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朱元璋怒目圆睁的盯着胡惟庸。
其余众人也都回过味儿来了。
胡惟庸怕是一开始,听到朱元璋还没有对任以虚表露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揭穿朱元璋的身份了。
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胡惟庸的诱饵罢了。
直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在乎胡惟庸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任以虚的脸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以虚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而后无奈的面朝着胡惟庸说道:“啊对对对......”
任以虚话音刚落,小院里的所有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连二虎都忘了收起自己的弩箭。
说实话,这种事情,让谁听了都不太可能信。
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更合理,还是穿越到了大明更合理。
只要不是傻子,正常人都会做判断。
更何况,还是一个有外向抑郁症的“病人”说的。
这种话在任以虚的眼里,压根就没有可信度!
胡惟庸近乎歇斯底里的看着任以虚,咆哮道:“本相说的都是真的!”
“本相就是大明宰相胡惟庸!”
任以虚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老胡,你放心,即便是他们都不相信你,我也是一定相信你的。”
“你是胡惟庸嘛,就是那个历史上最后一个宰相。”
“洪武十三年被诛。”
“但是你的案子,直到洪武二十三年,才彻底的露出来,前前后后牵连三万余人,我都知晓的。”
很多人以为,朱元璋是借着胡惟庸案大开杀戒,替朱允炆铲除异己。
实际上,真正为朱允炆铺路的案子,只有蓝玉案一件。
什么空印案、郭桓案、胡惟庸案。,都是在朱标生前,而且是朱标生龙活虎的时候发生的。
胡惟庸整个人都傻了。
“你怎么就不信啊!”
“难道你说的这段历史,也是胡惟庸当朝谋逆吗?”
任以虚一脸迷茫的说道:“不是啊。”
胡惟庸闻言登时便激动的说道:“那不就完了吗?!”
“他朱元璋听了你的话,在大明推行变法,准许秀才成为胥吏。”
“现在天下的生员,都已经沸反盈天了!”
任以虚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察觉到任以虚脸色的变化,朱元璋等人的心都不由得再次悬了起来。
但是任以虚不由得无奈的看着朱元璋,小声说道:“老爷子,这老胡的病,都恶化到这等程度了?这都出现意识混乱的症状了?”
听到任以虚的话,胡惟庸仿佛当头挨了一棒一般!
“姓任的,本相没病!本相没病!”
任以虚在一旁微微颔首赶忙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
“而且我还知道接下来的剧本。”
“这些秀才们闹了一通之后,才发现大明的百姓跟朝廷的兵马,压根就不搭理他们。”
“最后全都乖乖的,去抢起了那几个胥吏的职位。”
“毕竟他们还得活下去不是?”
胡惟庸语无伦次的看着任以虚,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
在一旁的朱元璋也坐不住了,看着胡惟庸附和道:“啊对对对,任先生,咱摊牌了,咱就是朱元璋,老胡,你满意了吧?”
徐达也反应过来,随后便说道:“对,老胡,咱就是徐达,我们摊牌了,不装了,成了吧?”
“你们......!”
“你们......!”
胡惟庸的面色涨的通红,死死的盯着任以虚,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应对。
“我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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