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羲听了脸色更沉,却没象以往那般发脾气,只是握紧了安晓晴的手,宽大心里沁出的那一抹汗意,让安晓晴明白,他心里有多紧张,不由抬眸看去,就见他黑如点漆般的眸子里,一点痛愧慢慢散开,就如一滴墨汁落入清澈的水,眨间染成一片。
安晓晴的收一揪,是自己没用,总让他操心,又还没嫁,他总不能时刻守着自己吧,于礼也不合,小嘴一咧,扯开一朵灿烂的微笑:“你刚才是不是又救了我一回啊?我数数,从认得你以来,你一共救过我几次?嗯,上回在玄武门外一次,前次我被人陷害时一次……”
她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娇俏可爱,楚云羲眼里的痛色终于消散了些,广袖下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柔柔的,又带着些微的粗砺,安晓晴回手握紧了他的,眉稍眼角全是一片安心宁静之态。
与方才面对太子时,竖起浑身坚刺的模样判若两人。
太子推砸在身上的花架子,扶着腰缓缓起身,鹰眸直直地看着安晓晴,好半晌,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她。
安晓晴莫明地接过,展开一看,顿时怔住:当初宝峰湖边你放弃了我,难道今生今世,你又要再放弃一次?
这是谁写的?看字体,娟秀柔美,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才是,她与陈子涵之间是秘密,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了解的秘密,这个写纸条的女子是谁?
“不是你让锦秀写的这个送给我的么?为了让我死心,让我娶锦秀,你连这个都想到了?是想让我被一直蒙骗下去么?”太子逼近安晓晴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晓晴道。
安晓晴愣怔片刻后,心中一阵冷笑,也许,是陈子涵为了让她承认身份,又耍的一出把戏吧,将那纸条一扔,一派莫明道:“不知所谓,莫明其妙。”
楚云羲皱着眉头垂眸侧耳听,俊逸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一抬手,将太子格开道:“殿下不知兄弟妻,不可欺么?你一再的逼迫裴十八是何用意?上一次你就心怀不轨,再如此,可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裴十八?她不是叫安晓晴么?呵呵。”太子听到裴十八这个名字,还着实怔了怔,随即也想到了名字的出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诮,斜睨着安晓晴道:
“若是本宫将那十八首诗词的出处一一说出来,你说,世人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大周第一才女?欺世盗名吗?”
安晓晴哂然一笑道:“殿下请随意,那原本就不是我所作的,是谁作的,我那二姐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么?你怎么又起疑心了?哎呀,我二姐命在旦夕,太子您请的太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太子眼紧盯着安晓晴的脸,似乎不肯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好半晌,却没有看出半点异样来,不由又沉声问道:“你不知道宝峰湖吗?”
安晓晴就问夜千瑜:“大周好象没有宝峰湖,五殿下,你们大楚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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