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廖会为霍莲煾工作多多少少带有一点报恩的成分,到纽约的第二年简廖就遇到很多留学生们常常会遇到的问题:生活窘迫,日子过得苦哈哈。
山穷水尽间简廖在另外一名中国留学生的推荐下向“drl基金会”提出助学申请,该基金会为已故中国旅美艺术家戴若琳女士一手创办,基金会每年都会拿出部分资金资助生活困难的中国留学生。
很快的简廖的助学申请得到基金会的批准。
三年后,简廖见到了“drl基金会”负责人,那个时候的简廖是导师们眼中前途无量的学生。
出乎意料的是,“drl基金会”的负责人并不是简廖想象中带着眼镜文质彬彬,年过半百的学者形象,站在他面前穿着米色手工毛衣的那位大男孩漂亮得就像白玉瓷人一般,宛如从樱花树下走出来的人物,浪漫,纯白。
那位大男孩就是霍莲煾,戴若琳的外孙,戴若琳指定的基金会负责人。
简短的会面之后,简廖提出告辞。
再之后,凭着优异的成绩单简廖在纽约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几个月之后,简廖接到了来自于霍莲煾的一通电话。
简短寒暄之后,电话里霍莲煾问他这样一个问题“想不想为我工作?”
说实在的,那个时候简廖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窝火,基本可以肯定的是霍莲煾年纪比他小,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可不是愉快的经历,委婉一番之后简廖给出的回答是“让我考虑几天。”
挂断电话后,简廖就把霍莲煾的建议抛之脑后,人的缘分往往很神奇,几天之后简廖在受到自己上司的一阵指责之后忽然想到了霍莲煾。
了解到霍莲煾在经营会所之后,本着小部分的报恩之心简廖接受了霍莲煾的建议。
那年的霍莲煾二十岁,二十岁的霍莲煾用外婆留给他的八千万美金在纽约开了一间会员制、以承包私人派对聚会为主的会所。
会所第一个季度结束就只有两百二十名会员,会所不仅没有赚到钱还亏了数百万,至今,简廖对于当时的情景还记得十分的清楚,看完会计的那份财政报表之后霍莲煾反应很淡,就那样“嗯,知道了。”
半个小时之后,霍莲煾卖掉了他的车子和房子。
如果那个时候简廖还百思不得其解,属于那位二十岁的男孩身上所呈现出来的淡定到底来自于哪里?那么,几年之后,在得知霍莲煾的身世之后他也就想明白了,霍莲煾身上的那种从容淡定大约来自于他背后的那个显赫的家族。
霍莲煾的父亲叫做霍正楷,零售业巨头,全球五百强企业,霍家零售排名还很靠前,而且是比较强的那号人物。
如果不是霍这个姓氏,简廖还真的不敢把霍莲煾和霍正楷联系在一起,这父子两给世人的印象更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宿敌。
就像是霍正楷在公共场合上回避霍莲煾这个名字一样,霍莲煾偶尔在面对着朋友、记者的发问时也左顾右他,简廖记得有一次霍莲煾被问烦了,一把抢过那位记者的录音笔,“这种话我只警告一次,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那也是简廖唯一一次看到霍莲煾发脾气的样子。
可见,在霍莲煾心里肯定不大待见自己的父亲,为什么霍莲煾会反感霍正楷对于外人来说也只能是一个迷。
属于霍莲煾身上的迷还很多,比如他为什么在二十岁的年纪里选择自己创业,二十岁的年纪不是应该还在念大学吗?某一天简廖趁着霍莲煾心情看起来不错的样子问了他这个问题。
“我对念大学没有兴趣。”当时霍莲煾如是回答他。
一晃,六年过去了,现在的霍莲煾二十六岁,上个月福布斯刚刚统计了他的个人财产,霍莲煾身家已经达到了三十亿美元以上,成为二零一三年年中、青年财富榜蹿升得最快的人。
三十亿,也许在财富榜上看起来、听起来不值一提,可当这三十亿和一位年仅二十六的年轻人联系在了一起,那么,它的威力就显示出来了。
福布斯完成年度统计之后,霍莲煾开的会所新注册会员成倍增长,而他也接到纽约政府的邀请,成为时代广场新年亮灯的特约嘉宾之一。
送走那些客人,霍莲煾看起来显得有点疲惫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苗小姬正在给他做太阳穴按摩。
“霍先生。”上前,简廖低声说着:“您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
也许是给他做按摩的苗小姬手艺了得,以至于霍莲煾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长长的眼睫毛在灯影的投递下形成了极好看弧线。
带上房间门,回荡在简廖脑海中的是自己那声毕恭毕敬的“霍先生”如果这声“霍先生”放在几年前他肯定是叫得不情不愿的,可现如今,那声“霍先生”叫得是心甘情愿的,这里面包含的有一半是折服,也有一半是利益驱使,比他小两岁被他尊称为“霍先生”的年轻人为他带来的是实实在在的物质生活,现在他是他朋友们的羡慕对象。
接到唐雨萱的电话刚好是九点十点,距离霍莲煾为时半个小时休息时间还有五分钟,唐雨萱会把电话打到简廖的手机上一般都是因为霍莲煾手机关机,电话里唐雨萱轻飘飘问了一句“我说助理先生,你觉得她比我美吗?”
“还不错,不过还是不及唐小姐四分之一的美丽。”简廖小心翼翼回答着,他自然知道唐雨萱口中说的“她”是谁,不过简廖的话倒是没有涵带半点奉承成分,苗小姬是美的,但苗小姬的美不及唐雨萱的四分之一。
唐雨萱的美是吸引眼球的。
有时候,简廖看到唐雨萱和霍莲煾站在一起时会在心里自然而然产生了那样的一种想法:这世界也就只有像唐雨萱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霍莲煾这样的男人。
霍莲煾和唐雨萱是冰与火组合。
“还是那么会说话。”电话那边轻轻嗔了一句,顿了顿,再问:“霍莲煾现在在哪?”
最后的那句大约是唐雨萱把电话拨打到他手机上的唯一目的吧。
“需不需要我把电话转霍先生?”简廖问道。
简廖的话等同于给唐雨萱的一颗定心丸:霍莲煾现在所处在的空间是那种随时随地可以打扰的模式,更深沉次点意思就是在表面霍莲煾没有和女孩子在亲热。
“不用。”那边唐雨萱懒懒回答:“你告诉他我打不通他手机,让他待会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结束通话之后时间正好来到九点十五分,九点半时间霍莲煾会离开会所前往时代广场。
打开房间门时简廖有些尴尬,霍莲煾正在和苗小姬接吻,那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那两个人的吻看起来极具缱绻的模样,没有打开房间之前有简廖有敲过门,这是他的敲门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可见两个人都沉浸于彼此。
苗小姬轻轻推了推霍莲煾,简廖脸转到别处,这样的状况简廖偶尔也遇见过,只不过霍莲煾接吻的对象每次不同。
几分钟过去,残留在苗小姬脸颊上还有淡淡的绯红,倒是另外一名当事人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简廖和霍莲煾转告了唐雨萱的话,霍莲煾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正在把刘海拂到耳边去的苗小姬,从他脸上的表情简廖知道霍莲煾压根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简廖也只能用“唐雨萱的哥哥有望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中驻美领馆外交官。”这样的话来提醒霍莲煾,在唐雨萱身上有必要花点功夫。
听了他的话之后霍廖煾也就笑了笑,简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霍莲煾还是没有把他暗示放在心里。
九点半,简廖和霍莲煾、苗小姬还有另外几个人分别乘坐两辆车前往时代广场,霍莲煾依然没有给唐雨萱打电话。
二零一四年在时代广场几乎要冲破天际的倒计时声中来到,漫天的彩带中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午夜钟声响起,那双水晶鞋还穿在她脚上,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在苗小姬心里尤为强烈,强烈到她的心开始颤抖,这种颤抖想必是因为她现在的所处环境。
现在,苗小姬正在时代广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她所坐的位置是霍莲煾为她预定的,从这里可以把时代广场盛况尽收眼底,咖啡馆电视屏幕上正在转播现场的新年亮灯仪式,随着水晶灯的缓缓升起,苗小姬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咖啡馆里女孩子们的窃窃私语“参加亮灯仪式穿着墨蓝色礼服的年轻男人是谁?”
参加亮灯仪式穿着墨蓝色礼服的年轻男人就是霍莲煾。
女孩子们频繁的议论使得苗小姬从最开始的心理带着那么小小的一股得意劲儿,到现在的焦躁难安,在场的女孩不乏身材比她性.感脸蛋比她漂亮的,谁都知道霍莲煾喜欢身材性.感脸蛋漂亮的姑娘,待会,霍莲煾会到这里来接她,他会看上她们其中一位吗?
会吗?
十二点半,霍莲煾推开咖啡馆的门,苗小姬清楚的看到,距离自己位置最近那位衣着火辣的女孩在几秒钟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一怔、一怔之后撩头发、撩完头发之后看似不经意的从位置上站起来、离开位置面对着刚刚推开玻璃门穿着墨蓝色礼服的年轻男人迎面走去。
女孩的背影婀娜多姿。
艰难的把眼神从女孩的背影拉开,苗小姬低下头,喝了一小口咖啡目光转向窗外。
离开咖啡馆,苗小姬的手在霍莲煾的臂弯里,听着他和她说话:“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不舒服。”苗小姬回答着,她为自己刚刚在咖啡馆里的想法感到可耻。
事实上,苗小姬心里也清楚,她和霍莲煾分手是早晚的事情,可也不过是数个月的时间,她的心态就悄然发生了改变:也许在他心里我是不一样的。
他对她呵护至备,他买了她的毕业作品,他会温柔的亲吻她,温柔到什么程度呢?温柔到眼睛一闭,就以为到达永恒。
悄悄的去看着他,心里偷偷的想着:也许我在他心里真的不一样。
数个小时之后,苗小姬见到了唐雨萱,那个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名字都和霍莲煾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女人。
关于霍莲煾频频和女孩约会的事情,唐雨萱轻描淡写如是说“他只是比较爱玩而已,我也爱玩。”
是的,唐雨萱也爱玩,苗小姬总能每隔一段时间从八卦媒体中看到类似于“唐家甜心又甩了xxx”这样的报道。
甩男人,唐雨萱有那个资本,因为够有钱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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