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变化的太快。
曾经老一辈人闭口不谈的性，如今成了随处可见的快消品。
广告里性感女郎的丰乳肥臀，带有各种暗示的社交软件，街上随处可见的快捷酒店，以及摆子超市收银台的安全套。
全然是一个唾手可得的性世界，而且还是一条龙服务。
李晓婉的母亲，一辈子安逸在江南老家里，难以接受女儿所阐述的异性关系，大城市里都是这样吗？是她想法落后了，还是这个时代变得混乱了？
憋了一路，老人终究忍不住了，“晓婉，不再婚……怎么能随便找男朋友呢。”
李晓婉脸红了一路，就知道妈妈不会放下这个话题，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刚来几分钟，就被发现了。
“妈，我单身快五年了，难道……一辈子就这样……做个枯死的草吗？”害羞之下，她只能想到这样的比喻，“我也需要浇水吧……”
他们母女，从没聊过这样的私房话，可能大部分母女，一辈子都不曾聊过几次。老人听了女儿的坦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你们……也该有感情才对。”
李晓婉被噎住了，掩饰着底气不足，说道：“怎么会没感情，我……我挺喜欢他的。”
“喜欢，那就该结婚吶。”
天呐，话题又被老妈绕回来了。
老人家解不开这个结了。
这世界如果喜欢就能结婚的话，哪来的那么多无可奈可呢。
李晓婉暂时不想和母亲纠结下去了，车到了楼下，她提着东西和母亲一起上楼了，小鱼看见外婆，叽叽喳喳的跳到怀里。
老人抱着孩子，又暗示李晓婉，这事回来再聊。
李晓婉无奈的先走了。家庭的麻烦，公司的难题，人一辈子可能永远轻松不了。她舒了口气，直接奔向了公司大楼。
屋里的一老一少，共享天伦，李晓婉完全可以把女儿送回老家，让父母带着，可她觉得父母过于守旧，对孩子成长不利，而且心里也舍不得女儿，小鱼便一直留在身边。
老人想念外孙女，厨房忙碌一会，就轻松的做了一桌菜，吃饭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鱼，最近有认识什么叔叔吗？”
“林叔叔！”丫头咬了一口藕片，“我喜欢和林叔叔玩。”
“林叔叔……”
办公大楼里，深夜十一点，却灯火通明，运营部的人几乎集体加班了，有的人甚至在和男朋友吃饭，临时跑了回来。
加班虽烦，但公司氛围越来越好，凝聚力也远胜从前，李晓婉和许总都是他们敬畏的老板，和之前公司里唧唧歪歪的老板婆娘完全不一样，更重要的是，许霏霏舍得给钱，豆芽渐渐成为不少人想挤进来的公司。
李晓婉匆匆赶来后，先进了许霏霏办公室。
“许总，要把李媛媛叫来吗。”
“她刚刚上飞机，和家人去了爷爷家，最快后天才回来。”
其实两人都知道，是否欺骗过感情不重要，公司都要去洗白。重要的是如何应对，以及李媛媛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今晚过后，负面舆论就要来了。
通常小网红，都会被爆出点负面消息，公司里有专门的公关流程，基本上都应对过去，最严重一次，是某个小网红和人开房被拍床照了，那时候是江风在任，直接开除，也算干脆利落。
可如今，对李媛媛的投入越来越多，所谓物极必反，一旦红的太快，一点负面消息，就会被炒的很大，可能很多人都有点墙倒众人推的心理，尤其是网络上，看见一个红人突然倒下，也是一种痛快。
李晓婉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许总，要尽快找到两个前男友本人，软硬兼施都可以，由他们发声。”
“我有考虑，明天的公关想好了吗？”
明天就是假期了，那么多人休息，人一闲下来，八卦热点看的就多，负面消息传播的比平时更快，卡在这个时间点上，故意而为的动作太明显了。
“我有个想法，找李媛媛的大学同学，以及那两任男友的身边人，拉过来替我们发声，用旁人的声音反击过去，而且……我相信媛媛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搞鬼。”
许霏霏点头认可，当事人的反击，并不能直接说清楚，因为这件事坏就坏在，是感情纠纷，感情这点事，谁能说清楚对错，把水搅浑了，迷了观众的眼睛，就算风头过去了，李媛媛也会凭空背着这个污点，随时被人挑起了骂。
她要的是，把这件事直接扫平，人还没捧完呢，不能有污点。
当然，李晓婉还有个更狠的主意，“把那两个男生扒皮，他们有什么污点抖落出来，就没人信他们的污蔑了。”
“好，两个男生的事，我来处理，你先吩咐运营的人做公关吧，流量和水军的钱，不用省，做的逼真点。”
随后，加班开始了，事情远比想象的棘手，因为对方明显也买了水军，各种流言转发，直指新晋网红的黑料。
李媛媛的纯情形象，吸引最大的流量，就是屌丝群体，而屌丝群体最恶心的角色，就是绿茶婊。
如果事情洗不清，大批流量会直接粉转黑。
这一招抹黑，可以说精准的打中要害。
许霏霏很急，手底下是有几个能调查的人，可最信任的明凡暂时用不了，其他人她没那么信任，此事很重要，稍有不慎被出卖，那对豆芽来说，投资的钱就全空了。
还能用谁……
她拿起了电话。
大学门口的日租房里，几件衣服随意丢在沙发和桌子上，一双高跟鞋，也撇在两处，房间里弥漫着燥热的气息。
何婷婷明显觉得，她比上次的承受能力，强了一些。
想起了那句很俗的话，没有耕坏的地。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惊的两人一愣，林宝停下动作，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是许霏霏，吓的瞬间退了一步。
对何婷婷嘘了一声，躺在一侧静静的接起电话，而此时何婷婷突然调皮起来。
对于和林宝的契约关系，她并无多求，可今晚吃饭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心里有点暖，让她满足而开心。
至少林宝没有把她当做送上门的肉，有一点感情就好了，让她不会觉得自己太轻贱。
心里有点甜的何婷婷，更有心主动服务，于是她钻进了被窝里。
“哦，我在外面和老黄吃饭呢。”林宝刚说了一句话，就倒吸一口。
这时候何婷婷捣乱，一向淡定的他，竟然紧张了起来。
电话里许霏霏说道：“来公司一趟，有急事。”
“现在吗？”
“立刻过来，有钱赚。”
一听有钱赚，林宝要高兴上天了，就等着接单呢，许老板很大方，一单做好了，就是一辆车钱。
随后，他长舒一口气。
何婷婷掀起被子，跑到卫生间里漱口，不一会又光着脚丫跳回床上，小脸得意道：“也太快了。”
林宝有些尴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却享受这种黏糊糊的感觉。
“从来没享受过，有点没禁得起挑战。”
何婷婷微微惊讶，“怪不得呢，你知道是什么味吗？”
林宝噗嗤笑了：“我又没吃过，我哪知道。”
“今晚我们和老黄吃了虾。”
“那又怎么了。”
她古灵精怪的笑着：“是虾的味道。”
“哈哈哈。”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和李晓婉事后，会搞搞情调和温存，和何婷婷事后竟然是嘻嘻哈哈。
两个体验，让林宝突然觉得，不同的人，果然有不同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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