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会阴山的小小波折后,易嬴在前往申州城的路上再没遇到任何阻碍。
闲下来,易嬴每日就在轿内调戏一下芍药,听听芍药发自内心的奉承之语,易嬴真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小资。
“老爷,已经可以看到申州城了。”
与对待宋天德不同,知州穆延并没有出城迎接易嬴。易嬴甚至怀疑,穆延根本就不会欢迎自己,甚至还有可能给自己吃个闭门羹。幸运的是,易嬴终于发现春兰好像是个冒似高手,至少只要有春兰坐镇,眼前这个信使已经不敢再对自己胡乱拿脾气了。
“哦!上次本县光顾着上任了,还没来得及看一下申州城,这次本县可要在申州城好好逛一下。”
掀开轿帘瞅了瞅申州城的高大城墙,易嬴的兴致非常高昂。不是因为终于到了目的地,而是因为又可以与人较量一下官场的水有多深。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一个斗字就可以概括现代官场的真实写照。
但与易嬴的随性不同,芍药却一脸扭捏地扯住易嬴在自己大腿上抚摸的右手道:“老爷,马上就要进城了,要不奴婢还是先下轿吧!”
“……这也好。”
思索了半晌,易嬴这才一脸高兴道:“那本县到时就与知州大人商议一下,看知州大人能不能做主让本县纳芍药你做妾。”
“这,这可不行,……老爷你千万别说什么纳奴婢为妾的话。”
突然听到易嬴要纳自己为妾,芍药不是高兴,而是紧张起来。因为事实上,以芍药爹爹所犯的事情,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黄于地的奴隶营中,所以为了避嫌,甚至宋天德都没追问芍药怎么会出现在易嬴府里。
因此芍药清楚,自己要做易嬴的陪房丫鬟固然是没问题,但若真是做了易嬴小妾,事情宣扬出去,肯定会出大问题。
不知芍药为什么紧张,易嬴一脸惊讶道:“什么?芍药你不想做本县小妾吗?”
“奴婢不是不想,而是奴婢不能坏了府中规矩。如果老爷真想纳奴婢做妾,……还是等等看奴婢能不能帮老爷生出孩子再说吧!这事情奴婢又不急,老爷你就不要着急了。”
两人还没圆房,忽然就说到生孩子的话,芍药脸上当即一红,但很快又补充道:“而且有些事情,奴婢以后还要慢慢同老爷说一说。”
如果芍药没加上最后一句,易嬴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芍药。
毕竟易嬴是个从现代官场来到北越国的官员,在现代官场,女人再多都不可能有名分,不像在北越国,想娶多少就能娶多少。所以来到北越国,易嬴就再也不想搞什么地下情,势要大张旗鼓让人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女人。
当然,阮红那种不能公开的有夫之妇得除外。
不过看到芍药话中有话,想着这里面可能关系到芍药为什么成为奴隶的原因,易嬴想想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以后再说纳妾的事。”
被易嬴纠缠一通,芍药最后还是在进入申州城前就从轿内走了下来。
不过伴在易嬴轿旁,芍药心中却再没有不安。不仅为易嬴的疼爱感到欢喜,更为自己能得到易嬴疼爱庆幸不已。
毕竟芍药最初只是因为被易嬴抱过,男女授受不亲才开始关注易嬴,但在易嬴的诸多“才华”渐渐显露后,芍药对易嬴的爱意也越发变得死心塌地起来。不仅想要与易嬴一起获得幸福,更不想易嬴因为自己而失去幸福。
进入申州城后,易嬴的轿子并没立即往州府衙门而去。
这不是易嬴不想以最快速度前去拜望知州大人,而是身为下属官员,在前去面见自己上官前都必须经过一定梳妆、整备。甚至知州信使还提议,希望易嬴能在驿馆休息一天,明日才前往拜望知州大人。
不知信使出的什么主意,易嬴也没急着下决定,但不管怎样,休息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轿子在信使带领下走的都是普通街道,虽然比不上知县易嬴第一次进入申州城时看到的街道繁华,但比起穷乡僻壤般的兴城县,那却是好上了太多。而在进入申州城前,不仅易嬴已经换上了官服,甚至易东他们也穿上了衙役特有的制服。
也因此,知道易嬴大小是个官员,并不会有什么流莺上前胡乱揽客、招呼。
为什么说是流莺,因为沿街过去,易嬴就从轿内看到了不少妓馆小楼。
估计这是信使特意要带易嬴的轿子往这边走,也不知出于什么变态心理。
易嬴在现代官场早见过不少挂羊头、卖狗肉的色*情场所,比起北越国这种公开营业的妓馆,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城市中若是没有类似场所,那就是精神文明建设不充分。而且每到扫黄打非时,这些色*情场所绝对是实打实的政绩来源。
所以在现代官场,谁也不关心是否真能根绝黄、毒、赌。真将什么都给根绝了,政绩从哪来?官员在人民面前的光辉形象又从哪来?
因此相比于易嬴在现代官场的经历,这种北越国妓馆对易嬴根本就是毫无吸引力,丝毫不能让易嬴的心志动摇。不过易嬴是没问题,易东几人的状况却不怎么好。因为轿子的速度不仅越来越慢,甚至颠簸得比芍药在轿中时更厉害,也不知道几人大腿已经叉成了什么样子。
“不要……”
“不要拦着我,让我跳……”
“让我跳下去……”
轿子行到一半,易嬴就突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一阵呼喊声。接着又是一个破锣般声音骂道:“死贱婢。你以为自己想跳就能跳吗?你可是大爷花了大把、大把银子买来的,这事可由不得你卖骚。快,快将她给本爷拖进来。”
真是什么地方就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虽然看不到外面动静,易嬴也能猜出大致的事情经过。
最多不过是某个妓女被客人看上,不管赎身还是买娼,一个愿打,一个却不愿挨,事情自然就会有如波澜万丈般风卷云涌。
“啧啧,啧啧啧……”想到其中的强迫乐趣,易嬴就在轿内咂了几下嘴。
“住手!”
正当易嬴藏在轿内幸灾乐祸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句怒斥声。听那声音居然又是知州信使发出的,易嬴当即皱起了眉头。虽然这种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易嬴可不想处处被人耍着玩,或者说是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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