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穆仪汝和少将军在这里?爵爷呢?爵爷难道还没到?”
经过一个时辰的夜间跋涉,当穆新部队终于回到一开始的停留地时,自然见到了很多在突围后赶来汇合的穆延军将士。
只是虽然看到了穆仪、焦全等人,但在没看到穆延的状况下,穆新就有些无比担心起来。
因为穆新很多时候即使都不愿古板地听从穆延命令,乃至更希望拥有些能属于自己的发挥机会。可如果穆延安全真出了什么问题,那不仅穆新,恐怕整个穆家军的体系都会出问题了。
而由于燕齐军并没有追踪除了穆延外的其他人,所以在陆续集结了三千多兵马后,焦全也已经不是太在意穆新的两千部队,所以只是同样带着一种忧心道:“穆校尉不必担心,某相信爵爷一定能做到安然回来。”
“某也明白,但我们要不要将更多斥候撒出去搜寻爵爷的下落。因为这虽然有曝露我们汇合地的危险,但不说这些危险比起爵爷的安危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我们也可提前发现敌人针对我们的动向。”
“穆校尉说的好,那我们现在就派出更多斥候去搜寻爵爷!”
虽然身为焦家军统帅的焦全与穆延军严格来说并不算一个体系,可在清楚穆延对于穆家军的重要性状况下,焦全也不会轻易怠慢穆延的安全问题。
因为穆延军即使并非焦家军在北越**队中的唯一盟友,但在焦全于这次作战中本就是听命于穆延的状况下。他也不可能对自己主帅的安危置若罔闻。
只是在将斥候成功放出去后,焦全也不得不再次望向穆新道:“穆校尉在此地停留了这么长时间,又曾主动离开此地,应该对附近山林的地形相当熟悉吧!”
“少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要等爵爷来后在山林中转移?”
听到焦全话语,穆新的神情就讶异了一下。
毕竟在燕齐军并没有派出足够追兵的状况下,穆新可想不通焦全为什么不打算等穆延回来后沿着山道用更快速度逃脱。
但知道穆新在疑惑什么,焦全就摇摇头道:“虽然沿山道转移速度更快,而且我军的战力并不弱于燕齐军,但真能避免同燕齐军交战,我们还是尽量选择远离战斗的方式比较好。毕竟不管穆家军和焦家军。这次损失都太了。我们没必要为了证明自身战力优势而将最后的精华浪费在这种可有可无的战斗中。”
“……精华?精华又会被燕齐军弄得焦头烂额吗?”
在内心中摇了摇头。穆新却并没将焦全的话全放在心上。
因为穆新手中这支部队即使已经不是周口县的那支部队,但不管自己训练了这支部队多久,穆新始终认为整个穆家军中只有自己的部队才能堪称真正的精华。
当然,不知道穆新想法。焦全也没有说太多。然后各自陷入沉默中后。众人又都在期待穆延的回归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有穆延回归或者说是确认了穆延的下落后,众人才有可能真正撤离并重新设法救援穆延。毕竟这可不是人人都好像穆新那样,没等证明自己就先想着如何自立了。
好在斥候的努力搜寻下。终于还是给一名斥候遇上了同样正在往汇合地靠拢的穆延一行人。
然后听斥候禀报完汇合地的状况后,依旧被穆延军士兵背在背上的穆延就点点头道:“……不仅焦全和穆仪他们果真跑出来了,甚至穆新的队伍也一起过来汇合了吗?那就好!”
“爵爷英明!那我们要不要加快些速度!”
与前面的谨慎不同,由于已多方证实了燕齐军追兵确实已经消失的事,想到与穆仪等人汇合在望,穆杰也希望能尽快赶到汇合地,自己也好给穆延调制一些专用解毒药了。
但不管穆杰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提议加快速度,本身对穆杰前面为避开各种虫蛇的谨慎小心就很有些不以为然,穆延就点点头道:“早该如此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诺!”
跟着穆延的队伍继续前进时,看着已经回到身边的武老邪,草上飞连黾却跟着嘀咕起来道:“武大人,汝现在不动手吗?还是等到穆杰调制解药时再动手?”
“汝说的没错,趁穆杰调制解药时再动手乃是最简单的方式,不过你们真没在盂州伯身边发现天英门弟子的迹象吗?”
“武大人说笑了,真有天英门弟子在穆延身边,我们又怎敢靠得这么近。”
虽然没有根据,但草上飞连黾还是做势缩了缩脑袋。毕竟即使不是闻之色变,对于是否要与天英门做对一事,只要是北越国江湖人都不会为此思索太久。
毕竟天英门可是在整个大陆上都排名前列的江湖门派,武艺什么的绝对要高于这些区区北越国江湖人,不然也无法在林西镇将这些江湖人全都镇得不敢反抗。
而在笃定要在穆杰为穆延调制解药时动手后,武老邪也开始思考待会将怎么做起来。
因为武老邪即使也不认识前面咬了穆延一口的毒蛇,但看穆杰使用的不同解药,武老邪同样也得调整一下将会掺入里面的东西才能真正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接着有斥候带领,穆延等人也一路顺利的来到了焦全等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汇合地。
只是看到穆延居然是被穆延军士兵背在背上,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穆仪也是一脸急切的赶到穆延身前道:“爵爷到底怎么了,难道什么地方受伤了。”
“不是受伤,而是被蛇咬了,由于刚刚才剜去一块肉,所以为保存体力,本爵才让他们背着自己的。”
还在穆仪将自己扶下穆家军士兵的背部时,穆延就简单解释了一、两句。因为其他人都没被蛇咬,只有自己被蛇咬的事说出来即使有些丢脸,但以穆延现在不方便战斗的状况下,这事却也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毕竟穆延当初的反应即使无比迅速,但终究还是从小腿上剜下了一块碗大的肉来。
而在穆延向穆仪解释时,穆杰就已经找到焦全道:“少将军,你们有没有认识这种蛇,还有知道要怎么制蛇药的人?”
“……这就是咬了爵爷一口的毒蛇吗?某找人来帮汝看看。”
虽然焦家军来到贲州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计算一下至少也已经有大半年时间的状况下,焦全同样相信自己部队中应该有人能认识这种头顶上有一条金线的毒蛇。
然后消息传下去,很快就有一名斥候被带到焦全面前道:“少将军,小人知道这是什么蛇,还有知道怎样治疗这种蛇咬后的蛇毒!”
“哦!这是什么蛇?还是这蛇的蛇毒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没想到这斥候说了一半就停下,焦全也不得不追问了一句。因为与那些由焦家亲自培养的斥候不同,仅从面前斥候脸上露出的气势上,焦全就知道这个斥候应该是焦家军进入贲州后临时吸纳的士兵。
毕竟战事未开,情报先行,虽然焦家也有自己的斥候培养体系,但如果是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当然也要起用一些本地斥候来弥补情报力上的不足问题。
而在焦全追问下,斥候赶紧就低下头道:“少将军英明,这蛇由于头上有一条金线,俗称就是金钱蛇。不过这种蛇应该是在堰山一带出现的多一些,在附近出现到是很少见。”
“原来如此,那该怎么治疗金线蛇咬后的蛇毒。”
“……这个简单,只要让中毒的人嚼碎这种竹叶草吞下去就行,不过看情况爵爷好像已经用过其他蛇药,里面会不会起冲突,小人就不知道了。”
不敢说负责,也不敢说不负责,面对焦全嘴中的追问和眼中的期待,斥候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而看到斥候已经捏在手中的一片仿佛竹叶,或者说仿佛画中竹叶的有着三瓣尖叶的青草,穆杰立即就在旁边说道:“这没有关系,但这竹叶草要嚼多少才管用?”
“这个却要看金线蛇的蛇龄有多大才行,如果蛇龄长,那就要嚼得多、吞得多,也不知道……”
“汝看看这金线蛇的蛇头需要嚼几株竹叶草才算好!”
发现斥候的目光已经转到自己腰上,穆杰也赶紧将腰间装着蛇头的袋子给解了下来。
因为这不是穆杰相不相信其他人的问题,只要是有关穆延安危的东西,穆杰就绝对不会放弃。
然后从口袋中看了看蛇头大小,燕齐军斥候就点点头道:“这金线蛇至少有十年龄,所以爵爷至少也要吞服十株竹叶草才能真正解毒。当然,多吞并不会对爵爷造成伤害,所以某建议让爵爷吞十五株竹叶草。只是蛇药前后冲突的问题……”
“这不要紧,某自然有解决药性冲突的方法。”
从燕齐军斥候手中接过竹叶草,穆杰第一时间就塞入嘴中嚼了起来。
而看到这一幕,虽然其他人是被吓了一跳,但略做惊讶的斥候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作为一种只需嚼碎并且生吞的解毒药草,竹叶青本身并没有毒性。所以穆杰若真能靠这种方法就解决了穆延被金线蛇所咬一事,斥候却也希望看看穆杰又打算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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