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在看到穆奋相貌时的唯一想法。
北越国历史上不是没出现过少年皇帝。所以任何人都不能以穆奋年幼阻止他登基。而在听了穆奋一事后,愤怒中的育王图嚎也不是没想过应对方法。例如指责穆奋并非图粗的真正血脉等等,因为穆奋只要不是在宫中出生,事前事后耳做的手脚都将会非常多。
但在看了穆奋长像后,育王图沫就知道自己要从否认穆奋血脉上动手这一点已经行不通了。
因为,不管谁以任何理由说穆奋不是图耙的孩子,光看相貌,图愠都有理由降下怒火。
指责他们是在故意背叛自己,捏造证据。
相貌即便不可能成为证明绝对血脉的理由,但如果在拥有绝对相貌的优势下,其他理由就不再成为理由了。
“图莲,这孩子就是你认下的义子吗?。
在图莲带着穆奋坐在主位上时,育王图嚎就满脸难看地追问了一句。即便育王图嚎也知道这样的问话很苍白,但比起自己的长久期待,育王图滚已经顾不上其他。
摸了摸坐在自己身边一脸乖顺的穆奋脑袋,依旧遮着面纱的图莲就和蔼道:“奋儿不仅是本宫义子,也是我们北越国图氏之子。”
“图莲,事情没到最后,你还不能这样说。”
图莲虽然的确是北越国皇帝图褪的亲姐姐,但以年龄来说却比育王图嚎还育王图滦也是整个北越国皇室宗亲中唯一能不以长公主称呼图莲的人。不然其他人年龄即便比图莲大。身份却也略有不及。
但在这种场合听到育王图嚎直呼图莲名字,所有人都能听出育王图嚎心中的焦急。 想起俊王图浪叮嘱,图激也说道:“长公主殿下,育王爷此话甚是,虽然长公主殿下可以因个人名义将这孩子收为义子,但他也不能因此就真正说是图氏之子
“二郡主挂心了,这事自然会由陛下来决断,本宫也没有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
将话题轻描淡写般扯开,图莲就举起酒杯道:“好了,各位!难得大家今日聚在一起,我们不说别的,先敬奋儿成为本宫义子一杯。”
“公主殿下圣安小公子圣安。”
知道这时轮到自己了,易赢率先举起了酒杯。
虽然以育王图滦为代表的皇室宗亲们有很多不满,但冉鸣也跟着易赢一起举起酒杯道:“耸主殿下圣安小公子圣安
只是小公子,还不是小皇子。看到冉鸣也开始敬酒,虽然那些皇室宗亲仍是没有举动,但所有大臣几乎都举起了酒杯。只是一些人嘴中立即高呼出声,一些人却干举酒杯并没有说话。
毕竟皇个之争永远是只属于皇室宗亲的囊中之物,一般官员哪又敢想这么多。
“公主殿下圣安小公子圣安。”
在所有大臣都已“表态,小后,询王图尧也举起了酒杯。见状,除了育王图凉及二郡主图激的两桌人还没有动作外,其他皇室宗亲也纷纷举起了酒杯。因为询王图尧都已举杯了,他们再不举杯也就是有同育王图滚、淡王图浪一样的想法。
或许大明公主图莲不会当场惩戒他们,但也难保证他们不会因此被育王图凉、淡王图浪盯上。
即便他们心中是支持育王图凉、废王图浪的,在这种场合,谁又敢与两人相提并论。
看到众人都已举杯,图莲也不去管育王图沫及二郡主图激的桌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谢谢各位,请!”
“公主殿下请小公子请。”
依旧是由易赢、冉鸣带头,询王图尧等人也都纷纷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图莲就畅快地大笑一声道:“好,我北越国君臣果然是一体同心,开席。”
一声开席过后,立即就有数个宫女将无数酒菜好像流水般送上来。而在上菜期间。图莲就望着易赢道:“易知县,听说你这次将奋儿带上京城遇到了许多艰险,不知这是又不是?可以同本宫说说吗?”
“公主殿下明鉴,微臣莫不敢从。
艰险不艰险,易赢根本就不在乎,因为这原本就是一种造势的需要。不管有没有艰险,总是要说出一些艰险来。
例如穆奋乘坐的马车曾经有一次被卡在水沟中,结果就被易赢说成了穆奋马车滑到在山坡下。
然后穆奋曾带大妞、虎蛋到树林中玩了一个时辰,也被易赢说成是穆奋在密林中失踪了整整一天,最后才被穆铁从密林中救出,穆铁也因此射杀了一只想要威胁穆奋安全的猛虎等等。
听着易赢在那里胡扯,冉鸣、图尧就跟着在旁边应和,却让易府众人都听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甚至穆奋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小脸通红通红的。
等到易赢说完一路艰险,询王图尧就望向穆铁道:“穆将军,你们在路上真射杀了一只猛虎吗?当时的事情是怎样发生的,那只猛虎你们有没有带回来。”
穆铁脸上也是一红,易赢就笑道:“询王爷,这事情你就不用想了,为了镇压路上山神,那猛
“镇压山神?还有这样的事?你们为什么要镇压山神?”
“那是我们在路上被一阵狂风暴雨所困。当时电闪雷鸣、暴雨纷飞,为保小耸子平安
在现代官场,易赢不仅喜欢看小品,而且喜欢表演小品。每当遇到各种酒局时,易赢都会表演一些类似一人转的单人小品与大家同乐。因为,如果不能学会一些在酒桌上逗乐的事,在现代官场几乎就没有立足之地。
那叫不够多才多艺,不合群。
同样事情到了北越国官场也没多大变化,不管易赢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是有关鬼神之事,北越国这样古代社会的人都会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将脸一直望着桌面,易府女人却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君莫愁也忍不住窃笑道:“穆将军,你知道易知县这么能吹吗?”
“末将不知,但末将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不知该不该惭愧,一想起易赢先前说自己杀虎之事,穆铁就只能用酒杯掩脸。但只有黄妙伶才笑吟吟说道:“穆将军,但不管你能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反正以后再要有人问你,你也只能照易知县这么说。这不是为了穆将军自己和易知县,而是为了小公子。”
“末将知道。”
一个没有任何经历、没有经过任何艰险的皇子与一个曾历经劫难的皇子相比,总是历经劫难的皇子更能引人注目、引人共鸣。
所以,易赢的故事即便再是胡编乱造,穆铁也知道该为穆奋怎么办。
因为穆奋即便不是穆家血脉,但九年的养育之恩,九年的叔侄之情,穆铁也无法将穆奋当成外人来看待。
对于易赢摆出的独角戏,场中并没人表示不满。
一些人全是当故事来听。一些人却趁着易赢胡扯在积极地交换意见。例如询王图嚎与二郡主图激,即便两人身份并不对等,但为了同样利益,他们却也在加紧时间商议。
同样知道易赢在胡扯,图莲却除了翻翻白眼外,并没有轻易阻止他,甚至也没去开导满脸尴尬的穆奋。
因为穆奋越不适应这种事情,对图莲来说结果就越好,也越加利于图莲日后展开垂帘听政。
等到易赢的故事告一段落,抢在询王图尧搅局前,图莲就说道:“易知县,本宫听说你有一妾室乃是天英门弟子是吗?关于天英门,易知县又知道多少。”
突然听到图莲提起天英门,不仅穆奋立即抬起头来,甚至满场就瞬间安静下来。
包括育王图漾及二郡主图微。也都全部停下话语,望向坐在易赢身侧的春兰。
没想到图莲竟会在这时提起天英门一事,但由于询王妃早在进入宛华宫前就已经透露了这事,易赢也不是完全没准备。
知道图莲的目的还是为给穆奋撑腰,易赢点点头道:“公主殿下恕罪,本县于天英门的事情虽然有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本县妾室春兰却的确是天英门弟子。”
“天英门所在乃是雪山之颠,以武功而论更是世间少有,这也是本县至今仍能于此聆听公主殿下教诲的原因?。
“易知县,你说的也太简单了吧!怎么吾却听说天英门一向有干涉各国朝政的嫌疑?”
不等易赢继续说下去,图微就打断了易赢话语道。
清楚这事总会被人问出来,易赢也不慌不忙道:“二郡主所言甚是。但如果不是天英门,其他人就不会利用官员干涉朝廷政事了吗?。
“虽然官员在朝廷上都是一人为官,但包括官员的家人、外戚,甚至是下人、门客,他们的意见都可成为官员在朝廷上各种建议的主要来源。
所以身为官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朝廷着想,而不是去讨论谁会去干涉朝政。”
“因为即便不是天英门,同样也有干涉朝政的嫌疑。”
“你这是替换概念,逃避问题。”
听到易赢解释,几乎所有官员都在点头,图做却极为不满道:“天英门的干涉朝廷可不仅仅只限于一、两个官员的个人意见,而是掌握住大量官员,藏在暗处改变朝政的整体格局,甚至于让朝廷的对外政策也因而发生改变。”
“二郡主所言甚是。 “或许天英门的实力、势力都足以让人畏惧,但这天下又可曾因为天英门发生过什么真正改变吗?”
对于图激指责,易赢并没有太担心,继续说道:“况且二郡主先前也说了,要想达到干涉朝政的前提,首要一点就是藏于暗处。”
“但很明显,不仅本县妾室春兰并没有藏在暗处,那些身边有天英门弟子辅佐的官员,他们同样也了解天英门弟子的身份。作为官员,他们可能的确考虑过天英门弟子建议。但身为官员,他们却首先要替朝廷着想
“好像本县在春兰进府前就已拟好了免税田奏折一样。”
“本县或许可以向朝廷提出建议,但朝廷如果不认可本县的免税田奏折,免税田的政令又如何得以实施?”
“还是二郡主想说?所有朝中同意本县免税田奏折的官员身后都有天英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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