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云涌》]第一千一百五十章、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仅仅只有陆中正一个老师——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仅仅只有陆中正一个老师
不管是否曾练过武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天英m-n武艺号称天下第一,却也不可能一夜就培养出武林高手。
可即便如此,在从女掌柜手中得到天英m-n的心法教导后,松月的这个夜晚还是睡得相当安稳。毕竟过了今夜,她就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小徒弟了。不然万一被卜观n-ng死,松月都没处找人申冤。
当然,成为天英m-n弟子后也不是没有危险。例如那个所谓的官员辅助制度就不是所有女弟子都能接受。可由于松月是以特长加入天英m-n,自然不用为这事担心。只是松月若想加强自己的特长,却也得暂时跟在卜观身边学习。
知道这对自己的长远发展同样有利,松月自然不会太在乎。
可第二天一早醒来,松月却有些郁{闷。
因为不说松月是不是昨夜兴奋过度,结果起得比冉雄更晚,冉雄在起身后居然都没叫醒她,这也让松月有些意外。
不过,犯不着去管冉雄的闲事,依照自己的行事习惯,松月也是趁着没人注意时才从冉雄房中溜出去,准备看看卜观会怎么解释冉雄那让人觉得有些诡异的鬼神之命结果。
毕竟很有可能,这个结果也关系到松月的将来。
因为女掌柜都说了,至少在卜观产生对她的不利想法前,松月还必须留在卜观身边学习,这样才能在将来回到天英m-n后独撑大局。所以考虑到双方关系,松月必然还要与冉雄纠缠很长一段时间。
这或许对那些看重名节的女人来说会感觉很难受,但长期跟在卜观身边走南闯北,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松月。
不过,等到松月说完冉雄的鬼神之命结果,卜观却一脸恼火道:“荒唐谁让汝用鬼神之命给二公子卜算了,不说汝这样做危险太大,而且也无法确保卜算的正确,为师不是让汝找那些下人先练练手吗?”
“徒儿就是觉得机会难得嘛而且师父也可以接着再给二公子卜算一下啊”
“……汝当初究竟有没有听清为师的教导?难道汝忘了如果不想伤及对方心神,那至少得隔一年才能重新使用鬼神之命来进行卜算吗?”
“徒儿当然知道,但师父不也说过吗?其实只要以短其十年寿命为代价,师父完全可在一个月后就给二公子再次使用鬼神之命来进行卜算了。还是说师父也要为二公子的十年寿命在意和着急?恐怕师父等不到那时候吧”
鬼神之命虽然能卜算人的将来,但真正的精髓是什么?
乃是夺取他人的鬼神之命,并且成就自己的鬼神之命。
所以不管卜观再怎么说得慎重其事,松月都不觉得他真有必要关心冉雄的身体。毕竟卜观的真正目标乃是冉鸣,而不是冉雄。何况只是区区十年寿命,如果冉雄也有天子之命,少做十年皇上也算不上什么,不然冉雄根本没命做皇上,再替他打算也毫无意义。
而随着松月漫不经心的话语,卜观却是打量了她好一会,这才慢慢一脸欣慰的点点头道:“……很好,松月汝现在终于不再为那些家伙的人命担心了,而只有做到这点,汝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鬼神之命传人。”
“这,……师父您也真是的。”
虽然松月现在的变化乃是来源于她终于成为了天英m-n弟子,没有了后顾之忧才会这么放松,但对于竟被卜观说成“不顾人命”一事,松月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对于冉雄那种自命不凡的家伙,松月是真的一点提不起好感,只是这样歪打正着被卜观认可,却也是松月乐见其成的事。
于是稍一抱怨后,松月又追问道:“……那师父你说如果不管徒儿的卜算对是不对,万一二公子真应了盛极而衰的夭亡之命,这事又该怎么解释?”
“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你以为我们师徒为什么要追逐这鬼神之命一道?那就是想要借用他人的鬼神之命来成就自己的鬼神之命。好像冉鸣确有天子之命,但在被为师借取了天子之命后,冉家的天子之命就无法传延到冉雄身上,这难道不就是盛极而衰的夭亡之命吗?”
“啊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徒儿算对了?”
“希望汝是算对了,不过这却得等一个月后再做证实。”
“那就好,反正二公子现在也与徒儿上chu-ng了,要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容易。”
“嗯这就是为师会选汝做徒儿的缘故。”
随着两人对望一眼,几乎同时开始窃窃偷笑,一切几乎都变得尽在不言中。
因为卜观是在笑松月终于达到了自己的从师标准,松月却是在笑天英m-n居然帮自己达到了目标。因为假如没有天英m-n做后盾,松月怎么都不可能在卜观面前这么“豁达”。
而与此同时,冉雄却也刚刚找到冉鸣禀报昨晚的歌宴经过。
只是听完冉雄禀告,冉鸣却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雄儿你是说太子殿下的态度一直都没变吗?”
“是的,太子殿下就好像小孩子一样,总揪着我们冉家不放。”
“……呼看来陆中正将太子殿下教得很好啊”
与冉雄的语气中微微有些轻蔑不同,冉鸣却略带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太子图炀竟会因此得到冉鸣的赞誉,冉雄就一脸愕然道:“父亲你说什么?陆大人将太子殿下教得很好?就太子殿下那斤斤计较的样子,这怎么又能说是很好……”
“哼雄儿你忘了吗?好像焦渌都不敢在汝的示意下坚定支持太子殿下的态度,但太子殿下却仍能用大明公主来扳回一城。这不正是因为陆中正教导得好?否则太子殿下又怎能坚定得下来。”
“这……”
不知当时褒拟曾在暗中捏了捏太子图炀的右手,猛听冉鸣话语,冉雄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太子图炀对丞相府没好感是一回事,但在焦渌都已抛弃支持图炀立场的状况下,图炀居然还能依靠自己力量去另觅生机,这不得不说图炀已经有了一些独自处事的风范。
而图炀一直揪着丞相府当初的事情不放虽然还有些不成熟,但对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来说,他显然已做到了一个太子应有的样子。
于是皱皱眉头,冉雄就说道:“那父亲你说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克制一下太子殿下的成长。”
“不必如此,如果皇上的时间再多几年,或许我们还真有必要设法抑制一下太子殿下的成长,但在皇上已然没有太多时间的状况下,我们就不能再做这多余之事了。”
“……多余?这怎么又是多余?即便冉家最终走上……,太子殿下的能力也是越低越好吧”
虽然含糊了一下“造反”二字,但冉雄总觉得不该任由太子图炀继续成长下去。毕竟冉家真要造反,太子图炀也必定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话不能这么说”
对于冉雄的急于求成,冉鸣却依旧摇摇头道:“如果我们现在对太子殿下动手,雄儿你认为会出现怎样的结果?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仅仅只有陆中正一个老师。”
不仅仅只有陆中正一个老师?
随着冉鸣话语,冉雄的脸s-当即一沉道:“父亲是说我们一旦向太子殿下动手,肯定会将少师府引过来吗?”
“正是如此。”
“虽然想要成就大业,我们就不该将少师府太放在心上。但正因为还有成就大业的希望,我们就更不该与少师府斤斤计较。毕竟换成大明公主回京,她要找上丞相府也得按朝廷规矩来,可就是这少师府……”
当冉鸣最后一脸无奈的叹息出声时,冉雄却是满脸恨恨的咬了一下牙齿。
因为冉雄知道,冉鸣这又是想起了上次被少师府杀回京城的事。
而相比于大明公主在培州城建“千人冢”还没完全脱离朝廷规矩的束缚,少师府将丞相府杀回京城就完全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江湖手段了。
故而随着冉鸣叹息,冉雄就带着恨s-说道:“父亲,那少师府能这样做一次,却未必就不会再做第二次吧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看着少师府猖狂下去,却不能想些办法去克制他们吗?”
“这就是为父不支持对太子殿下动手的原因,因为若是不设法除掉少师府,最终丞相府就会一事无成,甚至于冉家的将来也会……”
“父亲说少师府会影响冉家的大计?”
“不只是冉家的大计,只要少师府继续存在下去,京城没有一家人会活得安生。毕竟丞相府都得在少师府面前栽硬跟头,其他人谁又能在少师府面前自保。”
谁又能在少师府面前自保?
虽然没想到冉鸣最后竟会说出这话,冉雄还是脸s-一怔道:“父亲的意思是我们要联合其他人?可为什么现在才……”
这不怪冉雄会不理解。
因为丞相府真要联合其他人一起对抗少师府,那冉鸣完全可在被少师府杀回京城时立即行动。可现在除了畎侯图阗因为意外而主动与丞相府联手外,冉鸣却是直等到大明公主都要回京了才说要联合其他人一起对抗少师府,这未免就有些事过境迁的感觉。
可随着冉雄疑hu-出声,冉鸣却微微一笑道:“怎么?雄儿你认为我们现在才做这事不合适吗?”
“可如果不是大明公主即将回京,我们丞相府又何必要急着自保。但正因为丞相府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自保的时候,那些意图赚取更多利益的人才会更愿与丞相府合作。”
意图赚取更多利益的人?
猛听这话,冉雄立即一脸恍然大悟。
因为丞相府若换成其他时间去进行这事,由于双方都没有急迫感,要谈成这事也相当困难。可当丞相府逐渐陷入“真正困境”时,或许不用丞相府太过努力,其他人也会有意的主动伸出各种“援手”。
而这种“援手”虽然肯定会导致丞相府丧失很多朝廷中的利益,但由于丞相府现在的主要努力方向根本就不在朝廷中,却也未必不可以此空手套白狼了。
所以最危险的时刻不仅是最安全的时刻,同样也是利益最大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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