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晴便好生劝了他几句,希望他明白王妃的苦心。
“母妃说,我是父王的儿子?”楚云羲却揪住了这个问题。
“嗯,当时母妃是这么说的。”裴晓晴也不止一次听王妃说这句话了,只是,听者似乎都不太相信,包括皇帝和宁王、
人们有时候宁愿相信被猜测出来的八卦,也不愿意相信真相,不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人们的八卦心是永远难以改变的。
楚云羲听了却也不再说话,默默躺在锦被里。
宁王继位的诏书到底还是召告天下了,京城的百姓反应很平静,经过了好几场血腹镇压后,老百姓们也想通了,谁当皇帝与他们无关,只要能吃饱穿暖过得安宁就行。
宁王是在第三天晚上才到了楚家的,进屋时,楚云羲仍睡在床上,裴晓晴听到外头通后宁王来了,忙让楚云羲起来。
楚云羲极不情愿的坐起却并不下床,王爷见了不但不为他的无礼生气,反而笑道:“云羲,身子可大好了?”
“四肢无力啊,父王。”楚云羲竟然半是撒娇的口吻与宁王说话。
“好生将养,多听太医的话,多静养。”王爷探了探楚云羲的额头,“怎么还有点发烧呢?”
裴晓晴愕然,楚云羲将养了这么多天,身体早已大好,怎么会有发烧了?
“父王,那药虽然能续了儿子的筋骨,使儿子不至于成为废人,可是,儿子这身子却是彻底破败了,稍有不慎就会生病,以后怕也要与药罐常伴了。”楚云羲黯然道。
宁王听得一怔,眼里滑过一丝复杂之色,“怎么会如此,麒麟堂的药不是最有效的么?你可让你母妃再去问问,可有其他保养之药,能改善我儿体质?”
楚云羲摇了摇头道:“天下哪有那么多的起死回生的灵药,麒麟堂不成了神府了?若真如此,皇祖父岂不长命百岁去?”
上官家族原是圣祖皇帝时最受宠的一族,后来……
宁王听了眼里滑过一丝难过道:“那云羲你更要好生保养,父王公事繁忙,过两天再来看你。”
云羲点了点头,宁王转身离去后,裴晓晴忙伸手探云羲的额头,还真是烫得很,不由大惊,转身就往外走,楚云羲一把扯住她的后襟道:
“娘子做什么去?”
“找麒麟堂的人讨药。”
“傻娘子,我没病,又吃什么药?”
“烧得都发烫了,还说没病?”裴晓晴声音都在发抖了,好好儿的,怎么就突然病了,真让人不省心啊。
“傻子,是这个。”楚云羲将她拽到床上,手里提着个热水袋往外头一扔,“热死我了。”……
边说边又摸出来一个,他变戏法似的,不一会子竟然摸出了四五个,个个触手滚烫,都窝在被子里头,他不发热才怪呢。
宁王素知他习武,体质绝佳,很少感冒发烧,突然探得他额头发烫,自然信了他真的病了。
裴晓晴鼻子一酸,明明就是父子,就算不是亲生,也叫了几十年的父亲了,为何他们之间要防备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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