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你说得没错,我是该回国。”傅维恩黯然地说,眸光却坚韧了起来。
小鹿现在生死不明,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她要想办法稳住小鹿的父母。
还有LL国信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通?
她继续留在这里根本收不到任何消息。
回国了可以打给那位叫作叶晟的男人问清楚。
她迫切地想知道,他们带走的那些碎肉组织检查出结果没有?
傅维恩冷静思考后,不用顾大钊他们再劝,她起身离开。
走了几步,她倏然想起顾大钊因为被人陷害不得不逃到LL国的事,忧虑地问起:“顾叔,你的身份……”
“不用担心,我搭豹子他们的专机,不跟你们一趟,等离开了LL国,豹子会想法办法降落在周边安全的国家让我下机……”顾大钊轻松地说道。
莫辰若有所思地看了顾大钊一眼,顾叔在说谎,他根本没有跟豹子商量过。
莫辰知道顾大钊的顾虑,他垂下眼眸,并不打拆穿顾大钊善意的谎言。
精力不济的傅维恩倒是没有多想,“那就好,顾叔,莫辰,我们走吧。”
“嗯,走吧。”
……
“谢赦,我已经到了DM港,你的人在哪里?”水纤如站在早晨的码头给谢赦打电话。
“我的人还没有到,水小姐,请等一下,我给你接头人的号码,您可以自行联系他们。”
“挂了电话直接发短信给我。”水纤如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谢赦的动作很快,刚挂完电话,她就收到了短信,水纤如点开上面的号码直接拨号。
“喂,哪位?”沙哑的男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你可以称呼我水小姐,谢赦让我直接联系你,你们现在到哪里了?”水纤如面无表情地问,说的同样是英文。
“您好,水小姐,我们现在马上抵达DM港,您再等我们十分钟,潜艇已经开始往岸边浮去……”这人语气恭敬起来,显然知道了水纤如的身份。
“很好,我……”
然而,水纤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通话那端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头儿,不好了,那个叫作林小鹿的女人不见了……”
“该死的,怎么可能会不见,她明明中了大份量的麻醉剂,要三四天才能醒过来,你确定你没看花眼?”
“头儿,我真的没有看花眼,那个女人她真的不见了,不,确切地说,她逃跑了,舱门被打开,她逃出去了,还有,刚才驾驶舱打来电话,内舱已经进水……”
“SHIT!!”
这些人说的是阿拉伯语,不过水纤如懂这门语言。
她拧紧着眉头,在那人还没有向她说什么之前率先质问:“你们怎么办事的?竟然让人不声不响地逃跑了!!”
“水小姐,抱歉,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保证将那个女人捉回来。”
水纤如神色冰冷,“我再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能将人给我捉回来,后果你们知道的。”
也不给对方任何解释辩驳的机会,水纤如恶狠狠地掐断电话。
水纤如掐紧手机,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她的身后,两名手下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在收回目光时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波动的海边,这人眼前一亮。
他立马上前叫住了水纤如,“大小姐,你看那边,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水纤如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脸上阴沉散去,妖娆地勾唇笑了起来,“是她没错。”
林小鹿吃力地爬上码头,在海上游了将近半个小时,她累得大口大口喘息。
倏然,一道高大的阴影从背后笼罩着她。
林小鹿心弦骤然一紧,有种心惊肉跳的凶险感,本能地,她回头……
“本事倒是不小,连潜艇都能逃出来,不过你也是倒霉,眼看就要逃跑成功了,却在最紧要的关头被我们发现,好了,废话到此为止!”
男人说完,丝毫不给林小鹿任何应变的机会,他抬手,干脆利落地将她敲晕。
从头到尾,水纤如都没有露面。
不但没有露面,她甚至还打了一个电话给谢赦,气极败坏地质问谢赦。
对谢赦发了一通脾气后,扬言要他不惜出动一切力量将林小鹿给找回来,不然别想要解药!
挂完电话,水纤如满意地笑了。
绝对没人能查得到,林小鹿最后落入她手里。
她有一千种办法折磨她!
……
“宋勇,再开快点。”坐在后座的程洛拧着眉头催促道。
车窗外,昔日的高楼大厦变成了残垣断壁,硝烟笼罩,程洛看得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在来之前,他就很担心滞留在LL国的傅维恩跟林小鹿。
现在看到这副俨然世界末日的惨烈景象,他更是心神难安,焦虑惶恐到极致。
现在他只祈求,他来得不是太晚……
“是,三少。”宋勇应了一声,脚踩着油门,将车子开到最快。
军用机场。
前来救援的飞机降落在空旷的机场,手持武器的士兵整齐分列在登机口的两边。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在快速简洁地核对信息,叫到名字的人员都狂喜地挥泪登机。
登机口,队伍整齐而有序地排列,没有人争抢,大家都很有素质,很自觉地排队。
劫后余生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tqR1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激动的泪水尽情挥洒,看着一张张年轻又陌生的士兵面孔,心里充满着无言的感激。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所有人最后都跟着一块唱起了国歌。
远处,滞留的许多外国人都羡慕地看着这一幕。
心里却很急,他们的救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抵达?
傅维恩也在队伍里,眼圈酸胀,胸腔久久激荡着一股自豪之情。
映入眼前一身身笔挺的军姿,让她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了小叔,想到了傅衍……
“维恩!”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叫住了她。
傅维恩怔愣,随即摇头,她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听到傅衍叫她……
“维恩,傅维恩!”声音急切了些,透着一丝后怕的颤抖。
一次是幻觉,可是连续两次……
傅维恩呆呆地回头,然后,她看到了傅衍。
一身沙漠迷彩服,身姿笔挺,璞玉般的脸庞被晒黑了不少,向来无欲则刚的脸上布满了担忧。
他静立在那里,背后是灿烂的朝霞,整个人像是踏着祥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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