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莫担误本姑娘赶路。”裴晓晴看见了他那既将撩帘子的手,再看他愕然而惊喜的样子,顿时有点挫败和羞窘,人家是在害怕,不敢撩帘子呢,自己急个毛线啊,多折磨下他不好么?
“娘子……”看她还肯暴粗口,而不是漠视他,楚云羲的眼神越发清亮起来,整个人像是注入了强心剂,充满斗志。
“凡请改口,本姑娘如今是丧夫的寡妇,可担不得你这声娘子,会坏了本姑娘的清名。”裴晓晴翻了个白眼道。
楚云羲眼中一痛,翻身下马,撩帘子就想钻进去。
“这位爷,请留步,不许动,保持距离。”裴晓晴冷喝道:“男女擞不清,有话在外头说就好。”
“娘子……”楚云羲双目欲裂,哀怨地看着裴晓晴:“就算要判我死刑,也给个机会我申辩吧,不然我死不瞑目,娘子你最讲道理,对任何人都宽仁礼让,为何独对我不行?”
“现在不正是机会么?我听着呢,你爱说不说……”裴晓晴头一撇,狠心不看他眼中的痛楚。
“呃,你放开我。”
只是话音未落,楚云羲长臂一展,便将她从车里挟住,随即一跃上马,一鞭打下,纵马狂奔。
夜千瑾早有准备,他的人立即围成了一圈,骑兵将楚云羲连人带马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楚云羲,你不讲信用。”夜千瑾冷冷道。
“夜千瑾,夫妻吵架只有劝和,没有劝离的道理,人说宁拆十座庙,一拆一桩婚,你如此做可不太地道。”楚云羲一只手将裴晓晴紧拥在怀里,另一手执剑道。
“你伤她至深,她已经与你决断,不愿再见你,你死皮赖脸又有什么意思?是男人该当放过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味强迫,可非君子所为。”夜千瑾冷笑道。
“夫妻吵架哪有好言语的,我只当她当初骂我的话全是爱我至深之故,夜千瑾,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命令你的人让开,我不想作无谓的杀戮。”楚云羲道。
夜千瑾仰头一笑:“楚云羲,你莫太自信了点,来人,给我上,小心莫要伤到郡主,围住拖着,累也要累死他。”
大楚人素来好战,太子护卫队又是精选出来的武士,个个英勇善战,又是以多胜少,一个个顿时摩掌擦掌,上来就攻。
“娘子,抱紧我,莫怕,我会带你回去的。”楚云羲将裴晓晴的脸往怀里一按,长素一展,将裴晓晴捆在自己身上,如此便放开双手。
裴晓晴骂道:“谁怕了,楚云羲,你莫自作多情,放开我。”
楚云羲充耳不闻,执剑就迎了上去。
裴晓晴看不见他如何动作,只听得耳边不断响起刀剑相撞的声音,很是刺耳。
他的怀抱,熟悉而温暖,鼻间也是他惯常的气息,再不情愿意,心中再恨,心中还是忍不住痛,恨自己竟然还是这般依恋他的味道,依恋他所有的一切。
因被绑得太紧,手不得不环住他精瘦的腰身,隔着薄袍,她能感觉到内里层层突起,下意识就摸了摸,果然一层层都是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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