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进入了五月下旬。
夏天越来越热,家里也穿的更清凉。
每次回家,林宝都要面对各种美好的风景,这半个月,似乎成了最悠闲的日子。已经安插了夜叉回到陈子河身边,等待的就是棋子的回信。
周末的时候,李晓婉一般会找一个借口,把林宝叫出去,选择她习惯的民宿,低调又无人察觉。
谢安琪就比较容易了,她住处很多,想去哪都可以,最大的兴趣就是一起泡澡,泡泡浴中拍照,像艺术照一样。还让林宝去树苗那里浇水,要求他虔诚一点。
当人没有办法解决难题的时候,就求助于迷信了。
通常在别墅的家里,就是属于许霏霏的时间了,不过最近比较忙,她连备孕的心情都没有了,作为一家之主,她的心情更多的关注在林宝面临的危机,以及如何解决掉碍眼的许临风。
何婷婷比较聪明,因为白天都是在林宝的办公楼上班,近水楼台的机会,偶尔会拉着林宝去卧室里休息。
不过最近她发现,小蝶有时候在办公室里逗留的时间很长,几番观察之后,她发现了一件事,这家伙终究是没放过机会。
在旁人何婷婷看来,小蝶命运都掐在林宝手里了,她就像白送的一样,不过一念之间的事。
也算是预料之中吧,何婷婷没有挑明,现在也不时候。
其实小蝶自己知道瞒不住,每次从办公室出来,都有点衣冠不整,跟随林宝这么做,终于加入了贵圈真乱。
旁人臆想中的秘书,她算是一一落实,自己还不到二十岁,却经历了这么多人生的光怪陆离。
只有祝小凉这段时间没有找林宝,不是她不想找,是实在不方便了,许霏霏给分配了任务,她现在居然要带两个孩子,全是咿咿呀呀的婴儿,工作量可想而知。
就这样,半个多月的时间,所有人都默契的错开时间,又默契的占满了林宝的时间。
结果就是,林宝真的感觉自己陷入了空虚。
再硬朗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他也开始迷信了,吃了老黄带回来的大补土特产,当天晚上就鼻子喷血,差点失血过多晕过去。
那天晚上刚好是在温泉馆,桃可儿以为是晚上泡的水太热,自责了好久,林宝却在心里骂了老黄无数遍。
什么鬼东西,还有放血功能?
导致林宝几天时间都不太清醒。
时间就这样到了六月。
儿童节那天,大家都给小鱼准备了礼物,搞的像过生日一样,住了这么久,和这些阿姨也熟悉了。
女人天生对孩子有好感。
林宝本来要给亲女儿也准备点礼物,被祝小凉拒绝了,表示孩子太小,根本不懂。对于小猫儿,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
六月开始,林宝知道,疯子发病的倒计时也差不多了。
无论是花山温泉还是太白茶楼,都收到了一个关于陈子河的消息,大概是他豪宅里的佣人透露出来的,程梦贞的后背上,伤痕累累,从未间断过。
她被带回去的第一天开始,就遭受着虐待。
陈子河憋在心里多年的扭曲和痛苦,都发泄在这个负心女人的身上了。
林宝得到消息,还是很意外的,各种场合带着那女人出席,像秀恩爱一样炫耀,结果私下里却是这样对待她,这断关系,恐怕非死一个人不可,而且死的必然是程梦贞。
那偏激阴暗的人格,被林宝引导出来,陈子河就要一黑到底,撞死在南墙上,要么活活打死程梦贞,要么逼得她难以忍受,选择自杀。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脱这段关系。
人死了,恨也没有用了。
而临界点,大概也快了,程梦贞再能忍受,也不可能撑这么久。
程梦贞死的那天,大概就是陈子河爆发的时候。
“老婆,你大哥那边,有信心吗。”
“差不多吧,明天就跟我走。”
“好,也该再见见老丈人了。”
当天晚上,两夫妇简单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早上到机场的时候,月玲匆匆跟过来,送来了一个婴儿。
林宝吓了一跳,“这是卓雅的孩子?要带着她去?”
“恩,有用。”
抱着婴儿上了飞机,许霏霏还挺喜欢那女婴的,按理说她这种事业型女人,对孩子不感冒,只不过迟迟没机会做母亲,反而有了些执念。
这种奇怪的心理,大概是得不到总挂念吧。
血缘上,这孩子是许霏霏的侄女,和大哥关系再差,也轮不到下一代的孩子来承担。
飞机起飞的时候,婴儿会不适应的大哭,许霏霏怀抱着女婴,耐心的安抚着,可惜她经验不足,也找不到哄孩子的方法。
无奈的让孩子哭了好久,一直到飞机落地,孩子大概是苦累了,睡的很沉。
两人带着别人的孩子,却有了点做年轻父母的感觉。
“你看,她还挺像我大哥的。”
“哪里像了?”
“下巴呀,都是标准的有型。”
“你还挺了解许临风。”
“一家人,能不了解吗,孩子抱回来的时候,我突然没那么恨他了。”
“为什么?”
“我觉得老爷天可能在报应他。”许霏霏笑了一下,“他最恨私生女,结果自己也有一个,也许过不了几年,他也能感受到我当初的心情了。”
夜晚,两人坐车到了许青山的豪宅。
宣姨和蓝姨两人照例来迎接,看到两夫妻抱着婴儿下车,当即惊到了,随机眉开眼笑,“哇,什么时候生的,怎么不说一声,快给我看看。”
她们都以为是许霏霏的女儿,这下许家下一代有人了,而且对于兄妹相杀的局面下,许霏霏有了更大的优势。
可惜……
“前几个月不是来过吗,哪有那么快,不是我的孩子。”
“额……那这孩子。”
“晚一点再告诉你们,先见我爸爸。”
“霏霏。”宣姨叫住了她,面露难色,小声道:“你爸现在身体不行了,算我求你,待会别气到他。”
“身体怎么了?”
“很不乐观。”
林宝听的疑惑了,老丈人藏在幕后,不是在装病吗,纵容三个孩子争来争去,要在实战中磨练出最好的继承人,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两人没说什么,立刻进了豪宅里,穿过深邃的走廊,还是那间昏暗的房间,头发花白的枯瘦老人,拄着拐杖端坐在那里,轻咳了一声:“你们每次来,棋盘都在变一次,这是好事。”
许霏霏怀抱婴儿,十分显眼,父亲却没有多看一眼。
他们每次见面,都像是一次打牌,我出牌之后你出牌,每次都要有点惊喜,林宝最服的就是老丈人这一点,永远让你猜不到,那手腕和秦潇湘一样,神秘莫测。
他大方的叫道:“爸,今天可能要谈一次大结局了。”
“是吗……”
“许家兄妹斗了两年多,资产也是缩水了不少,再打下去,你不怕家产都打没了。”
“金山银山,都有用完的一天,可只要本事在,没了还可以赚回来,我从不在意损失多少钱。”他虚弱的语气中,透着威严,林宝隐隐觉得,老丈人要先出牌。
“霏霏,林宝,我问你们,一切是从哪里开始的。”
“恩?”夫妻二人疑惑的对望一眼。
“一切的开始,是你大哥背叛我和你爷爷的意志,要参与拳场事物,也就是从袁家开始的。”他深邃的眼神透着光芒,“那是从哪里开始乱起来的?”
“袁天淳死了?”
“很敏锐,袁天淳一死,整个局面乱到了今天。既然你要谈大结局,我就给你一个剧透吧。”
他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房门打开,一个面如白纸的女孩冷清的走了进来,一头高马尾独特而有个性。
林宝蹭的一下站起来:“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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