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装病拒绝侍寝(1 / 1)

因为杨萍儿伤了身体,最好是要卧床一段时间。

孟云儿琢磨着宫廷里不知什么时候会给她们安排宫人伺候,她们虽然侍了寝但还没有受封。而且,说是侍了寝,事实上两人确切意义上,都不算是真的侍寝了。

杨萍儿,秦烨只是旁观看她被宫人玩弄取乐,而她呢,不消说,连衣裳都没脱,还是处子一个。

所以即便是孟云儿,也说不准宫廷会怎么办这件事,此时也只能静待了。

宣春宫里的宫人都只是做些大致的活,例如给她们洗衣裳,做饭菜这类笼统重要的事,而其他琐碎小事都需她们自己亲自动手。因为这些宫人只是宣春宫的宫人,而她们不是宣春宫的主人,除非等她们受封被分派了宫人伺候,才可以撒手享福。

也因此,杨萍儿不能起身,她们房里的事情就由孟云儿一手包办了。

她不能起身,但还是要梳洗的,所以孟云儿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照顾杨萍儿,包括为她上药。

昏睡时还不觉得,神智清醒时,杨萍儿清晰地感受到孟云儿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碰触,着实羞涩窘迫得很。孟云儿的手很纤长,没有粗糙坚硬的茧子,仿若无骨一般柔软滑腻。

即便做着的事情是那么光明圣洁,没有一点儿的猥亵淫|靡之意,却仍旧带给杨萍儿非同寻常的感受。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孟云儿指下每一个碰触到的地方迅速蔓延开来,涌进血液窜进骨髓,流进四肢百骸,直叫人心乱如麻,如坐针毡。

杨萍儿脸颊羞红,趴伏在床上抱着竹枕,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星半点儿嘤咛之声叫孟云儿听见。

孟云儿似是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为她背上的伤痕抹着药膏。

杨萍儿心里一松,庆幸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异样情绪,这股异样稍瞬即逝,她不敢再多想下去。

许久之后药膏尽数上好了,因为孟云儿这几日悉心照料,杨萍儿身上的伤口没有一处发炎,已经起了很薄的痂,想来这样保持下去,只要退了痂就没什么事了。

孟云儿舒了口气,抹去了额上沁出的汗渍,这样唯恐触痛伤口的全神贯注还真不是简单的。

杨萍儿羞羞涩涩地掩起身上的衣裳,瞅了一眼孟云儿背对着她整理药瓶的背影,见她要转过身来,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头。

“我去把污水倒了,杨姐姐你躺着歇会儿吧。”

孟云儿整理好药瓶,叮咛了一句端起木盆往外走去。

杨萍儿倚在床上,低头沉默,脸上热腾腾的温度也降下去了。

半晌后,她轻舒了口气,躺回床上阖上了眼。

临近傍晚的时候,孟云儿正在房内在帕子上用碧玉色的丝线绣上自己的名字,忽然听到廊道上有脚步声正往这边来,听声音略显沉重,似是几个男人的脚步声。

孟云儿宛然一笑,粉嫩脸颊上,梨涡轻陷。

此时,离那夜已经过了两夜了。

“孟姑娘在吗?”门外,宫人在门前驻足,声音不高不低地问道。

孟云儿搁下手上的东西,想了想,眼珠子微微一溜儿,声音低柔地向门外回道:“在,门外是何人?”

“奴婢是陛下跟前伺候的,陛下有令,今夜召孟姑娘侍寝。”那宫人如此恭敬说道。

孟云儿故作惊讶欣喜的“哦”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咳了两声说:“实在不巧,小女子刚着了凉,正病着呢。未免将病气过给陛下,还请陛下另选佳人侍奉才是。也还劳烦大人向陛下回禀此事,言明非是小女子不愿,实乃有心无力。”她的声音细软娇弱,还带着一丝萎靡不振的病弱感,语气透着股失望懊恼之意。

听起来十分真实意切,叫门外人听了倒是立时就对她的话信了个四、五分。

门外人见房门紧闭,再一听说孟云儿这般说辞,一联想倒觉得很可信了。于是便再问了几句,就告辞回去回禀秦烨,好能及时更换晚上侍寝的人选了。

听见门外脚步声远去,孟云儿掀唇,眼中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忽而察觉身后有细微的摩擦声,敛去唇边的笑意。

“云儿……”呢喃般的轻声呼唤,隐隐含着几分迟疑。

孟云儿转身往床边而去,便问道“你醒来啦杨姐姐。”

撩起幔帐,只见杨萍儿正在撑起身子坐起,她此时仍带睡容的脸上却不是红润,而是有些苍白。眼含忧色,她询问孟云儿说:“方才是君王身边的人?又召你侍寝吗?”

她方才睡得迷迷糊糊地,朦胧中听到有人说话,等清醒过来时便听到有人告辞的声音,再一联系方才以为睡梦中的交谈,她立时心忧不已。

孟云儿清丽的笑靥揉着几缕安抚意味,柔声说:“姐姐别担心,云儿已经装病婉拒了,方才传话的宫人没有怀疑,此时已经走了。”

杨萍儿却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忧愁了。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迟早还会来,她们是这宫廷里的妃嫔,就不可能一直逃避不去侍寝。“怎能装病呢,若是叫旁人知道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装病不比其他,杨萍儿一想到孟云儿给自己造了这么个把柄就心忧如焚。

孟云儿作为当事人却是不急不慌,她抿唇浅笑说:“瞧姐姐担心的,你放心吧,云儿既然想着装病,就不会叫旁人发觉。再说了,这两日我本就面色不好,说是病了,还有人怀疑不成?你瞧宜春宫里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巴望着侍寝?旁人也不会怀疑我是故意装病躲避侍寝的,只会以为我要么幸运,要么倒霉,碰巧在陛下想要召我侍寝时病了。”她一会儿君王一会儿陛下的,讽刺异常。

“可若是叫旁人知道了可怎生是好?病没病,医者一诊脉就能瞧出真假来啊。”内心只以为是孟云儿年纪小,想的太天真,不够全面妥当。

杨萍儿面上忧色不止,顾不得去说她不敬君主。

孟云儿弯眉巧笑说:“云儿原也没想能躲多久,晚一点是一点,再不济,下次再受召侍奉君王,我便欣然赴约便是。这宫里那么多女人,便是轮番着来,也得再十天半个月才轮得到我吧。”

杨萍儿忧心忡忡,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连她自己的这条命都是孟云儿施计保下的,她身微言轻,一点能耐都无,即便再担忧孟云儿也是无用,只能如孟云儿所说的那般,走一步看一步。

杨萍儿的担忧显然是太过谨慎了,孟云儿行事谨慎,她除了给杨萍儿打水擦洗身子很少出门。旁人就算碰巧看见她了,也只会瞧着孟云儿脸色似是不好,一副病容。再一想她婉拒侍寝的事,嘲笑她时运不济还来不及,哪还会有那闲情雅致去猜想她是不是装病呢?

所以,孟云儿装病这一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除了她和孟云儿本人,没人知道真相。

不过,还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孟云儿的装病没能躲多久。

事实上,也就第二日,宫人就再一次来召她了。

还很巧的,还是昨儿个的那个宫人。

而这次,孟云儿没能隔着房门轻巧的就把人家打发了,这宫人硬是要进房来看看她,其实就是想看她是不是病了,又病得如何。

孟云儿顶着一张病容咳嗽着打开了门,那人瞧着孟云儿穿亵衣披着衣裳刚从床上起身看门的样子,再看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咳嗽不止标准的着凉病情,便想陛下也实在太多此一举了。

这孟姑娘一看就是病着呢,怎么还要他一定要看她是不是病了呢。

孟云儿勉力笑着和他交谈了几句,那宫人也不好意思多打搅她,便让她好好休息,还安慰她说日后还有的是侍寝的机会。

这宫人还满心以为孟云儿为错过侍寝难过着呢,他也是看惯了这等现象。

虽说秦烨性情暴戾,嗜好杀戮血腥之事,就连在情|事上也不能避免,总是折磨的那些女子奄奄一息,可架不住人家身份地位好啊。

他身为皇帝,暴戾又如何,就算他丑陋不堪也有得是人上赶着献身侍奉,更何况秦烨还生得一副刚毅得好容貌。

那些女子一见秦烨就是倾心,虽是隐隐有些惧怕他的残暴,可是总抱着奢想接近他,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会叫秦烨另眼相待。而有些呢,则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家族昌盛,不得已只能以身饲虎般的奉献自己,想方设法的勾引秦烨宠爱自己。

这种现象,在这宫廷里还真是层出不穷,所以就连这些宫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熟知秦烨的残暴无情,因此是时刻心怀畏惧,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可是旁人却不一定,在别人眼中,秦烨不仅是残暴无情,更是天下之主,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就这,就能抵了各种残暴,各种无情冷酷了。

于是,这个宫人就以为着孟云儿也是被表象迷惑的一名女子,还内心抱着百般怜悯呢。

灵慧如孟云儿,自是能看得出这宫人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心思,她心下一笑置之。

其实他猜得也不错,她的确是想侍寝,不过,这寝怎么侍,就不是别人能轻易想象的了。

送走他,合上门后转身,她那一副不停咳嗽着的病象立马就消散了。

“看样子君主对你还真是上心了。”

杨萍儿皱着眉说,语气说不出的异样。

即便她告病了还接连两日都来请,也不知是福是祸。

杨萍儿此时已经将侍寝和她那一夜遭受的境况联系在一处了,提到侍寝想起的不会是那些暧昧羞涩,而是痛苦和羞辱,污秽肮脏。

孟云儿眨了眨眼,一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正暗暗观察她的杨萍儿瞧见了她这幅表现,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这不重要啦,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知今夜,会是哪个倒霉鬼侍寝?”

孟云儿兴致盎然的猜想着诸如此类的人选,无论是谁,今夜定不会好过啰!

平阳殿里,被她再一次拒绝的秦烨面色黑沉,隔着纱帐看着一如既往的宫人凌虐美人的戏码,枯燥无味,心中一片厌烦。

她怎么会病这么久?!

这几日魂牵梦萦都是那个大胆的女人,身边却是些味如嚼蜡,千篇一律的女人,生杀予夺如秦烨都有些觉得耐性将尽了。

该死的,他快忍耐不住了!!

记住地址:新文院小说 xwy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