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王八蛋,你什么女人不好找,你找人家男人当兵的,你就算没杀人,你也是破坏军婚你知道不?你要是坑了我几个孩子,我生割了你也不称心!”
冯玉姜用力一推,钟继鹏一不留神,冯玉姜挣脱了他的控制,站了起来。钟继鹏跪都跪了,索性再不要脸一把,双胳膊一抱,直妥妥地抱着冯玉姜两条腿,把脸贴在她腿上,赶紧哄劝:
“玉姜,你别咋呼,孩子都睡了,你别吵醒小五。”
“孩子?你想着拐女人就行了,你还想着孩子?你说几个孩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爹!”
“不是,玉姜,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公安局也就是觉着我原先跟这女人有一点不清楚,人都死了,从她调走我统共就见过她几回,大庭广众的,我怎么就破坏他什么军婚了?我也就是倒霉犯贱,那天她叫我送她,我就顺便送了她一段路,谁知道出了这腌臜的事情,我心里也气自己,你说咱孩子都上大学了,我哪里敢弄出什么事来呀!”
钟继鹏怕,钟继鹏怎么能不怕?小白鞋稀奇古怪地叫人掐死了,他偏偏倒了血霉牵扯上了。当天小白鞋叫他送一段,一方面他的确也顺路,一方面骑车带着个年轻女人,还曾经跟自己暧昧过的,钟继鹏没抗拒地就送了。
结果,搅进去了吧?这些事要是传出去,说他钟继鹏因为花花肠子,差点叫公安局当杀人犯给办了,他钟继鹏就不用在街上混啦!把老婆孩子的脸也丢的差不多了。最关键的是,儿子都大学生了,对儿子影响不好不说,儿子又会怎么看他这个老子?
当老的不正,拉过来垫腚,这话钟继鹏自己也说过的。
旁的都还不紧要,冯玉姜那里他其实自己也知道亏欠,人说四十不惑,钟继鹏四十往上的大男人了,再因为这个跟自家女人闹得风风雨雨,万一闹散了这个家,还真是不用再活着了。
有一条可以绝对肯定,钟继鹏从来就没想过跟冯玉姜离婚,他为啥要离婚?他女人怎么样,他自己最清楚,这样的女人哪里找?何况孩子都这么省心争气,也不能叫孩子脸上抹灰是吧?
道理懂,就着这些年来自高自大,对着冯玉姜那个面疙瘩,钟继鹏当自己成了人王,男人的贱性总容易犯。
这几年,钟继鹏却是真的把心放在家里头了。
结果呢?他想悔改了,却出了这大条的事情。
“媳妇,原谅我以前浑,我什么事都不瞒你,我坦白从宽,你别生气了,咱两个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不?”
冯玉姜问:“那你送走了人,你又跑哪去了?要不警察怎么能怀疑你?”
“那个……那个事我都说。”钟继鹏抱着冯玉姜的腿,自觉地跪直了身子,才说:“我要钱去了,开始不想叫人知道,就哪都没说,谁知叫警察疑心上了。”
“要钱?要什么钱?”
钟继鹏说:“谢老三家的原先借过我二十五块钱,好几年了,她跟谢老三两口子在场一起借的,死拖着不还。我那天听说谢老三在岭上拾了一块石头,黑水晶,卖了一百二十块钱,我回来时就顺路就上她家去要我的钱了。”
钟继鹏说着讨好地掏出两张十块、一张五块的钱,捧给冯玉姜。
“媳妇,给你。从他家要钱,可真是不容易。”
冯玉姜看着钟继鹏,气得一下子坐回椅子上,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说:
“钟继鹏,你觉着咱这日子还能过吗?你算行行好,赶紧跟我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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