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布子游和两女待在芦苇丛里观望不前,三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面的芦苇堆。此时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个黑影躲在芦苇堆里,周围的芦苇发出沙沙响,让人听着不禁寒毛卓竖。布子游弯腰捡起一个石头,而王丽芬和游妙蝉连忙拉着布子游,两女不让布子游把石头扔出去。
仔细看了片刻,布子游知道前面那个黑影绝非善类,悄悄地说:“娘、姑姑,你们在外面等我。”王丽芬和游妙蝉相互看一眼,各自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见她们还在犹豫,布子游扔下石头,拉着她们往后退,琢磨着决不能让她们受到点伤害。退出芦苇丛,布子游往村头方向看了看,发现榕树旁还放着一盏煤油灯。
“姑姑、娘,你们这里等着我,我去拿那盏煤油灯。”布子游点上一根烟,说着向榕树旁走去。看着布子游的背影,王丽芬和游妙蝉连忙跟在后头,两女担心芦苇丛那黑影突然跑出来吓人。“子游,刚才里面的那黑影是什么?”王丽芬扭着翘臀追上布子游,心神不宁地说,“那两个疯婆子还喜欢玩捉迷藏。子游,娘不准你去冒险。”
“嫂子说得对。子游,那两个疯婆子肯定是躲在芦苇丛里等着你,她们想骗你上床!”游妙蝉扭着小蛮腰追上布子游,语气跟王丽芬很相似。布子游摇摇头,边走边说:“姑姑,你们记不记得,芬芬的屁股被人留下了一个手印?麦芙蓉和徐娘琴那两个娘们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聊。更何况,芬芬当时也没察觉到有人摸她。”
听见布子游这么说,王丽芬和游妙蝉不由得点点头,两女也知道那两个疯婆子遇上了麻烦,不过两女不想让布子游一个人去找那两个疯婆子。片刻,布子游和两女来到榕树旁,而这几棵榕树比较大,三人隐隐约约觉得右边那棵榕树后面好像躲着一个人。布子游拿起那盏煤油灯,将其递给王丽芬,继而悄悄地向那棵榕树走去。
王丽芬和游妙蝉站在石凳旁,两女紧张兮兮地注视着那棵榕树左边的位置。布子游很快就走到那棵榕树右边的位置,随手摸起一个石头,琢磨着狠狠地给树后那人劈头来一锤。然而就在这时,“喵!”地一声,树后传来野猫的叫声。听见原来是野猫在作怪,布子游扔下石头,转身向两女走去,而两女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三人朝着芦苇丛的方向走去。
“狗日的,那煞星怎么就知道我躲在这里?”冯老汉躲在榕树旁,看着布子游的背影,喃喃自语地说,“要不是我懂得学猫叫,没准就被那煞星发现了。狗日的,我不就出来散散步嘛,我为什么要躲着他?哼,还顺手牵羊,把老子的煤油灯给拿走!不过那煞星可不简单……”
“傻老头,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那里。”布子游回头看一眼,边走边嘀咕,“没准这老头有好些天没洗澡,身上那股特殊的臭味,让人远远都能闻得到。反正我现在正需要煤油灯,要不然我肯定发飙!”听见布子游在自言自语,王丽芬和游妙蝉忍俊不住,两女各自扭着翘臀跟在布子游身边。
时间飞逝,当布子游和两女再次来到芦苇丛刚才的位置时,却发现那黑影已不知去向,不过周围的芦苇受到晚风的影响,依然沙沙作响,听起来就好像有某些东西在移动。布子游拿着煤油灯,悄悄地走到刚才那个黑影的位置,继而拨开眼前的芦苇并仔细看。王丽芬和游妙蝉跟在后头,两女紧张兮兮地看着眼前的芦苇堆。
仔细看了片刻,布子游不由得心里发毛,发现地面上血迹斑斑,芦苇被不明生物碾平了一半,形成一个约两平米的凹槽。奇怪的是,凹槽四周的芦苇并没有动物活动的痕迹,仿佛制造这个凹槽的动物懂得飞行或懂得凭空消失。闻着那阵刺鼻的血腥味,王丽芬和游妙蝉不由得身子发抖,而布子游仔细扫视周围的芦苇。
“子游――”
突然听见王丽芬这声音,布子游差点拔腿就跑,而王丽芬也被布子游的举动吓了一跳。“娘,你别突然这样拍我肩膀,”布子游回头看一眼王丽芬,心有余悸地说,“我差点就被你吓着了。”王丽芬虽然感到害怕,但却略带生气地说:“老娘怎么就吓到你了!”游妙蝉同样感到很害怕,但却哭笑不得,小手拍了拍王丽芬的肩膀,哪知王丽芬随之惊叫起来。
随着王丽芬惊叫起来,游妙蝉也跟着惊叫起来。顷刻间,布子游快速转身捂住王丽芬的小嘴,并让游妙蝉别乱叫。哪知芦苇丛附近的鸟儿受到惊吓,纷纷展翅高飞。一时间,芦苇丛响起一阵阵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布子游暗叫不好,很快就听见那几棵乔木的位置传来异响。
“快跑!”
布子游不禁大声疾呼,当即扔下煤油灯,拖着两女就往外跑。两女吓得边跑边惊叫,生怕被怪物吃掉。“救命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这呼救声,布子游停住脚,而两女被布子游拖着不由得停住脚。“子游!你发什么神经,快点跑!”王丽芬抽了抽小手,语气显得很着急。不过,游妙蝉并没有抽回小手的意思,而布子游松开双手,仔细听着刚才那阵呼喊声的位置。
“是麦芙蓉那娘们!”布子游很快就确认刚才那声音是来自那几棵乔木的位置,并且隐隐约约能听见麦芙蓉在低声呼喊。听见布子游说的话,王丽芬和游妙蝉仔细听,很快也听见麦芙蓉的声音,但是两女都觉得那声音是女鬼在骗人上钩。“子游,你跟娘出去!”王丽芬对麦芙蓉没好感,琢磨着决不能让布子游去冒险。
听见王丽芬说的话,布子游不禁点点头,看着那几棵乔木的位置,心里感到莫名的害怕。“娘,我想去救麦芙蓉那娘们!”布子游知道不能就这样跑了去,尽管那几棵乔木的位置很阴森,“如果我不救她,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说罢走过几步,弯腰捡起地上那盏煤油灯,并将其点着。
“你要去哪里!”王丽芬扭着翘臀上前几步,很生气地说,“娘不准你去找那个疯婆子,你听见没有!”这时,游妙蝉扭起小蛮腰,来到王丽芬身旁,同样要求布子游别去冒险。布子游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两女,毅然决然地说:“芙蓉姐姐的第一次给了我,我怎能不去救她……”
王丽芬得勃然不悦,而游妙蝉狠狠地白一眼布子游,没好气道:“麦寡妇早就跟别人上过床,她哪来的第一次!”布子游听着摇摇头,不禁想起和麦芙蓉在水塘岸边那数场激战。见布子游在想事情想得这么入神,游妙蝉心里一酸,不觉潸然泪下。“妙蝉!你发什么神经!”王丽芬狠狠地瞪一眼游妙蝉,继而对布子游说,“你要去救那疯婆子,老娘陪你去。但是,老娘不希望你再和那疯婆子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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