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一声!
当焦松开始重整进攻后,草上飞连黾第一时间就被焦松吓了一跳。
因为同样的一刀,焦松的刀势不仅来得极快,而且即重且沉,不仅破开了风声,更好像赶在了风声前面一样。
当然,这不是说焦松的刀速已经超过了音速,但若没有草上飞连黾这样的轻功和身法,他也绝对避不开焦松这堂堂正正却又似突如起来的一刀。毕竟要想拥有超越一般人的轻功和身法,首先焦松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动态视力才行。
不然看不清敌人动作就避不开敌人攻击是一回事,若是自己的视力却被自己的速度给晃点了,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当草上飞连黾在全无准备的状况下再次避开自己攻击时,焦松却有些禁不住出人意料道:“咦,汝居然能避开某的攻击,这还真是稀奇!”
“……稀奇!呵呵,这只能说是汝没见过世面吧!”
要想拖延时间,首先就得做到激怒敌人。因为敌人只要被激怒了,攻击间的章法自然也会大失水准。
只是在一心激怒焦松之外,草上飞连黾却对焦松的稀奇真有些不屑了。
因为不管是不是闭门造车,在并未与更多人,并未与更多江湖人交手的状况下,草上飞连黾都不敢说自己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焦松却仿佛说自己的速度已经可以超过草上飞连黾。真是有些大言不惭到了极点。
而一听草上飞连黾说自己没见过世面,焦松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因为一心浸淫武学,在还没达到自己所认定的极限前。焦松或许确实还没考虑过要去找更多对手,乃至到江湖中去找更多对手的事,但这也不是区区没见过世面就能形容的。
毕竟焦松虽然已认为自己的武艺足以超过大多数江湖人,而事实也是如此,但由于焦松并未认为自己已达到个人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才会不着急离开军队,不着急去寻找新的天地。这可与什么没见过世面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一抖手中长刀,焦松就在刀声呼啸中冷喝道:“哼!汝的意思是想说某没见过汝这样的世面吗?”
“……是又怎样?只要汝砍不中某。那汝就是没见过世面!”
“那汝就看看某是不是砍不中汝!”
在草上飞连黾的接连挑衅下,焦松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一刀刀就开始由上往下,由左往右的直砍、横砍、斜砍向了面前的草上飞连黾。
然后由于焦松的刀速太快。虽然难说是不是达到了残像水准,远远看上去就好像焦松用自己的长刀砍出了一个刀幕一样。
看到这一幕后,前面被焦松叫阵的燕齐立即就即惊且惧道:“洪大人,焦松这是怎么回事,连大人他挡得住焦松那厮的攻击吗?”
“以连黾的能力要挡住焦松的攻势或许很难,但要躲开焦松的攻势却不是任何问题,所以现在就看他们谁先撑不住了。”
“……谁先撑不住?难道这会极大的消耗焦松体力?”
虽然确实是被焦松突然施展出来的刀幕攻击吓了一跳,但真反应过来洪沿究竟说了什么时,燕齐脸上就多了些异样神采。
因为洪沿为什么要让草上飞连黾和燕阼、燕良上阵。目的就是为在燕齐上阵前消耗掉焦松的体力以为燕齐争取胜机。所以草上飞连黾若真能凭此消耗掉焦松的大部分体力,燕齐再上阵时就会轻松许多,更极有可能战胜焦松了。
而知道燕齐在想什么。洪沿也不介意道:“少将军说的没错,不管以快克敌还是以力克敌,同样都会消耗比一般交手更多的体力。而如果持续前面的交手方法,某敢保证在连黾败下阵来前,焦松并不会消耗太多体力。毕竟为适应连黾的速度,焦松自己在攻击时都有许多收力的地方。”
“可现在焦松选择发力攻击连黾后。他再想收力就不可能了!因为连黾即使没有反攻焦松的能力,焦松恐怕也丢不起这样都无法战胜连黾的脸。”
“……原来如此!但连大人真的没有反攻焦松的能力吗?”
与其他图晟军将领还未真正接受武老邪和洪沿等江湖人不同。在亲眼看过、乃至亲身体会过江湖人别具一格的厉害之处后,燕齐已经不会再看轻任何一个江湖人。
所以考虑到图晟军中的江湖人那么多,洪沿却偏偏挑中了草上飞连黾来代自己迎战焦松一事,燕齐总觉得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而知道江湖人在燕齐这种军中将领心目中形象,洪沿也不意外燕齐的不解道:“如果单从武艺上来说,连黾或许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攻焦松的能力。可在双方体力、耐力同样开始降低的状况下,连黾自然也能为自己争取到反攻的机会。毕竟若做不到这点,别说与焦松交手,恐怕连黾早在江湖上就被其他人灭掉了。”
“原来如此!洪大人的意思是,焦松的消耗一定会比连大人大?”
“……这个某并不知道!”
虽然摇了摇头,洪沿眼中却明显多了一种笃定道:“但由于连黾的武艺太过低微,所以要想在江湖中生存,连黾就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持久力才行,乃至说在敌人体力达到极限时把握住攻击的机会等等。”
“所以双方越是疲惫,乃至体力下降越多,连黾的机会也就越大,只是不知道焦松会不会给连黾这个机会而已。”
“……会不会给连大人机会?难道洪大人的意思是说,只要焦松不改变攻击策略,连大人肯定能在焦松的刀幕攻击中撑下去?”
随着洪沿在燕齐问话后点点头,望着已被卷入一片刀幕中的连黾,燕齐脸上就露出了一种真心佩服神情。
因为连黾现在或许只是在用自己的轻功、身法来避开焦松密如骤雨般的刀幕攻击,乃至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攻能力,但一个人只要能将属于自己的长处发挥到极至,那就足以成为所有人的楷模。
因为这即使不是什么一招鲜,吃遍天的问题,但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真正发挥自己的长处,乃至说找到属于自己的长处。
所以在焦松都未必知道自己的真正长处在什么地方的状况下,已经确定了要以轻功、身法立世的连黾显然更值得让人去赞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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