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嬴在现代官场有个“唐僧”的绰号。唐僧是什么人?是和尚。和尚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念经与化缘。
易嬴虽然不会念经,但由于发迹于招商局,自然懂得该怎么去化缘、该去哪里化缘。兴城县衙虽然没钱,兴城县却还是有不少有钱人。例如那该死的万大户,不仅在兴城县是个大户,甚至在北越国都是个数得上号的大户。
不找这样的大户化缘,怎能显出自己本事?
写好给万大户的拜帖,易嬴就随手扔给白花花道:“小娘子,我们这就去找万恶的大户给你弄彩礼去。”
白花花不识字,但这并不妨碍她看懂易嬴写的拜帖。
小心翼翼抚m着几乎完全空白的拜帖,白花花说道:“老爷,拜帖是这样做的吗?万大户真会帮我们弄彩礼?难道这也能吃大户?”
吃大户不仅存在于易嬴了解的中国古代,同样存在于北越国。
每逢饥荒又没有朝廷救济时,那些家里揭不开锅的灾民就会自动、自发聚集到附近的大户家中,然后由那些大户给灾民施粥。虽然大户也可以选择不给灾民施粥,但却抵不过灾民对大户田地的打砸抢,所以没有哪个大户真敢去招惹那些饿得人都敢吃的灾民。
好在,吃大户也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一周只能吃一次,大家轮着来。
谁也不会负担不起,谁也别想逃脱。
易嬴没有向白花花解释,左手却已伸入白花花半敞的衣襟中,握住白花花饱满的丰胸使劲捏了捏道:“别人吃不了他万大户的大户,本县却一定要吃他的大户。待会小娘子与本县一起去,也让小娘子看看本县凭什么吃他的大户。”
“咯咯,老爷你别这样,大白天的,羞死人了。”
“这有什么羞的,不仅小娘子的胸脯是本县的,小娘子白花花的身体也全都是本县的。”
在白花花略带挑逗地逃开易嬴虎爪时,易嬴也兴奋地张开双臂追上去,玩起自己在现代官场最喜欢的老鹰抓小鸡游戏。
易嬴来到北越国已有两、三天时间,最让易嬴满意的有两件事。
一是北越国居然还有奴隶存在,二是北越国女子的衣服非常开放。虽然人人都是一身曳地长袍,但衣襟却只到半个胸脯处。除了那些真正的飞机场,几乎每个女人都能挤出诱人的山丘与沟壑。
这种被称为绯衣的服装有些近似唐朝的仕女装,即便没有唐装那么华丽,可足够曝露,也是易嬴的最爱。
而奴隶则更厉害,不仅易嬴喜爱奴隶制,所有现代官员都爱奴隶制。
将下属当成奴隶来使唤,将女人当成奴隶来使唤,将有求于自己的家伙当成奴隶来使唤。如果做不到这点,绝不是一个合格官员。当官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家卖红薯。
易嬴不知道多少官员与自己有同样想法,反正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在哪朝哪代都屡见不鲜。
闹了一阵,易嬴特意让白花花给自己拾缀了一身官服,拖着白花花上了一顶青衣小轿,随意拣了两个还算壮实的衙役将两人抬往万府。
白花花坐在轿内就有些不安分,不是因为被易嬴搂在怀中捏弄,而是因为第一次坐官轿。知县易嬴虽然还不足以配备专门的官轿,但只要是知县坐在里面的轿子,谁敢说这不是官轿。那就与外表普通,内在华丽的空军一号是同样道理。
掀开轿帘一角,白花花兴奋地偷眼望着县城街上熟悉的民居道:“老爷,官轿都这么稳吗?”
“什么稳不稳的,路好才会这样。”
为了预防弄乱衣物,易嬴只是用力捏了一下白花花裸露在外的手臂,说话语气却有些不大好。
兴城县虽然只是个下县,某些道路却相当平整结实,至少轿子正在走的这段路相当平整。
可这却并非兴城县衙,甚至都不是北越国朝廷的功劳,纯粹就是万大户的私人贡献。
在平民眼中,为县城修路的万大户就有如万家生佛般值得信赖。但在易嬴这种熟读现代官场的官员眼中,万大户捐路根本就是为了方便自己,随便炫耀一下而已。不然他为什么只单单修了几条自己用得着的街道,却对其他街道,甚至远离万府的进城要道都视若不见。
所以一路上任由白花花兴奋,每看到一处万府产业,易嬴都要在心中狠狠咒骂一句,誓要刮下万大户一层皮。
当轿子停在万府门前时,易嬴甚至懒得抬头去看那高大的门匾。
万府虽然位于比较偏僻的县城西北角,但却足足横跨了两条街。万大户不仅以大户为号,为人处事也都以大户为标准。府内不仅有各种亭台楼阁,甚至还有小桥流水。知县易嬴最羡慕的就是万大户的家,往往喜欢拿它与京城那些大户人家相比。
“老爷,知县大人来了,还是带着白花花一起来的。”
要想积攒到万大户这样的万贯家财,不仅需要努力和运气,同样需要时间。所以相比于知县易嬴,万大户也一点也不年轻,两人甚至还是同年中的秀才。只是万大户要继承万家家产,不可能出朝为官,这才顶着秀才生名做了个有知识的大户。
由于出生富贵,万大户一点都不显老。不仅一头白发中掺杂着许多黑发,身体也壮实得像头牛。面容端正,生着一双环豹眼,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很威风,的确比知县易嬴的一双老鼠眼更有气势多了。
当万府管家万荣拿着易嬴的拜帖前来禀告时,万大户正在花厅中由七姨太阮红陪伴着用早点。
花厅一角摆放着一块足有一米多高的奇形钟乳石,正面则用一块红木镶边的青玉屏风做遮挡,充分显露出万大户的财富与豪壮之气。
突然听到易嬴来访,而且还是带着白花花一起,万大户的眉头立即皱起来,翠玉小碗中的汤包也被放下了。
阮红曾是兴城县最红的戏子,最初面对万大户追求时,阮红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在万大户的多番“努力”追求下,阮红所在的戏班竟然连遭大难,戏班里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最后连阮红最亲近的丫鬟也溺水死了。
觉得不能继续下去,阮红才不得不答应嫁给万大户。
不过与白花花不同,阮红虽然也已经认命,但却很快在万府中展露头角。不仅已变成为仅次于正房何氏的第一姨太太,甚至再也没让万大户娶那第八房姨太太。就凭这点,何氏与几房姨太太都很感激阮红。
在万大户放下翠玉小碗时,阮红手中的纱巾也已经递到万大户嘴边。
任由阮红将自己嘴角擦干净,万大户被打扰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端起桌边手炉中温烫的茶水,细细吹了一口道:“他有说自己是来干嘛吗?还有他带白花花来做什么?”
“小人问过了,可知县大人不愿说,只说老爷看过拜帖就明白了。”
“拜帖?拿来我看看。”
丫鬟上去接过拜帖,却不是递给万大户,而是先递给七姨太阮红。这不是说阮红在万家的气焰已经滔天到可以取代万大户的地步,而是吃饭都有人给万大户试菜,任何东西要想传入万大户手中,同样要经过他人之手。
自己既然要做天下的大户,那当然也要有天子之仪,万大户对自己的将来一直很有信心。
“咦!”
正当万大户还在期待阮红禀告拜帖中有什么花样时,阮红突然在旁边惊讶一声。然后万大户转脸过去,阮红立即将手中拜帖在万大户眼前展开道:“老爷,你说知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万大户也知道阮红的心气很高,所以并不在乎阮红在家中如何争权夺势。
因为,不会争权夺势的女人,无法在争劝夺势中获胜的女人,怎么都不可能理解万大户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万大户对阮红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让阮红顺顺当当掌管了后院。
带着对阮红为什么惊讶的不解,万大户只是微微扫了一眼拜帖,脸色也瞬间凝住道:“咦?这是怎么回事?”
易嬴并没在拜帖上写更多东西,只是在拜帖一角留了个大名。
然后拜帖中心就贴了一枚铜钱,整张拜帖再没有一个字。
与其说这是一张拜帖,更像一枚写了易嬴名字的铜钱。只因为无法在铜钱上留字,所以才贴在拜帖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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