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两路人马多少都还需要一些准备才能成行不同，不是说要去劝说那些山贼、盗匪就不需做任何准备，而是早已打算向那些山贼、盗匪下手，在早已准备好的状况下，第二天一早，古老就带着万荣一起出发了。

但因为这是古老第一次真正离开自己身边，因此即便时间还早，万大户还是亲自将他送出了万家庄。

而在走出羊肠小道后，古老就说道：“老爷你还是先回吧老夫会照顾好自己的。”

“先生真要去与那些山贼、盗匪打交道吗？这是不是太危险了，要不还是让三娘陪你一起去吧”

听到万大户为自己担心，古老并没有太感动。因为古老清楚，万大户会在这里担心自己并不是单纯在为他的安全担心，而是担心古老的安全不保，他也就再没有成功机会了。

因此古老就摇摇头道：“老爷，别说你不该不相信老夫能力，那老爷可否知道，老爷想获得成功，最重要的要素是什么？”

“是什么？努力？坚持……”

“……都不是，是运气”

“运，运气？先生你说是运气？”

不知古老为什么突然问起这种模棱两可问题，万大户就稍稍不明所以了一下。可万大户即便只说了一个较为中庸，也比较不容易犯错的答案，他还是没想到古老的回答竟会这么出奇。

但古老却一脸笃定道：“是的，运气，不过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某种气运。”

气运？

听到古老话语，万大户顿时就不再言语了。

因为气运是什么？

或许普通人有些很难理解，更像是某种能捡到铜板的运气一样。

但只要是有些身份的官宦人家、富贵人才，乃至是皇亲国戚都知道气运是比运气更重要百倍的东西。因为运气可以暂时保证你的收获，但唯有气运才能让你一直收获成功。

没有足够气运的人，或许你能成功一时，但绝对不可能长久成功下去，即便建立了国家也不可能坚持长久。

因此犹豫一下，万大户就说道：“那先生要去与那些山贼、盗匪联络，又怎会涉及学生的气运一事。”

“很简单，如果老爷的气运足够强大，别说老夫去与那些山贼、盗匪联络不会有任何危险，即便真有危险，也能化险为夷。然而我们如果不能先设法证实一下老爷的气运是否足够强大，真到了老爷投入太多的时候，恐怕我们就无力回天了。”

“什么？先生要用自身安全来证实学生的气运，这是不是有些……”

不是说看出万大户眼中的担心，而是看出万大户眼中的犹豫，古老一脸淡然道：“老爷莫要着急，或许失去了老夫帮助，老爷的确就再没有了成功机会，但老爷的气运如果真的无法成功，即便老夫再怎么努力也只会给老爷带来更多的灾祸而已。”

“这就好像在兴城县时，老爷有想过会被易少师攀污造反吗？”

“所以为了成功，我们即便必须将一切事情考虑周详，但这天地间的气运实在是太大了，没人能将一切事情完全掌握。”

“因此，我们即便不能保证面面俱到，但也要先证实一下老爷是否拥有逢凶化吉的气运才行。而且以老夫的智慧，老爷还不相信吗？”

“学生当然相信老师的智慧。”

如果古老不提万大户被易嬴攀污造反的事，万大户或许还想坚持一下。可一想到自己并未对易嬴太过分，或者说只是想以一般方式让易嬴知道一些自己厉害，却没想到立即会被易嬴攀污造反，并且将一切都提前的事，万大户就有些不安得无法再坚持了。

因为除了“气运”二字，万大户真没法解释易嬴怎么又会将“造反”二字突然牵扯出来。

即便易嬴现在是四处撺掇人造反，可易嬴那时就开始坑陷万大户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即使易嬴真有某种意愿在促使他这样做，但要想抗击这种会影响到自己的意愿，万大户同样需要强大的气运才行。

因此在看到万大户点头后，古老就说道：“那么老爷，你现在还要反对找山贼去袭击少师府的进京队伍吗？”

“……难道先生想说这也与学生的气运有关？”

古代人都相当重视气运一说，虽然不赞成古老袭击少师府进京队伍的想法，可这如果与自己的气运有牵连，万大户也有些慎重起来。

“这是肯定的，因为天地间的气运都有定数，同在北越国中，易少师是在为帮助太子登基而努力，老爷却在为自己的商业立国在努力，双方气运本身就存在你消我涨的状况。”

停顿了一下，古老说道：“反正这支队伍中除了天英门弟子外也没有少师府的重要人物，袭击了她们，自然对老爷增长气运大有好处。”

“真是这样吗？”

万大户再度疑惑道：“老师以前不是说我们尽量不要招惹少师府为好吗？而且这里面还有天英门弟子。”

“正因为里面有天英门弟子，老夫才敢提这个建议。”

古老说道；“因为去袭击少师府队伍的并不是我们万家庄的人，而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山贼、盗匪。所以别说那些山贼全死光了都不会影响到老爷气运，在不可能触怒少师府和天英门弟子的状况下却能削弱少师府气运，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事。”

“而且我们不招惹少师府，却也不能任由他们毫无忌惮的发展。所以如果能利用那些贪婪的山贼、盗匪来削弱一下少师府气运，这种机会我们可不能放过。”

山贼全死光了？

听到这话，万大户就全明白了。

那就是古老虽然想要袭击少师府队伍，但可没打着真去消灭少师府队伍的主意，只是想通过这种袭击来消耗少师府的气运而已，不然给少师府一路平坦下去，也只会让少师府的气运越来越强，越来越嚣张。

所以万大户也很快明白道：“学生明白了，那就一切全依先生所言，学生就在这里预祝先生马到成功。“

虽然万大户也知道，古老此行主要还是为了收买和收编那些山贼、盗匪而去，但收买、收编却不等于要将所有盗贼都纳入万家庄旗下。所以让一支山贼去袭击少师府队伍，让他们知道离开了自己帮助就不行，这同样是件利大于弊的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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