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五王子图杩的中路军已经抵达屹城,汝看我们现在该不该……”
“那三王子图锕的兵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高速更新 ..”
与五王子图杩很快就得到常开山部队的消息一样,跟着中路军离开落云峡的步伐,常开山也很快得到了五王子图杩的五万兵马消息。只是相对于已经进入屹城的五万人,常开山还是更担心三王子图锕留在忝河湾附近的三万兵马。
毕竟三万人与五万人相差并不多,三王子图锕瞄准的目标又是落云峡部队,由不得常开山说轻视就能轻视。
而面对常开山询问,偏将于劾就说道:“我们现在只知道三王子图锕的三万兵马应该还在忝河湾一线行动,但具体位置不详。”
“怎么会具体位置不详。”
“因为我们可追踪到他们的行军路线和遗留痕迹,但却无法捕捉到他们具体的停留地点。或者说,即使捕捉到了,消息也传不出来。”
“汝是说他\ 们盯上了我军的斥候部队?”
听到于劾解释,常开山就微微动容了一下。
毕竟互相清扫对方斥候部队或许是件很正常的事,但专门清扫和专业清扫斥候队伍却极为少见了。
于劾点头道:“将军大人睿智,只要我们的斥候队伍不贴近三王子图锕部队,他们就能追踪到三王子图锕部队的行踪。可只要太过靠近对方,立即就有回不来的危险。”
“不行,斥候的使命就是不让敌人从自己眼中逃脱,传令斥候营,一定要想办法掌握住三王子图锕部队的详细动向。”
虽然现在距离常开山部队更近的是五王子图杩的五万兵马,但在危险程度上来说,常开山还是更担心三王子图锕的三万军。因为与三王子图锕一直在努力摆脱斥候队伍不同,五王子图杩的兵马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斥候的窥视一样。
所以仅以危险程度来的说,于劾并不意外常开山会格外重视三王子图锕的兵马。
点点头,于劾说道:“末将明白,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我们继续向下一个城池进攻,先尽量消灭境内的秦州军,压缩对方活动空间再说。”
“诺!”
与忝河湾一线仍属于落云峡附近的山区地形不同,只要过了屹城,剩下的地区就是一马平川的广阔平原,至少也是高地平原。所以在敌人无法潜踪匿迹的状况下,要想捕捉到五王子图杩的五万人马动向可要比捕捉三王子图锕的三万人马要容易多了。
何况当敌人被迫收缩部队时,双方的活动空间就会整个倒转过来。
至少常开山并不在乎带领部队避开对方大军,但五王子图杩却绝不会允许还有这样一支部队在自己后方活动,何况里面还有被俘的大王子图硖也必须尽快救出等等。
跟着部队再次转移时,大王子图硖也被带到了常开山面前。
然后望望依旧一身锐气的大王子图硖,常开山就说道:“大殿下真是好气度,怎么样,某的部队还不错吧!”
“呵呵,常大人真是好算计,居然会想到要某来帮常大人训练江余**队,常大人就不怕某说服他们反叛江余国吗?”
“如果他们真做出这事,那不是本将会不会唾弃他们,而是他们的父母兄弟、妻儿子女肯定会唾弃他们。”
不说大王子图硖会不会拉拢自己交给他训练的部队,只是说明一下自己部队被大王子图硖拉拢的后果。虽然常开山一直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但给大王子图硖的感觉就几乎是无缝可钻。
因此望了望常开山,大王子图硖就说道:“常大人为什么会叫某来帮助训练江余**队。”
“呵呵,某可不仅想大殿下帮着训练江余**队,甚至还想大殿下帮着指挥江余**队,大殿下又相信否……”
“常大人不是开玩笑吧!即使常大人不相信某邀请常大人的诚意,但也没必要用投效江余国来寒碜某吧!”
被常开山这么一说,大王子图硖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毕竟江余**队与秦州军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大王子图硖只是不希望常开山明珠暗投,却不想常开山也会想来说服自己投效江余国。
但常开山却是一脸凝重的望了望大王子图硖道:“这或许对其他人不可能,但对大殿下却未必不可能吧!又或者说,大殿下真认为自己这次失手被擒对将来继承秦皇陛下的皇位没有丝毫影响?”
“呵呵,可这又能成为常大人想要拉拢某的理由吗?”
“怎么不可能,别忘了,如今余容那厮可也已经开始出境建国了。”
余容,居然是余容?
没想到常开山居然会对自己提起余容、提起余容出境建国一事,大王子图硖就有些愕然了。
毕竟大王子图硖虽然有把握秦皇图浪应该不会因为这次败北就立即撤掉自己的皇位继承权,但也不得不承认其他王子肯定会因为此事对自己寸步不让。而不说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是怎么回事,余容的出境建国却为大王子图硖、为许多人提供了更多选择。
因为不需要身份,只需要力量,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任何人都可凭一己之力建立国家、开疆辟土等等。
所以这是常开山在代替江余国拉拢大王子图硖吗?
不,他只是在用余容的先例来乱大王子图硖的心境。
因为比起其他未曾尝过败绩的秦皇王子,已成为阶下囚的大王子图硖可选择的余地原本就不多。
可即使如此,大王子图硖还是很快摇头道:“常大人说笑了,某怎么又比得……,某不相信……”
刚开了个头,大王子图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能说自己比不过余容?他能说自己一定能继承秦皇图浪的皇位吗?这话根本就不可能开口。可大王子图硖如果说自己比余容更强,或者说自己已经无法继承秦皇图浪继承皇位,那又更无法自圆其说了。
因此大王子图硖很快转开话题道:“常大人,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反正常大人也知道,某是绝对不会为江余国朝廷卖命的。”
“这个某当然知道,可以当初大殿下的叮嘱,从三殿下和五殿下的行动上,大殿下还不知道秦州军现在最大的问题所在吗?”
“……尽管秦州军有许多问题,但要灭掉江余国还是绰绰有余。”
被常开山提起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的分兵举动,大王子图硖心中也不禁一阵怨恼起来。
因为若是由大王子图硖执掌中路军,不仅绝对不会出现这分兵状况,更不会出现五王子图杩被常开山戏弄的情形。
只是大王子图硖当初尽管详细叮嘱了五王子图杩,他还是没想到五王子图杩竟如此不听自己教导。即使现在大王子图硖对五王子图杩和三王子图锕的选择无能为力,但他也相信自己将来绝对饶不了他们,饶不了阳奉yīn违的五王子图杩。
因为三王子图锕即使卧病在床又怎样?落云峡的敌军不得不防又怎样?
只要中路军能成为一个整体,那不管再从落云峡跑出多少敌人都抵挡不住八万秦州军的浩瀚威势。
哪像现在。
虽然三王子图锕的表现尚算可圈可点,五王子图杩却已完全落入了常开山的圈套中。
而部队行军中,斥候又再次前来禀告道:“报!八百秦州军现已撤出宛县,并向周城方向移动中。”
“……哼!终于发现了吗?”
望着仍旧陷在沉默中的大王子图硖隐隐笑了笑,常开山就立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追击由宛县逃逸的八百秦州军,并做好围攻周城的准备。”
“诺!”
跟着传令兵与斥候一起退下,大王子图硖的脸sè就变了变,因为他根本没想到五王子图杩竟会传出这么愚蠢的命令。
毕竟驻守宛县的八百秦州军若能坚守下去,不说肯定能消耗掉一些江余国部队,甚至他们真要从宛县撤出,那也不能直接奔目标周城而去,怎么都应该在宛县附近隐蔽一下,吸引一下追兵再说。
因为从屹城一战和后面几个县城的攻防战就可看出,秦州军的优势主要还是在于野战和攻城战上,对于守城战却不怎么擅长,这也是秦州军乃至北越国部队的通病。
毕竟北越国部队一向以来追求的都是以战养国,谁又能想到秦州军防守的城池又会遭到敌人进攻。
而现在宛县的八百秦州驻军一心向周城转移,虽然真被敌人追上肯定也是要进行野战,但由于一开始的撤退命令而不是主动寻找战机的命令太过死板,这样肯定会导致正向周城转移的八百秦州军士气低落等等。
再随着江余**队进一步向周城逼近,若常开山的目的仅是攻打周城还好说,不然以周城为据点,等到常开山向那些朝周城汇集的驻守部队进行设伏围歼,恐怕这些原本驻守在各处的秦州军危险就更大了。
只是这事由不得大王子图硖去插嘴,他也只得默默看着那些秦州军的驻守部队在常开山手中拼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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