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不管行军还是打仗都必须表现出一定气势才行。不然别说是威吓敌人,甚至于震摄宵小都做不到。
只是败兵就是败兵,即便穆延军现在对图晟军是满腔的仇恨,可在图晟军再未进攻过穆延军的状况下,即使穆延军已经与两万焦良部队汇合,却也不敢向图晟军轻易搦战。
然后部队重回姚河县附近,或许那些穆家军将士是什么都没多说,焦良却很快找到焦全说道:“大哥,要不我们还是攻打姚河县或附近的据点看看,不然这个气氛……”
知道焦良为什么这么说,回头看看队伍中穆家军所在的位置,或者说看了看被穆家军士兵扛在抬椅上的穆延后,焦全就有些迟疑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不说爵爷才是真正的主帅,这事我们又该怎么向爵爷开口……”
“要不就由某来向爵爷说说这事,如果大哥真觉得不好开口……”
虽然不是说觉得焦全有些懦弱,但听到焦全说感觉有些不好开口,焦良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 甚至于相反的,每当焦良提起燕齐军时,穆延都会愤恨不已。所以不是焦良自诩,他绝对相信穆延肯定会乐意用进攻姚河县来表明一下自己不服输的信心与信念。
只是不奇怪焦良的想法,甚至也不是不认可焦良的想法,焦全还是犹豫了一下道:“那良弟汝是打算让爵爷指挥战斗了?可爵爷万一在战斗中途又开始困倦怎么办?这岂不是……”
困倦?
猛听焦全话语,焦良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变。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受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缘故。穆延所得的风寒虽然没带来更大影响,也没有恶化迹象,但却极易让穆延犯困,甚至是不分早晚、不分白天黑夜的犯困。
而一旦犯困,穆延就无法再坚持,无法再保持清醒,这或许在行军时是不算什么。可真到了战时,这个指挥权的问题可就大了。
只是想到这毕竟是关系到部队整体的事,焦良又说道:“那要不我们让爵爷让出指挥权,即使由大哥来指挥……” 虽然焦良并没有在这时忘记尊重焦全这个大哥,但想想这如同于认定穆延往后再不能上阵指挥一事,焦全也不敢轻易答应。因为这或许是受风寒影响没错,但有金线蛇毒后遗症的作用在,谁又知道等风寒过后,穆延的身体又会怎样,又会不会继续没来由的犯困等等。
而在焦全明确拒绝后。焦良也不是想不到里面的关键,只得有些怏怏道:“那我们这是只能回爻县将部队带给爹爹再说吗?”
“以爵爷现在的状况,我们确实没得选择,因为……”
虽然同样有些不甘心,但由于一直都是作为焦熊的继承人来培养。没有什么需要与人争夺的东西,焦全就更明白稳定的必要性。只是没等焦全说完。队伍前面突然就有一骑快马从姚河县的方向奔来,焦全立即就停下了嘴中话语。
因为从姚河县方向奔来虽然不等于从姚河县奔来,但以穆延军现在的状况。不管传递什么情报都理应用斥候来进行隐蔽接触才对。
所以对于这种少见的快马回报状况,别说焦全不理解,焦良也是一脸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什么公开情报?”
“公开情报?不会是朝廷……”
由于前面才说到指挥权的事,所以想想现在穆家军又会收到什么公开情报,焦全立即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焦全等人或许会考虑到穆延的指挥权问题而放弃通过进攻图晟军和姚河县来证明自己,但真的朝廷要对穆延的指挥权说些什么,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接着快马来到穆延军前面,又很快被带到位于队伍前列的焦全、焦良面前,来自爻县的传令兵才很快跳下马背道:“……少将军,将军急报!”
“内容是什么?”
在焦全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密函时,焦良直接就在旁边追问出声。毕竟这种公开情报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最多就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
而传令兵也没有丝毫犹豫道:“回二爷,朝廷传旨让盂州伯回盂州修养,并将穆家军留在贲州交给将军和老将军指挥,现在旨意已经到了爻县,将军这才让小人先过来通知二爷和爵爷一声。”
“……交给爹爹指挥?这是要剥夺盂州伯的指挥权?”
“应该不是,毕竟爵爷现在不仅确实需要休息,以现在穆家军的状况也已经不适合单独作战,所以将军估计这是皇上想让爵爷回盂州重整部队再来过的想法,但具体状况就没人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这是要直接回爻县?”
“不,将军的意思是二爷你们同爵爷汇合后就一起往贲州城的方向前进,因为图晟军已在五日前离开姚河县并前往贲州城,有极大可能是要去攻打老将军镇守的贲州城。”
“……什么?图晟军要攻打贲州城?他们怎会突然想到要攻打贲州城?难道是因为击败了爵爷的关系!”
虽然知道这些内容应该在焦熊交给焦良的密函中都写有,但大致听完事情变化,焦良还是有些震惊不已。
因为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意图让穆延回盂州重整部队的想法或许是不出奇,但图晟军居然挑这个时间进攻贲州城的打算还是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些。
毕竟图晟军即使是想挟战胜穆延军的余威来攻打贲州城,但不说击败穆延军的燕齐部队现在还落在穆延军后面,以图晟军的实力要正面攻打贲州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又或者说万一被图晟军得逞,那可是穆家军和焦家军的连败,难怪焦熊紧张得要叫焦全、焦良立即转道贲州城,想必焦熊自己也在想办法往贲州城的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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