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背后的黑手

“还有这等奇妙之物？可看着和普通的水也没什么差别。”苏沫若挑眉瞧着，显然对对方这番解释不大相信。

“我跟你讲，你可千万别小瞧了这天泉水，这水出自我大唐与邻国大秦中间的天泉，因着地理位置的缘故，自带某种玄妙阵法，当世之人无人可解其中奥秘。但这滴血辨人的法子倒是准确。”

九皇子作为大唐王朝的皇子，对于这等秘辛了解得很清楚，当下仔细给对方介绍了起来，顺便还把他们家历史上的一些混淆皇室血脉的案例给拿了出来，惹得苏沫若一阵爆笑。

只不过如今看来，这水灵验倒是真的，若是一开始自己就和对方扯掰这水的问题，恐怕还真不得善了，自己似乎阴差阳错地躲过一劫呢。

只一会儿，马尚书便将所有接触过这碗水的人查了出来。

一共有三人，其中两人乃是马尚书的家丁，其中一人负责取水，另一人将这碗水递给了向仵作，而剩下一人就是这向仵作无疑。

马尚书率先向那两名家丁发难，可不论马尚书怎么询问，这两的说法都寻不得错处，而向仵作又是自己从伊令大人那边请过来的，似乎也没有必要绞在这件事情里。

如今似乎陷入一个死结，另一边的苏沫若看了看那些人，向身旁的九皇子问道：“这水里的问题能查出来么？”

“难说啊！这水中的阵法无人能够完全参透，虽然添加些物质能够改变其性质，但由于这水中阵法的存在，这些物质是查不出来的。这在历史上也时常发生，最后也都不了了之，只是换了干净的天泉水便算了。”

九皇子也有些无奈，如今看来这暗害苏沫若的人还真就查不出来了。

苏沫若瘪瘪嘴，原本还想借此机会把人家揪出来呢，眼下是没法子了，自己一个外来者，对于这天泉水一无所知，这事也就只能到这了。

虽是如此想，但苏沫若还是再度走了过去，看着御用仵作笑道：“烦请老先生再取一碗干净的天泉水来，这有些人取来的水也不知道添加了些什么，还真没法用。”

苏沫若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仔细盯着那三人，却见两名家丁眼里一片茫然，茫然中还带着些忐忑与委屈，心下了然这两人与这事还真是无关。

而马尚书一心想找出杀害他女儿的凶手，必定不会在这件事上面作文章，那么最后还剩下的嫌疑人便只有来自伊令府衙的向仵作了。

“向仵作，你我可曾认识？”苏沫若挑眉看向对方，却发现这人时刻盯着地面，根本不肯抬头看人。

“不认识！”向仵作想都不想便道。

却不想苏沫若却是轻笑一声，“向仵作好有趣，连人都不看一眼，就说不认识，万一我们曾见过面呢？”

这是在逼着对方抬头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子，唯有从眼神里才能发现端倪，如今想要找到确着的证据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向仵作依旧低着头道：“在下常年与尸体为伴，受不了这耀眼的阳光，还请公子见谅。”

这是不肯抬头咯？

只不过如今，这事也没法强求，苏沫若状似与对方闲聊般说道：“向仵作，在下却是认识你的。在下有一至交好友，名叫贺小兰，她曾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他父亲手下最得意的仵作。”

听闻此言，那向尚书猛地一抬头，反驳道：“可我家大人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他说……”

说到这里，这人已然回过神来，当下脸色发白，再度低下头去。

看着这一幕，苏沫若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就是贺小兰同学跟他家父亲说了这事，然后他那位心疼女儿的好父亲，又在向仵作来之前提点了对方一番，是以才会有这碗水的事。

审到这里，已经不需要苏沫若再做什么了，当下抬起一只手，遮挡着明媚的阳光，返回了小伙伴的身边，临走时好似不经意地感叹了一声：“今日这阳光确实耀眼得很，向仵作可要小心别再抬头了。”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想要确认的也已经确认了，如今这事虽说事发偶然，但苏沫苒与贺小兰却也都参与其中，为了做实自己的罪名，这两人还真是废了一番功夫。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报仇又是一回事，这两人都是间接地参与其中，除非马法许与向仵作直接指认他们背后的人，否则如今看来还真没什么办法。

好在自己的嫌疑已经完全洗脱，马尚书已经开始从那两名沾过水的家丁开始，依次轮流地让每一个家丁放血。

苏沫若瞧着，那四名服侍过马法可的家丁，百般耍赖，甚至还打碎了两碗水，最后仍然被人按压着放了血。

在看到这四人的血与水中物质相融时，马尚书的脸色已然黑得透亮，一张冷峻的脸渐渐龟裂，整个身体都因为气愤而渐渐颤抖起来，一双如鹰一般凶狠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四人。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自己如何也没有想着这四个人竟然监守自盗！

明明是保护自家女儿的人，最终却如此残忍的虐杀了女儿，马尚书愤怒地同时，又有些自责，若是自己多抽些时间陪陪女儿，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最后马尚书是如何地处置这四个人的，大家伙也完全能够预料得到，反正肯定不会比马法可死得容易就是了。

苏沫若原本还想上去补上一刀，但看着一脸悲愤的马尚书，还是决定自己不要去触对方的霉头，只拉着自家的小伙伴们，一同回了帝国学院。

而外头的失败者挑战赛在中断了两个多时辰后，复又重新开始，一群人顶着烈日在擂台上挥洒着汗水。

如今芸儿已经获得了帝国学院的学生身份，按照惯例自然需要单独居住一间房舍，而左边那间已经在三天前给了小四，是以如今挨骂回来的九皇子昌吉已经无房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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