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谁又敢在此事上引火烧身
身为北越国两朝丞相,如同大明公主不可能向培州冉家轻易屈服一样,即便ia霞没来由的自称本宫,冉鸣也不可能轻易向一个来历不明的天英弟子低头,尤其还是事关大明公主用千人冢镇压培州冉家一事。
所以脸上即便不甘了一会,冉鸣还是在ia霞继续蔑视下,深深望了一眼ia霞才重新坐下来。
可随着冉鸣坐下,ia霞就仿佛受到了羞辱一般,脸è一下变得极为愤怒。
然后仿佛一阵狂风刮过,周围桃枝就“唰唰唰!”的急剧晃动起来,催动着树上的桃ua就不断飘落。不管是已经盛开的还是没有完全盛开的,当五株桃树的桃ua全都被扬上空中时,整个天空立即被染成了缤纷灿烂的桃红
看着这一幕,苏簪立即在易嬴怀中“咯咯”娇笑起来,甚至还随着ua瓣纷落,扬手去抓那些落下的ua瓣道
但与苏簪的人ia不懂事不同,看到这种突然异状,众人当然知道这是ia霞动的手脚。
甚至丹地、苏三也一脸诧异地望了望ia霞,不知道ia霞为什么要做这事。
不过,在众人当中,唯有冉鸣却仿佛没看到这一幕,甚至还在桃ua漫天时闭上了双眼,好像古井无bo般端坐起来。
而随着冉鸣闭上眼睛,又是一阵狂风从ia霞身边卷过,带着一阵“喀喀”声,五株桃树就剧烈晃动起来,不仅是那些已经盛开或是盛开了一半的桃ua,就是那些ua骨朵也纷纷滚落掉地了。
从ia霞举动中,众人就知道她已生气到极点。
但别说没人知道ia霞为什么生气,这样的气氛及狂风下,谁也无法说出话来。
这就只有苏簪好像不受任何影响,不仅在避开自己的狂风中娇笑不已,更是拼命伸手去抓那些掉落的ua瓣。
然后等到ia霞的所有动作停止,甚至是转身遁入ua园中后,五株桃树上的枝干已经是光秃秃一片,别说是桃ua,看来今年是再不可能收获一粒桃实。
这就只有ua瓣全数掉落后,苏簪还在易嬴怀中不甘心的扬手道没有了。”
簪不用担心,地上还有很多uaua呢!”
看到苏簪不舍的样子,易嬴立即将苏簪从怀中抱下,将她放在了遍地落ua的地面上。
重新被ua瓣包围,苏簪也再度兴奋起来道好bang……”
而在苏簪开始一把把抓起地上的落ua,又一把把抛上空中去抓取玩耍时,仿佛知道ia霞已经离开,冉鸣就睁开双眼说道:“易少师,大明公主有什么条件才肯将冉家前的千人冢移走。”
“……条件,大明公主不是已经在奏折中说了吗?”
听到冉鸣问起大明公主的“条件”时,易嬴就咧了咧嘴。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还有没有其他条件,冉鸣在这时问条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并不会因此就向大明公主臣服,就此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不然他肯定得先有所表示才行。
所以易嬴的回答也相当圆滑,直接将事情推到了大明公主的奏折上。
因为,大明公主的奏折上已给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冉鸣亲自到培州扒了千人冢,二就是冉家只能在冉鸣死后再去扒那座千人冢。
当然,身为北越国的两朝丞相,冉鸣并不会意外易嬴的回答,只是沉了沉脸说道:“是这样吗?那就多谢少师大人先来相告了。雄儿,帮为父送一送易少师。”
送一送易少师?
冉鸣的态度很奇怪吗?
如果冉鸣只是一名普通官员,或者冉鸣仅是当朝丞相,冉鸣的反应铁定很奇怪。但冉鸣却不仅是两朝丞相,更已经与洵王图尧做过数次沟通,他就不能仅仅只因培州冉家的遭遇改变立场了。
而且真考虑到冉家遭遇,冉鸣更不可能轻易低头。
故而当冉鸣说出送客话语时,冉雄也很快向易嬴说道:“易少师,请……”
不是不想坚持,而是已知道冉鸣态度后,易嬴清楚自己再坚持也没用,只得mo了mo身边的苏簪脑袋道:“ia簪,少师爷爷要离开了,我们下次再见面了啊!”
“再见,再见……”
不管苏簪有没有喜欢过易嬴,早已经被眼前的ua堆mí住,苏簪就一边从地上抓起ua瓣,一边朝易嬴扬起ia手招了招。
看到苏簪的可爱样子,易嬴也都是笑了笑就离开了,却没再向其他人告辞。
而当易嬴几人被冉雄引着离开后,一直就在旁边担心的冉奇就说道:“丞相大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办?那个千人冢……”
“这个老夫自有处置,但现在的问题是,大明公主居然想用培州军来夺取荨州、侥州,这事情究竟还来不来得及阻止。”
“阻止?难道爹爹还想将什么人拖下水?可他们又有这个胆子引火烧身吗?”
虽然不知冉鸣与ia霞到底是什么状况,冉华就在旁边疑了一句。
而听到冉华话语,冉鸣也再次皱起了眉头。
因为,冉鸣一开始或许只是认为不能让大明公主捡了便宜还卖乖,但以大明公主对冉家都可下如此重手的状况,再有什么人在这种事情上擅动,恐怕同样会成为大明公主的目标。
可以冉家的前车之鉴,除非冉鸣先与大明公主在千人冢一事上分出个胜负,谁又敢在此事上引火烧身。
冉鸣能拒绝易嬴,也只是因为不当着大明公主面前,并且早看出大明公主还需自己帮助治理国家才敢如此硬气。不然别说其他官员敢不敢在这种状况下得罪大明公主,真当大明公主站在自己面前时,冉鸣同样必须因为冉家袭击大明公主的事情跪下请罪。
因此,心中即便无比愤怒、无比不服,冉鸣也知道这事只能从长计议,慢慢周旋了。
而不仅冉鸣几人在ua园中为此皱眉不已,一边将易嬴往外领去,冉雄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道:“易少师,那个ia霞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大明公主用千人冢来镇压我们冉家。”
没想到冉雄的愤怒会用在这种地方,看看ia霞根本没有跟上来,虽然不知ia霞打算怎样离开丞相府,易嬴还是说道:“二公子客气了,这事情本官也不知道了,或许只有冉丞相才能给二公子一个答复吧!”
“这个,……但是大明公主又怎能答应这种荒唐要求?”
从自己父亲冉鸣与ia霞的态度中,冉雄不是不能看出一些端倪,可即便如此,冉雄还是难掩心中的气恼。
至于冉雄为什么能这样对易嬴说话?
自然也是因为易嬴在整件事中的态度并没有问题,不仅来冉府后说话不多,更是没有丝毫刺ji冉府的异常举动。
可易嬴没在冉鸣面前说出的话,却不等于也不敢在冉雄面前说出来。
望了一眼仍是满脸气恼的冉雄,易嬴就淡淡说道:“二公子此言差矣,或许这的确是大明公主对冉家的一种羞辱,但却绝对不过分。毕竟大明公主乃是皇上的长姐,刺杀大明公主形同于刺皇杀驾。别说那自作自受的千人冢,即便大明公主掘了冉家祖坟,也不算什么吧!”
刺皇杀驾?
没想到易嬴会说出如此让人恐慌的话语,已然将易嬴送到冉府大前,冉雄却是陡然惊呆地站住了。
因为,冉雄虽然也看出了大明公主所以会“轻轻放过”冉家的原因,甚至还为此引引自得,更认为大明公主不该如此无情才对。可随着易嬴提醒冉雄重新正视大明公主的身份,冉雄才感到一阵凉水好像被易嬴从头泼到了脚底。
毕竟,谁也不能否认大明公主乃是皇上的长姐,不仅当初就曾一心护佑北越国皇上图韫登基,现在更是一心护佑太子图炀登基。
而培州冉家或许去刺杀其他皇室宗亲都算不得什么大罪,但如果说是去刺杀大明公主,那只看皇上追究不追究,否则就是灭的惨祸。
当然,不管冉雄如何在后面发呆,易嬴却已施施然进入了自己的马车内。
只是甫进入马车,易嬴就发现不知所踪的ia霞竟已满脸yin沉地坐在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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