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有些老夫子,大儒就有些不耻,气得吹胡子瞪眼,太子朗声道:“既然是表演,就要允许各种形式的艺术,不见得中规中矩就是最好的。”
下面年轻的公子爷们自然更加愿意看这种香艳的场面,都大声起哄,赞成太子。
皇上也是个开明的,笑了笑道:“赏菊大会原就是为了让众位卿家和邻国友人一起乐呵的,表演太过呆板了也无趣,难得有个大胆出位些的,就容了她吧。且看她的舞艺如何,若然只会哗众取宠,该处置,就处置好了。”
既然皇上发了话,众大臣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鼓乐声响起,裴锦秀扭动身姿,还真跳起香艳的舞蹈来,只见她一会儿媚眼如丝,在场中纵身跳跃,胸前那对丰满在起跳与落下时,跟随颤动,一会子又扭动蛮腰,娇柔而妖艳,身上那件薄薄的白纱眼时而滑落,露出白晰的香肩,她双肩一扭,沙衣又滑回肩头,挡住那一抹香艳。
便是隔得很远,安晓晴似乎也能听到场中男人们吞口水的声音。
裴锦秀你是要丢裴家的脸,还是卖太子的丑呢?你是要有多蠢才会在这种场合跳这种下贱低俗的媚舞呢?
一舞终了时,场中许多男人痴痴呆呆,一副意犹未尽的猪哥模样,而女子们则是呲声一片,早就把裴锦秀骂了个翻过来,又晒过去,连着裴锦慧和安晓晴都成了池中遭殃的鱼。
裴锦秀下台时,就有人拿手中的茶点砸她,有人带了头,就有更多的人跟着砸。
裴锦秀吓得抱头鼠窜,哭哭啼啼地围场外跑。
安晓晴见太子悄悄跟随了过去,心想,这位太子的神情还真够强大,这样的女人,他还宠得下去?或许,他的趣味真与常人不一样,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比赛经过裴锦秀这一闹,倒是让观众的瞌睡全醒了不少,接下来,是大月国来的一位郡主,她表演的是具有异国风情的歌舞,比起大周中规中矩的曲艺来,要新鲜有趣得多,顿时人们的目光被她吸引,安晓晴也跟着饶有兴趣地看表演。
花开两朵,暂表一枝,正待安晓晴看表演时,太子追上了裴锦秀,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她拥住,眼中并非人们想像的愤怒,而是三分惊喜,七分怜爱,若安晓晴看到,会夸自己有半仙之能,还真让她给猜中了,这位太子殿下,就是有特殊嗜好。喜欢 这种大胆另类的姑娘。
见太子追上来,裴锦秀仰起秀巧的小脸,委屈地抽泣道:“殿下,小女这支舞练了好久,练得好辛苦,明知会遭人诟骂,可小女还是坚持要上台,就是想表演给殿下看,只图殿下开心一笑,小女便是死,也心满意足。”
太子伸指封住她的嘴道:“不许提死字,你的舞,我很喜欢,锦秀,你若能……若能想起过去,那该有多好。”
裴锦秀听得心头一震,太子不止一次在她耳边说这句话了,莫非,自己从前是认得太子的么?
正疑惑间,就听台上司仪扬声道:“下一位,裴府大姑娘表演古筝,曲目是:《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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