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妈冷笑道:“四姑娘怕是没这权力将这些个奴才全打发了,他们可都是太太跟前用老了的人,不过是一点子小事罢了,四姑娘又何必太过计较。”
“奴大欺主可不是小事!”黄妈妈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威严的声音,老太太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黄妈妈脸色顿时刹白,这位老祖宗多年不出寿安堂了,今儿竟然来了管事房!!!
堂里的管事和婆子们全都拜了下去,给老太太请安。
裴锦慧眼圈儿都红了,扑上前去扶住老太太:“奶奶,您可来了,孙女儿头都大了。”
老太太亲昵地拿手指戳她额头:“我不来,你就不会去请么?你个小傻子,跟你娘一样倔。”
裴锦慧哽噎道:“孙女儿也想呢,可哪敢啊,以前千请万请您不止是不肯出来,还总发脾气呢。”
安晓晴也上前行礼,老太太就牵了两个孙女的手一同坐下,拿眼瞪安晓晴道:
“只知道请王嬷嬷来,你也不想想,我老太婆多年没管过府里的事,哪个还会卖王嬷嬷的帐,没得让她那张老脸一起跟着你丢人。”
黄妈妈听了更是禁若寒蝉,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眼皮都不敢抬。
“孙女儿早说了没奶奶坐镇,我和大姐就只有挨欺负的份,你不早来,非要让孙女儿下不了台后再来,奶奶您真坏。”
安晓晴作势拿帕子拭眼泪,老太太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鬼精灵,当我不知道呢,我要不来,你肯定还留着后手呢。”
被老太太猜中了,安晓晴调皮一笑,裴锦慧不解地问:“四妹妹还留着什么没使出来?”
安晓晴笑嘻嘻的从衣袖里拿出一根长长的绣花针举起道:“就是这个啊。”
“妹妹又说笑,你拿根木棒子还象样点,拿根针谁怕你呀?”裴锦慧见了直笑。
安晓晴美目一眯,站起身来走向管事们中间,举起绣花针道:“大姐可莫要小看了这根针,我可是在上头淬了毒的。见血封喉呢。
刚才老太太若不及时出现,我就拿这根针戳那些个欺主的奴才,我倒要看看,我戳死了人,有谁敢来拿我抵命。”
她举着根绣花针在仆役间悠闲踱步,平日里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的一帮管事婆子们却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她的针一不小心就戳到自己身上来。
她可是亲手戳断过一个男人的子孙根,又戳瞎一个婆子眼睛的,手段狠辣见所未见。
她还是宁王府聘下的嫡媳,在裴家可以不尊重她,可以瞧不起她,可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宁王爷前儿个可是亲口警示过大老爷了,若再看她在府里受气,可饶不了大老爷,她戳死了谁,谁就该死,死了家里人连个声气都不敢出,更不可能将她如何。
“四姑娘,奴才错了,奴才错了,求您饶过奴才吧。”
看安晓晴举着针一直看着自己,刘永生腿脚发软,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子里了,扑通一声跪下,头磕得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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