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讶异,提起季曜珉这三个字,他是知道的。
曾经在A市搅动风云的男人,两年前听说被皇甫家族认回,一举成为这个全球巨擎大家族的继承人。
没想到,他会是小鹿的男朋友。
对于林小鹿新交的男友,程洛也隐隐地听家人提及,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季曜珉。
程洛的心里隐隐地泛起了一丝微澜,黑眸有些复杂,“季先生,幸会。”
“幸会。”季曜珉在知晓程洛的身份之后,周身的冷厉气息收敛了几分。
只要不是对林小鹿心有企图的男人,他都会给几分薄面。
“小鹿,季先生,你们好,我是程洛的未婚妻,姜乐乐。”姜乐乐轻笑,从容大方地向俩人介绍自己。
手臂,亲昵地挽上程洛的手臂。
程洛俊逸的面庞绷得有些僵,眉头轻蹙,他似是不喜姜乐乐的亲昵,可姜乐乐挽得很紧,仿佛用尽了毕身的力气,有林小鹿与季曜珉在跟前,程洛不好太大的动作,于是,便由着她这么挽着。
姜乐乐心里欢喜,眉眼里的笑意都浓了几分。
不知怎么的,林小鹿就是不喜欢姜乐乐。
眼前的姜乐乐笑容明明很温婉动人,可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姜乐乐的眼神,给她一种很有心计的感觉,林小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傅维恩的缘故才会有这种直觉?
对于眼前这个三哥的未婚妻,她本能的排斥。
季曜珉没有说话,相较程洛他还给面子地浅谈一句,姜乐乐这一番介绍后,季曜珉的神色很冷淡,以他的阅历跟见识,姜乐乐那点心计在他眼中根本不够看。
柳晴已经被他收拾了,眼前这个女人如果安份,不要将主意打到林小鹿头上,他完全可以无视她。
但如果她的那些心思敢用到林小鹿身上,他一定教她好好做人!
除了林小鹿,他的字典里还真没有怜香惜四这四个字。
姜乐乐一番介绍换来的是众人的沉默,她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眼眶委屈得都红了。
目光楚楚地迎头望向程洛,她以为自己此刻无地自容的尴尬与委屈能换来这个男人丁点的怜惜,然而她错了,错得离谱。
程洛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波澜。
姜乐乐心里既无力又怨恨,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不属于她的,即使抢来,也不会属于她吗?
可她不甘心,既然能从傅维恩手里把程洛抢到手,她就有本事俘虏程洛的心,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从身至心都属于她,哪怕,不惜手段!
“小鹿,季先生,不打扰你们进去用餐了,有时间再见。”程洛朝着两人淡淡点头,随即大步迈开。
姜乐乐狼狈,穿着十来公分的跟高鞋有些跟不上程洛的步调。
心里有气,可姜乐乐脸上却笑得依旧那么温婉动人。tqR1
程洛对她冷淡,她便对他越温柔痴缠,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程洛迟早都会沦陷。
“洛哥哥,你别走那么快,我快跟不上了。”她娇滴滴地说。
程洛黑眸冷了冷,然而面上却温润了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声音幽幽地飘散,“快点。”
他难得温柔的语气,让姜乐乐的眼睛都亮了几度,唇间的笑容甜得腻人。
餐厅的门口,季曜珉垂眸瞥了林小鹿一眼,见她蹙着眉头一眨不眨地望着程洛与姜乐乐离去,他低俯下头,在她耳畔低问:“你讨厌这个女人?”
林小鹿点头又摇头,“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她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我觉得她跟三哥不合适。”
“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愁眉苦脸的。”
“那是我三哥,哪有不相干啊。”林小鹿小声地嘀咕。
“什么三哥,不准想别的男人,你的脑子,只准想我!”季曜珉扬着薄唇,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林小鹿:“……”
……
郊区的别墅。
景安城提着外卖进来,客厅里很寂静。
没看到水纤如的身影,景安城有些慌,连忙将外卖放在桌子上,转身便用力地推开房门。
看到躺在床上发呆的水纤如,他微怔,随即欢喜地笑了起来。
水纤如目光冷淡地看他,“这么急,是怕我跑了?”
“恩,真怕你跑了。”景安城直言不讳地承认。
他走了过去,径直地坐在床边,目光有些痴迷地望着水纤如。
两年多不见,水纤如出落得愈加漂亮。
以前的她脸上还有几分煞气,美侧美矣,却不如现在这般楚楚勾人。
景安城的目光炙热起来,喉结滑动,嗓音也嘶哑了几分,“小如……”
他唤她,情深意切,手朝她伸了过去,就想要拥住她,却被水纤如冷冷地拍开,“景安城,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发情就去找女人,别来惹我。”
景安城恼怒地黑了脸,想发火却又克制住了,咬牙说:“小如,你醒醒吧,季曜珉根本不可能爱你,他只是利用你而已,这么多年了,你为他所做的一切,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感恩图报,可季曜珉呢?他从头到尾都在漠视你,你的付出,你的深情在你眼里就是笑话,小如,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怎么一直就看不透呢?这个男人,他……”
“你闭嘴!”水纤如恨恨地打断景安城,她的神情甚至可以用扭曲来形容。
景安城的这席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剥开她一直以来麻痹自己的假像。
水纤如变得歇斯底理起来,“景安城,你有什么资格说季曜珉,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给我出去,滚!滚!滚!”
景安城也彻底的恼火了,“水纤如,你就是犯贱!”
水纤如却是笑了,笑得妖媚十足,“对啊,我就是贱,喜欢犯贱的我,景安城,你是不是更贱!”
景安城原本的怒火,被她的笑激出了欲火,他盯着她,心猿意马得厉害。
他朝床上的她抱了过去,急切地撕扯她的衣服,“我们都贱,一块沉沦吧。”
“砰!”水纤如挣扎间,胡乱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狠狠地砸在景安城的额头上,把他砸得晕眩,额头都出血了。
景安城阴戾地眯着眼睛,一副恨不得撕碎了水纤如的样子。
水纤如有恃无恐,扔掉了台灯,“景安城,你不走,我走。”
她下床,要离开,手腕却被景安城拉住,他的样子,有些无力,“你留在这里,我走,短时间内我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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