗暗称奇,不过是半年功夫,想不到薄情这家伙,当真是让人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上一次在太乙秘境时,他做了女儿身打扮,为人懒散,不过是丹境修为,就靠着一身的灵器,逼退了不少敌人。
可是今日这一手,却是货真价实,看他的实力,已经是轮回二道左右,和轮回三道的洛宋比起来,竟然也是不相上下。
“薄情,我要杀你了。”洛宋眼底,也是猩红一片。
那乘风宝瓶,陡然升空。
原本光洁的瓶身上,生出了一道道的光轮,光轮之中,倏地射出了无数道冰寒之气,那些冰寒之气,冰冷刺骨。
冰寒之气出现之时,一股绿色的风之力,盘旋在洛宋的身旁。
“好一件风水双属的地级灵器。”薄情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收集各种灵器。
他一眼就看出了,洛宋这个乘风宝瓶,非比寻常。
原本吊儿郎当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慎重。
乘风宝瓶内,冰寒之气席卷而至,寒气犹如冬日被封,呼啸而至,所到之处,瞬间化为寒冰。
那寒气铺天盖地而来,瞬间擂台上,就凝结起了寒冰,犹如北极冰原一般。
早前那名被侮辱的女方士,吓得蜷缩在一起,可即便如此。
刺骨的冰寒之气,让她浑身僵硬,原本雪白的皮肤,也变成了乌青色。
薄情面色微凝,手中的北斗换元铃一阵铃铛脆响,丝线化为了数股,瞬间形成了一张铺天大网,那大网阻住了冰寒之气。
那网将冰寒之气,阻在了外头。
擂台上,蓝绿两色相间,乘风宝瓶里的冰寒之气,一次次轰击着大网想,想要将其撕裂。
洛宋目光冷凝,他的实力,比起薄情来,始终是胜了足足一个轮回劫。
对方虽然使用的是天级的灵宝,可灵器越好,控制起来,耗费的元力也只会更大。
所以洛宋有绝对的把握,只要时间一长,薄情必定无法支撑。
这时,薄情的身躯颤了颤,像是元力不支。
“哈哈,小子,支持不住了吧。你的天级灵器,就归我了。”洛宋贪婪地望了眼北斗换元铃,只见他忽的低啸了一声。
乘风宝瓶陡然变大,变得足有一座小山大小,呼啸着,狠狠撞向了北斗换元铃。
那张大网,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被震飞了出去,就连上面的铃铛也跟着弹射了出去。
洛宋贪念大声,脚下一踏,接着乘风宝瓶之势,张手就抓向了北斗换元铃。
可就在那时,之间北斗换元铃发成了一阵震耳的怪鸣。
那鸣声犹如穿脑而过的魔音,洛宋脑壳里,一阵裂疼,北斗换元铃就如一条调皮的鱼儿,从他的指缝里钻了出去。
紧接着,一阵极其尖锐的长鸣,北斗换元铃从龙眼大小,一下子变成了拳头大小,就如一颗小型的流星,一下子撞在了乘风宝瓶上。
这一下,可是非同小可,一撞之下,狂暴的元力瞬间,就在乘风宝瓶上,留下了一个坑洞。。
洛宋大惊,忍下了脑壳里的那阵钝疼,就要收起宝瓶。
可薄情又岂是善罢甘休之辈。
只听得又是数声脆击,乘风宝瓶就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被砸得四处都是坑坑洼洼。
“一个破夜壶,也敢和本少的北斗换元铃比,看本少不把你的灵器,砸成了筛子。”薄情肆意大笑着,艳若三月杏的容颜,此刻满是邪肆。
地级灵器,被比喻成破夜壶,这般狂妄的话,普天之下,怕也就是有一个薄情敢说了。
洛宋气得吐血,脑中的那阵疼痛又是迟迟未消,他无心再久战,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收起了乘风宝瓶,近乎是踉跄着,跳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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