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并州的夜晚灯火通明,热闹处竟然不逊于白天。夜宵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三三两两的行人悠闲地走在街道上,孩童们追逐嬉戏,灿烂的笑闹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与此同时,在并州以西数千里的草原上,一支数万人的骑兵正在狂飙突进,队伍没有发出一点杂声,披着夜色,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大群野马群在黑夜里狂奔。
半夜时,数万骑兵横过一片丘陵,夜幕中一座城池映入眼帘。队伍在丘陵下停了下来。
“已经到哪了?”吕布问道。[
“将军,根据我们说抓的俘虏所说,前面这座城池叫乌东城,是乌孙东边最大的城市。”副将曾刚回答道。
吕布嘴角一挑,讥笑道:“最大的城市?我看也就比我们镇子大那么一点点。”周围的将是不由得露出笑意,但没有人笑出声。
“将军,拿下这座城市吧?”曾刚问道,眼神中闪耀着野狼般的绿光。
“不,我们的任务是乌孙人的囤粮重地萌城和他们王城。传令下去,全军绕过乌东,不得惊动乌东的守军。”“是。”
三万铁骑在乌东城外转了一个弯,向西南方向而去。
此刻,一个巡逻哨兵对同伴道:“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声?”
同伴仔细听了一下,笑道:“不过是野马群罢了!”也难怪他会如此想,因为在草原上,时常都会有野马群从城边跑过。
吕布率领三万铁骑一夜奔驰数百里,在凌晨前来到萌动城外的树林。立刻派出斥候,同时大军在林中暂歇,以恢复马力。
片刻后斥候来报,“启禀将军,萌城的守军毫戒备,数的粮草正屯在城西,只有简单的栅栏围着。”
吕布双眼放出狼光,下令道:“曾刚,你率一万骑直接突击城西的粮草,其余两万骑随我剿灭萌城的守军。立刻行动!”“是。”
萌城的守将叫琴羊,是乌孙王宠妃琴娜的弟弟,虽然颇具勇力,但却是个莽夫。此刻,这琴羊正搂着一个赤裸的风骚艳女睡得正香。
街道上的巡逻兵都没精打采的模样,粮仓的哨兵一个个耸拉着脑袋。
所有人都不知道,从黑夜中涌来的边杀机。
轰轰轰!惊雷般的响声突然炸响,正半睡半醒的乌孙士兵们猛然惊醒。腥松的睡眼只看见黑影涌来,随即便感到被一股大力撞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铁骑悄悄前进到足够近的距离才突然发动,苍狼营铁骑挥舞着横刀如洪流般涌入萌城,铁蹄踏过,横刀闪耀,乌孙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甩进了地狱。
铁骑直朝萌城守军的军营涌来,终于发现变故的守军们衣衫不整地从营帐中跑出,提着裤头扛着兵器,人人面带惊惶之色。
营外的火光迅速涌过来,就在士卒们慌忙穿戴的时候,营门发出一声大响,那是营门被骑兵撞开的响声,许多人的心头不禁一跳。
杀!!骑兵呐喊着冲进军营,对猝不及防的猝不及防的乌孙守军展开扫荡。
在猎猎的火光下,乌孙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就像污水般被随意的泼在地上。[
有骁勇的乌孙勇士平时反击,但在苍狼营铁骑的凶猛打击下,他们不过是扑火的蝴蝶罢了。
吕布舞动方天画戟在人丛中搅起一阵阵腥风血雨,乌孙的数员大将被吕布接连斩杀,没有人是吕布的一合之将。
战斗只持续了一刻钟,没有死的乌孙将士全部放下了武器,乞降。吕布提着方天画戟策马走在一片狼藉的军营中,面带傲然之色。
这时,西边腾起熊熊火光,吕布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笑容。乌孙的降卒们
见了,不禁心头一紧,那腾起火光的地方囤放着保障主力大军南下的八十万担粮食!
降卒们垂着头,偷瞥着面前这些身材魁梧,装备极其精良,气势狰狞可怖的黑甲骑兵,心头充满了恐惧,同时又心存疑惑,这些敌人究竟是谁?他们是怎么声息来到处在腹地的萌城的?
曾刚带着百余骑来到军营,“将军,乌孙人的八十万担粮食被我放了他娘的一把火。”曾刚兴奋地说道。
吕布哈哈笑道:“我已经看到了。”
这时,一名军官前来禀报,“将军,我们抓到了萌城的乌孙守将。”
“哦?带上来。”
军官应诺,随即对下面道:“带上来。”
只见一个只在屁股上裹了块布的壮汉被两个虎背熊腰的苍狼营士卒钳制着押了上来。这家伙还想挣扎,不过挣得动。
“将军,我们抓他的时候,他正搂着一个娘们睡得天昏地暗呢!”军官讥笑道。
“哦?”,吕布流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不过这神情一闪即逝。周围的乌孙降卒看见自己的主帅竟然这样一副样子被押到敌人面前,都不禁羞愧难当。
琴羊被按在地上,拼命地扭着肩膀,一脸愤怒地吼了一句话。
吕布皱了皱眉头,问道:“他说什么?”
龟兹人派给征北军的向导连忙解释道:“他说将军耍阴谋诡计,在他毫防备的时候突袭了他,不是英雄好汉!”随即这个向导又一脸愤色地说道:“将军,此人在此刻还如此狂妄,不如杀了他吧!”
吕布冷冷一笑,对押着琴羊的士兵说:“放开他,老子倒要看看这个狗东西有没有嚣张的本钱!”
士兵应诺,放开了琴羊。
吕布看了一眼只包了块毛巾的琴羊,冷笑一声,吩咐道:“给他一套铠甲兵器。”
一名士兵将铠甲兵器丢到琴羊的脚下,随即这个士兵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他竟然一把将包着琴羊屁股的那块毛巾给扯掉了。
众人俱都一呆,目光不由得汇聚到那要点。随即吕布很放肆地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却没想到那东西竟然还没你家爷爷的大拇指粗!”众将士顿时哄笑起来。[
反应过来的琴羊羞恼不已,面色就跟被人抽了几百个耳光似的。
七手八脚地将衣甲穿戴上,琴羊稍稍松了口气。突然提起地上的弯刀,指着吕布吼道:“我要跟你决斗!”,既愤怒又嚣张的样子。
吕布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向导,向导连忙解释了一遍。
吕布轻蔑地大笑一声,将方天画戟交给身边的曾刚,捏着拳头,带着一脸狞笑的朝对方走了过去。
琴羊先是一愣,随即极其愤怒地叫道:“你这是在侮辱一名武士!”,向导连忙将这句话翻译给了吕布。
吕布盯了一眼琴羊的裤裆,哈哈一笑,随即举起左手朝琴羊勾了勾小手指头。
琴羊虽然不明白中原人这个手势的意义,但是对方极其轻蔑的神情,他还是看得明白的。
愤怒地大吼一声,挥舞弯刀直朝吕布攻去。气势不错,但是浑身上下破绽百出,这种身手比之中原的三流武将还不如。
吕布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乌孙人的俘虏们流露出兴奋之色,许多人紧握双拳,彷佛在暗暗地为琴羊使劲。
奔到吕布面前,琴羊怪叫一声,弯刀在火光下很有气势地朝吕布当头斩下,琴羊瞪着双眼,很兴奋的样子。
然而就像一曲高昂的进行曲突然被打断,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随即琴羊的弯刀哐当落地,琴羊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征北军将士们的神情一如以往
,没有什么特别,而其他人则面带惊惧地看着那个头戴三岔紫金冠,身着虎首镔铁连环甲的轩昂武将,连那个一直跟随在吕布身边的乌兹向导也不例外。
琴羊双手抓着吕布的手臂,喉咙中咯咯咯的,面露痛苦之色,双眼瞪得大大的,流露出见了鬼似的恐惧。一双腿在半空中蹬着。显得很助。
吕布很失望的说道:“就这点本事还跟我说什么武士的尊严,简直狗屁!”随即将琴羊狠狠地掷在地上,琴羊惨叫一声,半天爬不起来。
“把这家伙绑起来,拖下去。”吕布冷声道。“是。”随即几名士卒将已经绝望的琴羊绑成了粽子,托了下去。
吕布随意的拍了拍手,从曾刚的手中接过方天画戟。
“将军的武勇实在是让人钦佩啊!”乌兹向导一脸崇拜的战战兢兢地赞叹道。
吕布这回可没向以往那样得意地大笑,而是吕布嘴角一挑,轻蔑道:“收拾这种垃圾算不得本事!”随即一直曾刚,道:“我的这位副将都比那个废物要强上十倍!”
向导大吃一惊。
“将军,我们抓了七千多俘虏,怎么处置这些俘虏?”一名军官向吕布请示。
吕布双眼一寒,沉声道:“我军孤军深入敌境纵深,哪里能带上这些俘虏?”
“全都放了?”军官问道。
“放了?哼哼!杀了!”
军官吃了已经,不过他并没有提出质疑,立刻下去执行命令了。
太阳渐渐地升了起来,提心吊胆了两个时辰的萌城居民们小心翼翼地出来看情况,见那些黑甲骑兵们早已不知去向,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而随后他们又被边的恐惧所包围,因为他们发现,军营里竟然躺着近一万具头尸体,他们的头颅早已不知去向。
他们突然想到一个老辈人流传下来的传说,汉军有收集敌人头颅的习惯,凡是被汉军杀死的敌人,头颅也会被取走。
乌孙人的这个猜测倒没有错,汉军历来就有这样的传统,应该说自秦朝开始就有了。陈楚的征北军也继承了这个传统,不过收集头颅倒不是为了满足某种变态嗜好,而是为了统计军功。陈楚曾经想用别的办法来代替记头颅统计军功的方法,但效果不好,于是不得已只得沿用这一野蛮的方法。其实用敌人的头颅统计军功的方法并不是汉军独有,匈奴人以至后来的鲜卑人等游牧民族也都使用过这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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