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要杀某?”
沈安淡淡的问道,右手摸着柜子里的短刀。
闻小种低头,“是,小人知道了。”
他竟然还真是想在以后跟着果果去夫家?
想到果果的夫家若是对果果不好,第二天就有可能会倒霉,沈安觉得有些荒谬。
闻小种拱手告退,“郎君,那把短刀不大好,您还是用短弩吧。”
沈安无语,等他出去后就拿出短刀,觉得自己好像拿着它也打不过闻小种。
至于短弩的话,弄在袖子里很累,不小心会梗着手臂。
沈安还在纠结着这个,郡王府来人了,说了宗室书院的一些问题,问沈安怎么办。
“不想操练?”
沈安狞笑道:“问问郡王,可想看一出热闹。”
来人回去,再回来时说道:“郡王说了,使劲弄,弄死几个也无事,只是咱们府里的几个小郎君别弄死就行。”
那个老流氓啊!
沈安笑了笑,说道:“好,晚上在书院碰头。”
晚饭时果果一迭声说中午的火锅好吃,杨卓雪也赞同这个看法,让曾二梅有些痛心疾首。
“小娘子竟然喜欢吃外面的饭菜……”
曾二梅抱着自己的闺女点点,满腹心事的模样。
陈洛说道:“你这个……别忧心忡忡的行不?看看点点都不高兴了。”
点点正在吃手指头,很是兴高采烈。
曾二梅皱眉道:“难道最近我的手艺不好了吗?”
她一直在念叨,陈洛忍无可忍的道:“那个娘子啊!这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吃多了家里的饭菜,就和玩多了……呃!”
他觉得自己是在作死。
曾二梅缓缓抬头看着他,“官人,玩多了什么?”
陈洛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玩多了女人吗?”
曾二梅抱着点点起身,“当年我在外面谋生时就见识过不少这样的男人,厌倦了家里的女人,就去青楼找乐子……你钱可够吗?”
“够……不是,某不去青楼啊!”
“那你说玩多了什么?”
“某没说……某说了……”
“呯!”
等沈安招呼陈洛出门时,见他额头有青紫,就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洛强笑道:“撞到了柱子。”
“下次小心些。”
一路到了宗室书院,赵允让竟然已经到了。
“你的主意多,说吧,怎么弄。”
赵允让带着一群侍卫,有些黑帮大佬的既视感。
此刻学生们都回寝室了,看着灯火通明,笑闹声不断传出来。
“郡王,您晚上熟睡之后,若是被人吵醒……或是被人浇了一头的水,您会如何?”
沈安看着寝室,想起了后世的那些突袭。
“那老夫会把那人打个半死。”
赵允让睡觉之后,除非是有大事,否则谁吵醒了他,那就等着倒霉吧。
他一抹胡须,惊讶的道:“你准备晚上吵醒他们?”
“为何不是弄醒呢?”
沈安很是得意的道:“某已经通知了邙山书院的学生们准备了,还有棍子。”
这些宗室子弟大多从小就是锦衣玉食,来书院读书就已经觉得很辛苦了,天还没亮还得出来操练,你确定自己不是逗逼吗?
他们身娇体贵,这等苦头哪里会去吃,于是就装死。
“睡觉睡觉。”
一间寝室里,几个学生伸个懒腰,美滋滋的躺下去。
“明日睡个懒腰,美滋滋啊!”
赵仲矿也躺下了,闻言说道:“记得出操。”
“出个屁!”
“你出某不出。”
“咱们是宗室子,来这里读书就是给面子,还操练……操练个屁。”
“你家是辟谷之家,呵呵!”
赵仲矿是赵宗绛的儿子,赵允良和赵宗绛父子辟谷的事儿一直是宗室的笑谈,连带着赵仲矿在学生里都被人看不起。
进了书院后,赵仲矿堪称是最佳学生,所有的功课,所有的规矩都完成的不错,成了老师们交口称赞的好学生。
他闭上眼睛,稍后就睡着了。
早上操练,白天上课,这样的日子很有规律,而且吃的还不错,所以赵仲矿的身体和精神都好了一大截,放假回家时,家里人都啧啧称奇,说是去书院去对了。
华原郡王府虽然得到了官家和赵允让的谅解,但终究还是有些忌讳。而赵允良让他在书院里好好学习时,就提到了沈安。
——那就是个不要脸的,而且还心狠手辣,所以他定下的规矩和功课要不折不扣的完成,否则迟早会倒霉。
赵仲矿是个听话的人,所以照做了。
但书院最近的纪律好像不大好啊!
沈安怎么不管呢?
带着这个疑问,赵仲矿进入了梦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尖利的号声,赵仲矿猛地惊醒,就听到外面有人在高喊着。
“马上起床……”
凌晨的寂静被打破了,一群黑影提着木棍疾步冲向了这片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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