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悍而精明,这府里任谁也难欺负得了她,可到头来,真正欺她伤她的竟然是他自己,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莫哭了娘子,莫哭了,不痛的,不痛的。”楚云羲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捧住她的脸道。
“你……你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来了,我……我就不哭了。”裴晓晴抽抽噎噎地说道。
“没什么,这点伤真不算什么,反正也习惯了,过几天就会好的。”楚云羲柔声安慰她,心却像是被拧成了麻花卷儿,又痛又疼,谁说老天待他不好?
能遇上这样一样拿命来爱他的女人,是他今生最大的福份,可他没用啊,竟然一直让她担心,让她为他哭泣。
说罢,脸色一肃,一把拿起她受伤的手腕道:“你才是傻子呢,谁让你把手腕给我咬的,不知道那很危险吗?你不知道你受了伤,还是被我亲自伤的,这让我……”
裴晓晴听了立即缩手,小意道:“那个……那个其实……其实我……”
她当时真没多想,就是不想让那鸡血污了他的身体,宁愿用自己的血喂他,也不想让他一直那样污浊下去。
“你看到了那么丑陋的我,不嫌弃,不鄙夷么?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楚云羲看她慌乱小意的样子,心里更加揪得慌,心愧得更加难受,抓住她的小手柔声问道。
“那不是你的错啊,相公,你没有疯病,他们都弄错了,我听到了,是有人吹木笛,用木笛声控制你呀。”裴晓晴急了,她怕的就是他的自惭形晦,怕的就是他自我鄙夷,她的云羲孤高清雅,玉质华洁,怎么能够自我嫌弃,自卑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男子身上啊。
楚云羲脸色一变,攥紧她的手腕道:“你说什么?木笛声?”
“对,木笛声,我们大婚那天晚上就有人在屋外吹木笛,笛声一起,你就会发狂。”他果然是不知道的,或许,一直以为,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有狂燥症的吧,所以,他的眸中才会时不时的流露出一丝的自卑来。
楚云羲脸色黑沉如铁,连额头的青筋都快突起了,神情愤怒而伤心,裴晓晴没有打扰他,他是在这个府里长大的,究竟是谁要害他,要对他不利,他自己应该比她更清楚一些才是,他从来都不是傻子,外表的单纯和任性只是他的保护色,论精明睿智他从来不逊她半点。
“娘子,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再多管了,装不知道就好,太危险了。”默了良久,楚云羲将裴晓晴揽入怀中,心疼道。
“不行,说好了要同甘共苦的,我不怕危险,我不能让你一直受人摆布和控制,还好,你怕你醒来知道自己的曾经那样过,会自暴自弃的,相公,你很让我骄傲,他们催不毁你的心志,你是最坚强的相公。”裴晓晴坚定的说道。
“好,同甘共苦,好娘子,我不让你管是关心你,可只会让你更担心,这件事,我们一起查,有我在,谁也别再想伤你半点。”
记住地址:新文院小说 xwy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