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宁王府里闹了风波,早就传到皇宫里了,皇后娘娘这几日也没少与皇上为这事争上两句,宫里这阵子都在议论这事了,有些老辈的就谈起了二十几年前的一些旧事,没少围绕如今站在阶下这位美貌如天仙般的王妃议论,有的说,当年这位王妃若不是因为姓上官,只怕如今坐镇中宫的就不是现在的王皇后,而是这一位了。
明知正是闹沸沸扬扬的明候,这位娘娘不老实在避风头呆在宁王府里,还一大清早到皇上的寝宫里来……这,由不得人家不多想啊。
皇后在宫里不说一手遮天,可也是眼线密布,这位宫人不敢轻易放宁王妃进乾清宫啊,他可没这个胆子。
“那本妃就在乾清宫外等皇上吧。”王妃听了却神情淡淡地下了台阶,很随意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
冬日的清辰,霜露重重,寒风刺骨,那宫人穿着厚厚的棉袍子,手里抱着怀炉,还冻得直打哆嗦,王妃身子柔弱纤绣,只是裹着件狐皮披风,霜露打在她黑如丝绸的发稍,如染上了一层晶莹的白雪,一阵风吹来,拂乱王妃的秀发,几缕飘扬的发尾立即冰成了细细绵冰棱子。
偏王妃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发出半点声响,淡雅如菊,却又飘飘欲飞,仿佛下一稍,她就会飞升起来,羽化成仙一般。、
看着这样的王妃,那宫人突然就觉得心中惶恐不安,仿佛是自己的胆小和势力才让这位菩萨一样的仙女王妃受苦受难了。
他跺了跺脚,犹犹豫豫了很久,还是一扭头,进了宫去。
没过片刻时间,皇上就亲自慌张地乾清宫里走了出来,边走一只手还边扣着领口的盘扣,连衣服都没穿利索就出来迎王妃了……
“弱惜,弱惜,来了怎么站在外头……”皇上的声音张惶着有点急切,仿佛生怕下一秒,王妃就会不见了,一出来就奔到王妃面前,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生生顿住脚,在离王妃三尺远的地方站住唤道。
王妃缓缓起身,转过身来抬眸看向皇上,身子不由微微一震,福身就要下拜。
皇上赶紧上前托住:“弱惜,不必多礼。”
“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妃却稍稍一偏,规矩地将礼行完。
皇上似乎知她的性子,无奈地等她拜伏下去,又磕完头后,才苦声道:“平身。”
王妃却跪着不肯起来,垂首道:“臣妇斗胆,扰了皇上的清梦,请皇上责罚。”
皇上灿亮地星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王妃,看着她如云的秀发上染上白霜,眸中滑过一丝心疼与自责:
“既是来了,就该进接进去就是,外头风这么大,你的身子又弱,若是病了可怎生得了。”
“皇上,救救云羲。”王妃避开皇上的关心,单刀直入地说道。
皇上震了震,无奈道:“便是要救云羲,你也起来说话,先进宫烤暖和了再说,你这个样子跪在这里挨冻,是存心让我心能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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