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穆延当初确实是在娶了己成为余国皇后的焦玉后才获得了更大发展,但穆延能娶焦玉为妻可不仅仅因为自己长得仪表堂堂,更因为穆延曾在战场上建下了无数战功。
甚至于不是如此,穆延根本就不会有娶焦玉为妻的机会。
毕竟焦家可是北越国首屈一指的军事世家,又岂是谁都能娶焦家的女儿为妻。
所以在将前来投靠自己的周晓等人部队都整顿好后,穆延没有任何迟疑的就下达了攻城命令。
因为穆延即使不像熟悉盂州一样熟悉咸州,但在盂州攻打过无数包括军县在內的北越国城池后,面对拥有同样防御体系的斓县,穆延的攻城根本就不用做丝毫犹豫。
只是两天时间过去,虽然穆延毫无意外的攻下了斓县,脸上表情却毫无高兴可言。
因为穆家军在斓县的杀敌数量不仅远低于穆延的预期,到了攻城的最后阶段,咸州军更好像主动放弃了斓县一样。
而这说明什么?
说明咸州军不仅早就有弃城准备,穆家军将来也很有可能必须面对更多有准备的敌人。
不过这即使可被称做一种阻碍,但却无法改变穆延的预定计划。
于是稍做准备后,穆延就率领初见规模的穆家军部队继续向预定方向推进起来。
接着不出穆延所料,虽然在穆延往堰山城的推进路线上有不少城池存在,但在经过最初的猛烈抵抗后,那些守城部队几乎都是在没有太大损伤的状况下就及时退出了城池。
而这样的行动虽然每次都没给穆家军造成太大损失,可一旦积累起来,穆延还是感到头痛不已。
因为穆延即使不是不可以采取当地损失、当地补的方法来减少消耗,但穆家军的物资或许很容易就能得到补充。人员上的补充却就很困难了。
毕竟咸阳公一脉从北越国建国开始就已在咸州经营,面对咸阳公一脉的根深蒂固影响,不仅穆家军能在咸州境内增补的兵员很少,勉强增补来的兵员也存在训练低下及难以获得更大信任的种种毛病。
不然周晓等人的部队也不会越打越少。甚至还有人跑到周边州境内去征兵的道理了。
于是勉强再打下两个城池后。看着地图上近在咫尺的周口县,穆延也不得不将部队暂时停了下来道:“穆仪。汝还有没有更有效的征兵方法。”
“爵爷恕罪,如果穆家军想要继续在咸州补充兵员,属下没有丝毫办法,不过从长远计。穆家军却可在临近州境内设立征兵点并就地进行训练,然后再看穆家军需要适时输入咸州境内补充部队。”
对于穆延的询问,穆仪是一脸汗颜。
因为在出去征兵的穆家军将领中,穆仪即使确实是征兵最多的人,但十个城池才征到了不到百员的新兵,穆仪都不敢炫耀自己的能力了。
尤其考虑到在咸州本土的征兵难度,穆仪只得建议将征兵对象放到咸州境外去执行。
可即使不能说不满。听到穆仪话语,穆延就皱皱眉头道:“……从长远计?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毕竟皇上可是希望我们能做到一年内平定咸、贲两州战局的。”
“那就只能先攻下堰山城再说了。因为占领了堰山城后,我军不仅可与焦家军联手对敌,甚至还可选择在贲州征兵。乃至说先助焦家军除掉贲州的图晟军后再回头消灭咸州军。这样有源源不断来自贲州的兵员,我们也不用再去担心如何在咸州征兵一事。”
“……先除掉图晟军后再消灭咸州军吗?这事等本爵考虑一下再说。”
虽然穆家军一路向堰山城推进就是为与焦家军建立联系,甚至是与焦家军联手对敌,可在本身一个负责贲州战事,一个负责咸州战事的状况下,想想自己居然要先帮助焦家军平定贲州后才能得到焦家军援助回到咸州平叛,穆延心中多少就有些感觉不对劲。
因为在焦玉的事情上,穆延即使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但这也不是说让穆延去面对焦家军就能面对焦家军了。
尤其穆家军如果一开始就是作为援兵前往贲州与焦家军汇合还不算什么,现在穆家军居然是因为无法补足兵员才不得不前往贲州寻求焦家军的兵员补充,这话说出去就有些太过难看。
而知道穆延的为难,穆仪同样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这不是什么属下就要有属下样子的问题,面对在咸州无法补充兵员的困境,穆仪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
只是还在穆延犹豫不决时,咸阳公图时和图辟疆却已经秘密来到了囤积着大量兵员的周口县。因为这不是说咸阳公图时要亲眼看着穆延和穆家军灭亡的问题,而是难得有这种机会,咸阳公图时也想亲眼见识一下自己的部队究竟能不能在将来助自己夺下北越国皇位。
不然图辟疆若拥有足够计谋,咸州军却战力不足,那一切依旧都只能是水中花,镜中月。
然后跟着穆延停兵周口县境外的消息传来,咸阳公图时却也是坐在自己藏身的屋中笑道:“辟疆汝还真是人在屋中坐,能知天下事啊!没想到穆家军竟会因兵员不足的问题真在周口县境外停了下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北越国有多长时间,咸阳公一脉就经营了咸州多少时间。所以与其说咸州子民一直都是北越国子民,还不如说咸州子民一直都是咸阳公一脉的子民。”
“辟疆所言甚是,仅从这点来说,朕到是非得感谢历代先祖不可。”
点点头,不管图辟疆这是为了推却功劳还是恭维自己和咸阳公一脉,咸阳公图时也有种兴致高昂的感觉。
因为不是图时选择自立为王,不是这场战事。咸阳公图时都未必能想到咸州的民心竟如此可用。甚至于咸阳公图时相信,若是不能解决好征兵问题,别说是穆延和穆家军,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咸州动自己一分一毫。
图辟疆也点点头道:“那剩下就看申将军能不能在尚任军配合下消灭穆家军了。”
“……尚任军真会配合好申诚的举动吗?”
想到申诚的能力。图辟疆到不相信申诚不能击败穆家军。因为以原咸州指挥使申诚的能力若都不能在咸州本土击败穆延那样的敌人。咸阳公图时也用不着再去多想夺取北越国皇位的事了。
只是击败穆家军容易,想要消灭穆家军却很难。未免穆家军逃脱。那就唯有看尚任军能不能做好夹击穆家军的工作。
但不像咸阳公图时那么担心,图辟疆就颇有些随意道:“皇上放心,其实我们所说的消灭穆家军也就是将穆家军的实力消减到无法成军的程度即可。而依照微臣的计划,这对于申将军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尚任军的参战也就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我们根本就不必将希望放在尚任军身上,因为尚任军所能做的最多就是阻挡穆家军逃亡而已。”
“阻挡穆家军逃亡?辟疆汝就这么有把握!”
虽然同样对申诚很有信心,乃至说必须对申诚很有信心,但真听到图辟疆的信誓旦旦话语,咸阳公图时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那可是战争,谁都不能说谁胜谁负的战争。凭什么图辟疆又那么信心十足。
而在咸阳公图时的期待中,图辟疆就带着一种悠然自得道:“皇上这是忘了鼎天他们吗?要知道当初万大户所以能在盂州抵挡住穆家军和图漾军、图晟军的混战,靠的全是那些江湖人。”
“江湖人?辟疆汝要用江湖人对付穆家军吗?”
猛听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的脸色就奇异了一下。
因为咸阳公图时已经想起来。这可不仅阳鼎天及被阳鼎天从堰山中带出来的江湖人都是江湖人,图辟疆往时可同样是个江湖人,甚至于在江湖上还有着隐逸先生的名号。
而这隐逸先生名号说的可不仅仅是图辟疆的智慧,更包括其统合江湖人的能力。
甚至于咸阳公图时都敢断定,若是比起统领江湖人作战的能力,图辟疆绝对在万家庄之上。
只是即使如此,咸阳公图时还是有些担心道:“难道辟疆汝这次也要亲自出战?这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皇上不担心微臣的安危,因为微臣的武艺可也不差。不过就是在微臣离开时,皇上最好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安全,或者说皇上现在就先一步回咸阳城、回宫……”
“不用这么麻烦,吾会保护好咸阳公的安全!”
还在图辟疆想要劝说咸阳公图时回去时,不等咸阳公图时开口,两人身边就多了一个蒙面女子。
而即使苘的出现确实吓了咸阳公图时一跳,但图辟疆却很快反应过来这未必真的是苘想说的事。毕竟保护咸阳公虽然确实很重要,图辟疆可不认为天英门弟子又会勤恳至斯。
于是略一凝眼,图辟疆就说道:“那就有劳苘学政了,但不知苘学政对微臣这次攻打穆家军又有什么指点没有。”
“这没什么指点不指点的,但你们即使可将江湖人用在军队中,但却不能用江湖人去刺杀盂州伯,而吾能保护咸阳公安全的主要就是针对这方面。”
“原来如此,微臣明白了。”
心中到了一声果然,图辟疆到不是太意外苘的要求。
毕竟真可以随便用江湖人去刺杀军中将领,那不管穆延能不能活下来,北越国中又有谁能比得过天英门弟子的刺杀能力及刺杀效率。
所以给穆延机会也是给咸阳公图时机会,图辟疆也不会紧紧抓着这种注定会失败的状况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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