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士,一种诡异的族群。
他们修炼就是把自己埋在土里,一直睡,睡了几个纪元都是可能的。
葬士寿命悠久,哪怕是最低层的葬士,修为低下,靠着埋葬己身都能活几个纪元,极其的可怕,并且葬得越久就越强大。
葬士与北斗的死尸诞生灵智又不同,他们的存在与万物土有很大的关系,还修有特殊的法,种种原因才有了葬士,想要成为葬士一般来说那个人身前必然强大无比,否则死后难以实现。
完美世界中。
葬士的存在在整个古史中一直都是秘,有可能几个纪元都看不见一个。
他们很少走动,或者就不会走动,一直以来就是睡在万物土。
曾经就有不朽之王从异域进入过葬域,他不知晓葬士,一路挖掘,挖出了葬王,爆发了弥天大战,最后还是多位不朽之王出现才平息。
也是在那时候,异域才明白葬域的存在,极其的可怕。
葬主,传说就是第一个葬士。
他古老至极,被葬士称之为葬主。
这个瓦罐封印的古老生灵是葬主?!
是了!
道天钧明白了过来,葬主不就是自己睡在瓦罐中葬在葬域的深处么。
哪怕是葬士都不知道葬主的存在,只有最那批古老的葬王才会知道他的存在。
这个瓦罐就是昔年的那个葬主瓦罐。
昔日的乱古纪元,黑暗爆发,葬主死了,而小蚁口中的“那些人”实验的对象居然是死去的葬主,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葬主的肉身,将他弄活了。
实验是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道天钧不知道。
在这一刻,道天钧心中的颤动更深。
葬主活了过来,被人封印在这片地域,而他说的话语中是生前的记忆,有人向他提起自己。
“你可记得是谁在向你提及我?”
道天钧再次言语。
“一个年轻的生灵,她很特殊,只是她要死了,在死前一遍遍的念叨一个人的名字,我怜惜她,传了她我的道。”
罐中的古老生灵在言语,音声很慢很慢,在回忆,回想古老的岁月。
“但是,我的道会让她忘却今生,忘却一切,她不愿意……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我的道,她要见口中一直念叨的人,死后也要见到。
她活过来了,传承了我的道……活过来了。
有了另类的重生,记忆她还记得,让我惊叹,可是她的特殊不让她有记忆存在,时间在剥夺她的记忆回忆。
每时每刻她都在念叨那个名字,那个人,不愿意忘记……
一遍又一遍。
我听到了太多……太多……太多了。”
在瓦罐中的古老生灵说话的时候。
道天钧脸庞上不知何时有泪水滑落,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那沉寂万古的心在颤动,身躯抖动。
“小梦,是她的名字。”瓦罐中的生灵音声再次响起。
在听到瓦罐生灵的话语。
道天钧脑海嗡的一声,仿佛是要炸开一般。
是小梦。
她还活着,活在了过去的岁月。
在那岁月长河中她活下来了,岁月的规则要抹去小梦的记忆,她害怕忘记,一遍遍的提起就怕忘记。
在那孤苦无依的天地。
小梦一直在念叨他的名字。
道天钧心中颤动,他不知道怎么言语。
他能想到那时候小梦的苦。
举世孤独,她没有亲人陪伴,也没有人守护,青丝在那过去的岁月飞舞,脸上带有泪痕。
她活了下来,而时间的力量却在剥夺她的记忆,存在过去自然不能拥有未来的记忆,那是怎样的痛苦。
“她后来怎么样了。”道天钧低沉道。
“她不记得你了,最后忘记了你,时间彻底的剥夺了她的记忆。”
葬主在言语。
当年那个年轻的女子,她一直在念叨那个名字,每时每刻都在记忆,视若珍宝,为此她雕刻了一个玉石小人,封存了记忆。
可是没有办法做到。
时间的力量不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
那个玉石最后还是雕刻而成了,只是上面的画和人却很模糊。
女子视作珍宝,挂在了脖子上。
每日每夜都在提醒自己,记忆都要存在,可是葬主看在眼中,每一个岁月的过去,那种力量一直在推动着,不能一下子抹除女子的记忆,也在一点一滴的消磨。
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女子在煎熬,对抗整个天地乾坤,时间之力,因果之力。
她生命力很顽强,纵然生命力枯竭,一次次要死去都是挺了过来。
依稀间,她在最后低喃。
“师父,道天钧。”
这两个名词,是她唯一的记忆。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一种痛彻心扉的悲叹,记得却又记不起。
最后她彻底的失去了记忆,只是每每她看着挂在脖颈中的玉,眼泪会不由自主的滑落。
“为什么我会落泪。”
一次次女子不解,一次次不懂。
她每次都是会握着玉陷入沉默与失落,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哭,是身体的记忆,而非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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