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里,他又缓缓地蹲到了她的跟前,“不过也是,你一女子还得换衣沐浴什么的,有暗卫可不太好,看来老九特在意你啊,什么都给你想到了。”
听着他乱七八糟的一堆话,凉音是又懵又气,懵于不知道他的目的如何,气于他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绑走了自己。
该死的,一直想着不连累洛潇然,现在看来,终究还是要连累他了!
听着他乱七八糟的扯这扯那,没意义的话说了一大堆,她的心里便无比烦躁,有本事就解开她的穴,光明正大的斗一场啊!
在人家睡觉时偷袭算什么本事!
忽然,他的目光变的无比深邃,同时更是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而后轻声感叹。
“啧啧,这黑不溜秋的,月光一照,身材还挺好的嘛,可惜了,就是脸烂的见不得人,偏偏我这人最是追求完美了,若不然今晚我也会新自动手。”
说着,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好身材,结果是个丑八怪。”
话落,又见一个黑衣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老三,世间美女千千万,何须可惜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
凉音的眸光再次一暗,这是,当今太子洛南?
原来他才是幕后黑手!
他到底是多想杀了洛潇然,各种各样的手段都用过不说,现如今更是打上了她的主意,也太卑鄙了!
是想通过她来拖住洛潇然吗?
难怪当初洛潇然会说那样的话,他为了兵权不被抢走,不得不出征北城,而这洛南为了抢走他的兵权,也是各种算计层出不穷,说到底,还是兵权太过吸引人了些。
正沉思着,洛洋已经起身站到了一旁,倒是洛南缓缓上前解开了她的哑穴,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凉音,久仰大名。”
凉音唇角一抽,却是冷笑着道:“装什么呢?打听了我不少,也偷偷观察过我很久了吧?你堂堂太子,我也不可能没有见过你的容貌,咱俩也算互相认识,装什么刚认识呢?”
“你倒是自认清高,不过今日既然抓了你,便定不能轻易放了,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对小悠,又做过些什么?”
小悠?叫的是于若悠吗?
还真是亲切,原来这个洛南还对于若悠有意思啊,口味可真够重的。
想着,她开口便“呸”了一声,“你俩都是大老爷们,扯这扯那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就放开我!解开我的穴道,咱们光明正大的来!偷鸡摸狗的算什么本事?”
洛南不屑,“放了你?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活着出去吗?你以为,洛潇然他真能平平安安的领兵出征?”
她蹙紧眉头,果不其然,他就是想利用她来对付洛潇然!
该死的,她这人最怕的就是变成别人的累赘了,可躺床上都能被抓走,她自己也很无奈。
连觉都不让好好睡,这两个人简直没天理!
不行,她得想法子快点逃出去!
想着,她便又有些凝重着道:“你就不怕我逃出去后向皇上说出你的恶行吗?到时候,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当太子爷?”
又见他嘲讽一笑,“且不说你能不能出去,便是真能出去,谁又会信你的一面之词?你是老九的人,说出这话,只会让世人以为老九起了谋逆之心,想夺太子之位罢了,无论你出没出去,又与我何干?”
顿了顿,他又狠辣着道:“再则,你以为入了我的手,你还能逃的掉?”
她的脸上写满了无措,心下焦急之时,便也无语凝噎。
倒是屋顶之上,一抹微弱的光静静的呆在那儿,欧阳子昱一脸平淡,一手夜明珠,一手还有一壶美酒,也不知道哪儿拿出来的,就好像是随身带着似的,想喝就喝。
一边喝着,他又漫不经心的听着下边的声音,那臭丫头胆子不小,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怕。
也好,等他喝完这壶再说。
仰头大饮一口,屋下的门口处却有两个男子提着两大桶水走了进来。
凉音的脸色越来越暗,“堂堂太子,难道还想用个小桶淹死我吗?”
一旁的洛洋忍俊不禁,“丑八怪,你是傻子吗?这么小一个桶,还没你的头大,淹死你,你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凉音的唇角微抽了抽,倒是洛南提起水桶便放到了她的跟前。
“那日,老三落水是你动的手脚吧?”
她不语,只是面色不甘。
又听他道:“小悠夜半时还浑身湿透,也是你害的吧?”
“怎么,想为他们报仇?”
他不语,只是提起水桶便泼到了她的头上,从上而下,霎时淋的她浑身湿透!
突然出现的一桶水泼的她差点闭不上眼,就连耳朵里头都差点被水溅进了一些。
还未反应过来,又有一桶水直直泼向了她的门面,同时差点让半坐于地上的她瞬间躺了下去。
“嘭”的一声,木桶被狠狠扔到一旁,洛洋却是满眸冰凉。
“有次小悠和我说,你阴了她,在府中对她下毒,害的她浑身红痒,你是用了哪种毒呢?”
她冷冷一笑,“随你想啊!你若毒不死我,今日这两桶水,我便还你三倍!四倍!”
他默了默,却是忽然蹲到了她的跟前,“罢了,我倒不想用毒,不过听闻你打了她手下的柒管家,还害死了她一个丫鬟,这帐,今日就一起帮她算了吧。”
一边说着,他缓缓伸手,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便拿着一个鞭子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他的手上。
他起身,一边轻轻挑眉,一边二话不说便甩了她一鞭,“啪”的一声,她的腰上霎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嘶……”
她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长鞭落下,又是一鞭打破了她的袖子,皮开肉绽!
血红的鲜血缓缓流出,她却咬牙死撑,只言不发。
见她连痛叫都没有,洛南不由又再次狠狠地抽了几鞭,光是听着那“啪啪啪”的鞭声,众人便觉好不疼痛。
然而地上的女人就是一句痛叫都没有,只死死的瞪着他道:“洛南!你给我记着!若我凉音今日不死!你这鞭子,定当十倍奉,啊……”
“啪!”
她痛叫一声,却是再也忍不住一般,而后再次咬紧牙关。
屋顶上的欧阳子昱毫无所谓,只是饮着手上的小酒,见酒壶空了,不由又平淡的甩了甩酒壶。罢了,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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