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信里说什么了?”梅芳在一旁端着一杯水,递给我后问我:“看你脸色难看的。”
“没什么,一个朋友出了点意外,车祸去世了,挺可惜的。”我撒了个慌。
她也就信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腰,用脸在我的胸脯上蹭了蹭说:“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节哀吧。”
这时候,我看到瑾瑜这丫头一直在窗户那里蹲着,她不停地看着外面楼下。这丫头看什么呢呀!我过去问她:“你看嘛呢你!?”
她不说话,看的聚精会神的。我就也在阳台上看下面。下面来了个收破烂的,他蹲在一棵树下在抽烟。三轮车就停在他的旁边。我想应该是物业的亲戚,不然进不来。他倒是不喊,只是静静地在楼下等着生意上门。
有两个老头在旁边下棋,一个老太太在旁边看热闹呢。
这时候,瑾瑜突然说了句:“你见到过老太太看下棋的吗?好奇怪啊!”
这话一出,我顿时就明白了。把她抱起来送进了卧室,然后出来对梅芳说:“不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事。”
梅芳很害怕,说:“出什么事情了?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心说这不是报警能解决的问题啊,不用说,血旗营的人找来了。但是我还不知道这个血旗营到底是个啥组织呢。改天还是要查一下,度娘会知道么?
“不要报警,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你不要出来就是了。”我说。
我叮嘱了一番,然后下楼了。我是吹着口哨下楼的,下楼后直接朝着那几个人走去。到了旁边后,我低头看着棋盘,俩老头下的还是中规中矩的。当头炮对屏风马。
这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是装老,那双手比我的还嫩呢。我到了的时候,这老太太往旁边挪了挪,后退一步,站到了我的身后。
天琴这时候说:“你放心,我盯着她呢。”
我哈哈笑了,说了句:“真是臭棋。”
一个老头看看我说:“你来,我是臭棋,你香,你来下一盘试试。”
此时,那个收破烂的也凑过来了,把我围在了中间。那老头站了起来,我就坐在了旁边。他抬头看看我说:“红先黑后,你先走。”
我这时候低着头,看到那老女人的一双腿,很白很嫩,穿着一双瓢鞋。她似乎很不安地一直在移动脚步,我抬头看看她说:“阿姨,您这腿动什么呢?”
她嗯了一声说:“没有啊,我动了吗?”
“这腿,是您的吗?”我说完一笑,举起棋子喊了句:“当头炮!”
对面的人这时候哈哈笑了:“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被你看破了。没错,我们都是血旗营的人。”
“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立即从我的小区滚出去,这里的人死一个,我就灭了你血旗营。我告诉你,这里的腿都归我管,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别想弄走一条。”
这个血旗营绝对是变态啊!竟然拿人腿练法器。难道他们是砍了自己的腿换上别人的腿的吗?简直就是奇葩,这样的道法也有人练,到底图啥啊!
“我们是来找一个人,一个违背契约的人。你只要把人交出来,以往的事情,我们过往不究。”那个女人站到了我的旁边说。
那个女人这时候一抓自己的头发,硬是把头皮扯掉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是个很标致的美人儿,但是真的太妖了,一头白发很顺滑,脸却很红润,小鼻子,大眼睛,脸很瘦,嘴很小,张开嘴的时候还有两颗小虎牙,一说话,俩酒窝在脸蛋上时隐时现。我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纯洁。只是这纯洁里我闻到了一种凶残的味道,她善良的又可爱的形象背后是一个丑陋的现实。
“对不起,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说。
“她不是人,是一个精灵,和我们有了契约。”她哼了一声说:“李红袖,我们要这个女人。”
“不管你们有什么契约,都不可能了。李红袖死了。”我说。
没想到这个女人抬头看了上去,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得浑身颤抖,极其夸张。随后看着我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觉得,你们该离开了,我就不送了。”我掀翻了棋盘,慢慢站了起来。
再看那收破烂的男人,转身推着三轮车就跑了。他临走的时候还喊了句:“啥子事哦!有事好商量嘛!”
收破烂的就是收破烂的,我想多了。估计要是你,也会多想的。
我对这个女人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请你立即离开这里,我们这是人的社会,不允许你们这些人妖在这里游荡,再不走,我可要请你们离开了。”
这个女人左右看看,人们在周围行走着。她可能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看着我笑了下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叫顾长虹,你记住我的名字,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算今天的账。还有,李红袖这个家伙,我一定会要的。违背契约,就要承受代价。不然我血旗营的威名何以远播?!”
“血旗出,鬼神惊!”那俩男人喊起了口号了。
我一下想起来东方不败大侠的口号,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这一下惹怒了这位女光棍,她顿时就瞪圆了眼睛,一伸手就拿出一面小旗子来,随手一扔,嗖地一下就脱手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这棋子叮地一声就插在了我家窗户旁边的墙壁上,之后大旗飘扬。这是一面黑色的旗子,上面有个血骷髅。
我明白,这是挑衅我啊!是在告诉我,她知道我家在哪里。在我家插上她的旗子,咋这么牛逼呢?
之后这女的要走,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说:“你给我摘下来,谁同意你插旗了?这是你的地盘吗?你这是在和我装蛋吗?我给你装蛋的权利了呢?”
她突然看着我说:“你有病吧?你算是把姐气得奶疼了,我拔下来?你知道自己是在挑战谁呢吗?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呢吗?”
我用力拉她,把她拉了回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别和我装蛋,你收了你这破旗,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要是不收,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
“你敢吗?我借给你俩胆子,我顾长虹行走江湖不多不少十年了,十五岁出来,今年二十五岁,还没碰到过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什么jb顾长虹,老子可不知道你是谁。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她低着头说:“你放手。”
“我不是在逗你玩儿。”我说,“你要是不收了这旗子,我就扒光你!”
顾长虹瞪圆了眼睛,抬起下巴说:“我还真的不信,你敢这么做。”
我真的被她逼上绝路了,一把用了个猛力,唰地一下,将她那连衣裙就撕了下来。随后往旁边一扔,看着只剩下内衣和内裤的她说:“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她的头发顿时就飘起来了,就像是过电一样。之后眼睛直接变绿,我心说,这是妖变啊!但是她也没有妖的血统啊!接着,嘴唇也黑了。旁边的俩男人赶忙退闪出去。周围顿时震荡了一下,我看出去,发现一切都开始变得扭曲,就像是夏天里空气变成热浪滚滚的感觉。
天琴突然说:“自由界,不好,这个家伙的修为已经是个准仙境界了,快跑!”
我一听就知道自己惹祸了,心说这可怎么办啊!我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说:“姑娘,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她吼叫着,不停地晃脑袋,就像是疯了一样,之后身体慢慢就朝着我飘了过来。虽然看起来慢,但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女的可就到了眼前了。我伸手去抓她的脖子,她却不躲,任凭我抓住,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这脖子抓在手里,坚硬如铁,她二指一伸,轻轻在我手腕上点了一下,我就觉得一股寒气迅速进入了我的体内,接着,我的身体一下就冻僵了。
我的天,这才明白了什么是差距。我就这样被冻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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