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
虽然姚兆还没从贲州回来,但在图晟的刻意传播下,穆延军再次战败的消息还是用最快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只是说这消息并不包括穆延被金线蛇咬一事,目的就是为撇请原本就与图晟军没有丝毫关系的关系。
或者说,北越国朝廷若再有什么想为穆延挽回颜面的念头,有关穆延变成面瘫一事也能狠狠的再打一次北越国朝廷的脸。
但纵使不知道图晟军暗藏的企图,对于穆延再次战败的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在第一时间惊呼出声。
因为穆延在周口县的战败或许还可说是被咸州军的新战法算计所致,里面更体现了穆家军士兵对穆延的可歌可泣忠诚。但这次穆延的失败却只能说是穆延自己的失误,毕竟火攻什么的在战场上可是太频繁了,根本就与咸州军的新战法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说明什么?
说明穆延的能力已经退步了吗?还是说已经有些日薄西山。
但虽然同样有许多不解,户部尚书纪劬却不想北越国皇上图炀因此就丧失信心,不然那就真会便宜了圣母皇太后图莲。 “纪大人说这是假消息?”
听到什么搅乱民心的,正在慌乱中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精神一振。
因为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北越国皇上图炀清楚整个北越国中最忠于自己的恐怕就是穆家军和焦家军。所以不说穆家军和焦家军的失败就等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失败,在穆家军已在周口县败过一次的状况下,这种屡战屡败也是最最伤人的事。
可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打断话语后。户部尚书纪劬却不敢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如此乐观,立即略做苦笑道:“皇上圣明,虽然微臣也想说这是个假消息,但恐怕事实上盂州伯还是战败了,不然这样的消息证实起来很容易。而我们与图晟军的争锋又没到一个假消息就可决定胜负的状况下。做这种事对图晟军来说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那纪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毕竟不说图晟军确实没必要如此画蛇添足,有周口县的战败摆在前面。谁都不敢说穆家军是支不会输的队伍。
但本身就是以圣母皇太后为自己的第一目标,户部尚书纪劬自然不用太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道:“微臣的意思是,……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所以皇上不宜表现得太过冲动,更不能急于为盂州伯正名。毕竟盂州伯乃是圣母皇太后所封。有什么事皇上都尽可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听到户部尚书纪劬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众人脸色就都有些异样。
因为从户部尚书纪劬一段时间以来的表现中,众人即使都知道他或许是与圣母皇太后产生了什么芥蒂,但也没想到纪劬居然会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将事情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乃至说与穆延划清界限等等。
毕竟穆延可是做过北越国皇上图炀整整十年的养父,不说这不是想划清界限就能划清界限的事。真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出这事,其他人又会怎样看待北越国皇上图炀都难说。
而在认真看了看户部尚书纪劬后,发现纪劬仍是一脸镇定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继续迟疑道:“纪大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首先这是事实,其次必须有人为盂州伯的战败负责。毕竟皇上不可能撤掉盂州伯的爵位。只能让圣母皇太后来顶住洵王爷的发难。”
“原来如此!”
虽然没人敢说这是否就是纪劬的真实意图,但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点点头。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开始为什么不能接受穆延战败一事,那就是因为穆延已经在周口县战败过一次。
然后穆延若是能与焦家军合作扑灭图晟军再消灭咸州军,这或许确实能挽回穆延在周口县惨败的颜面,也不需要再特别找人去为穆家军在周口县的战败负责,可现在穆延接连在咸州军和图晟军面前吃了两场败仗,再想没人负责就交代不下去了。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不因此找上门来,恐怕也会引起其他军中将领非议,并且影响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军方的掌握了。
而作为原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宋融也点点头道:“纪大人所言甚是,不过这事最好也不要经皇上的嘴说出去。因为盂州伯战败的消息反正只是以一种还未经证实的流言方式传入京城,那不如皇上也以流言对流言,在其他人发难前,先用流言方式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这样不仅总归是一种影响不到皇上的流言,其他人真要发难也得想想怎么去面对圣母皇太后才行。”
“宋大人大善!”
看了看也是因圣母皇太后或者说天英门才投向自己的宋融等官宦世家官员,北越国皇上图炀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身份即使从未用流言作为工具,但想想这事确实不能不给所有人一个说法,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听任众人将消息以流言的方式散播出去了。
而换一个人或许不会高兴被宋融抢去自己的功劳,但户部尚书纪劬即使不会去迎合宋融的话语,却也在第一时间就缩了回去。
因为纪劬为什么会叫北越国皇上图炀将穆延战败的责任推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这可不仅仅是为给北越国皇上图炀解围,更是要给圣母皇太后图莲添乱。
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是否选择保住穆延,这都会得罪一批人,以至于影响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企图。
所以宋融既然自愿接手去完成纪劬的计划,纪劬又怎可能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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