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他并不喜欢他的父亲。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父亲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
但是当他的父亲死掉的时候,他甚至不清楚他是不是爱他的,他从来没有和别人的父亲一样,对他做过任何应该做的事情。
“看,他那么大的年纪还喜欢玩玩具,拉斐尔,这不是你该做的,你要记住,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他就像是一个被隔离的人,他自己是一个圈子,而那群孩子,那些同学是一个圈子。
他们在圈子里过着他们的生活,而他就站在圈子外静静的看着他们,就像是看那些新上映的电影一样。
心绪平静,毫无感觉。
他们说他精神有问题,说他理性过头,但是这样有什么不好,当他看到一对男女朋友因为吵架要分手,而男人哄女人,那时候他觉得这种行为不可理喻。
是的。
为什么要哄呢,分手的话就分掉好了。
在他看来,说出分手这句话的同时,就代表了一个人深思熟虑的结果,起码他从来是不爱说谎的。
既然是真心的,为什么要挽留,各自分开不就好了。
然而周围太多这样的情况上演,很多曾经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因为他父亲的那场死,所以整个人都变了。
其实,他不是变了。
只是他们从来都不了解他而已。
仿佛就像是魔咒一样,子承父业,他进入科学研究所这么多年,也有很多人说他越来越像他的父亲。
然而不论怎么说,他父亲的死还是带给他了很多难以磨灭的记忆。
他记不得自己是哪天喜欢上吃甜食的,只是觉得在吃甜食的时候,能带给他精神上的放松和喜悦。
心理医生对他说,这叫做阴影,是他心底的伤疤。
然而他对此表示丝毫不在意,因为没有什么,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将这件事刻意的记忆过。
人的大脑存放记忆的容量通常情况下是有限的。
但是实话是。他的确是偶尔会在睡梦之中想起这件事情。
“谢谢。”良久良久,拉斐尔抬眸看了一眼安晴,低声道。
当年他父亲的死,是因为那场实验失败,带来的舆论压力太大……所以才导致了他现在对任何一个人都要求的格外严格。
他不愿成为他父亲那样失败的人。
“难得拉斐尔先生居然愿意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对人说感谢。”
安晴皱起眉,看着他桌子上放着乱七八糟的酒瓶,不过她什么都没有问,反而是笑着对他说着别的事情。
却不待他回答,她坐在了他的身边,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不烧了。”
这个时候,女人说话的刹那,红唇微张,眸底有轻轻柔柔的浅笑,让他一时之间,不知是因为在房间里呆的太久了缘故还是什么别的,竟然觉得十分好看。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叹了口气。
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你难道不该用实际行动表达一下对我的感谢么?”安晴抿唇对他浅笑,握住了他搁置在自己膝盖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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