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好一个彪悍的女子(为新盟主‘dgql’贺,加更)(1 / 2)

种家在京城有地方,种谔此刻在自家的地方喝酒。

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地图。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种谔没抬头,用手指指着在右边的西京道,遗憾的道:“西贼一灭,河东路在西北再无对手,将会倾力对付辽人。西京道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朝州太远了,对此鞭长莫及,可惜!”

他真想从侧面给辽人的西京道一下,可从朝州出发距离太过遥远,赶不上趟。

“郎君!”

种平坐下就给自己弄了杯酒,连干三杯后才笑道:“试探失败了。”

种谔看了他一眼,缓缓举杯喝了一口酒,“若是玩手段,你玩不过沈安,所以你的试探只会自取其辱。”

“他没把种家伸出去的手当回事,给打了回来。”种平放下酒杯,伸手拿了一块羊肉干大嚼。

“当年四处游历时,肉干就是救命粮,若是没了这个东西,某怕是早就死在了某个地方。”

种平吃的狼吞虎咽,稍后缓了缓,这才恢复了儒雅的风度,“可沈安为何对折家子另眼相看?”

种谔抬头,有些怅然的道:“当年某来了汴梁,想给折克行一个下马威,于是把一个麾下的手臂折了。此后沈安对某就很冷淡,甚至是厌恶。”

“那些贼……某说错了。”种平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那些军士收拾就收拾了,难道他治军不动手?”

“他很少动手。”

种谔端起酒杯,眯眼看着种平,猛地一仰头。

酒水顺着胡须流淌下来,种谔突然劈手扔出了酒杯。

呯!

酒杯在墙壁上撞的粉碎,外面进来一个军士,“郎君!”

军士四处张望,种谔骂道:“滚出去!”

军士拱手告退,顺手关上门。

种谔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用手按压着太阳穴,咧嘴笑了笑。

“沈安的手段当真了得,种家和折家在西北多年,可谁能在对阵西贼时这般写意?”

种平伸手拂去落在手臂上的一块碎瓷片,“愿闻其详。”

“你以前四处游历,不知沈安的手段呐!”种谔伸手拿起酒壶,“第一次大军出击,他统领中路军,一路打的西贼毫无还手之力,某当时和折继祖在右路军,一路已经很快了,可沈安更快,快若闪电。

你可知道,当初他带走了许多无马的骑兵。”

“这是为何?”种平突然一皱眉,“莫非是他有把握夺取战马?这般自信吗?”

“对。”种谔笑道:“自信?他确实是自信,后来大军云集灵州城下时,他的麾下全都有了战马。”

嘶!

种平讶然道:“果真是了得。”

“第二次你知道了,他带着十余人就潜入了兴庆府,和梁氏勾上了,随后指挥梁氏的麾下镇压城中的叛逆,而他同时安排了王韶在城外,一战击溃了西贼叛逆一方的大军……这些手段你可有?”

种平摇头,“若是某进了兴庆府,最多是花钱许诺,先哄了几个大将来做内应,不过很有可能还未说服成功,某的脑袋就掉了。”

“他还和大王交好,包相更是他的看护人,王安石的儿子和他相交莫逆……文名传播四方的苏轼和他也是至交,折家是他的盟友……这样的人,种家就算是不能成为他的朋友,可也不能做他的对手,否则某没有把握能挡住他的手段。或许当年的老祖能。”

所谓老祖,指的是这一脉的大儒种放。

“哎!”种平叹道:“沈安这等人可惜了,若是活在百年前,定然就是开国功勋。”

种谔就着酒壶喝了一口,冷笑道:“开国时?那时不管是太祖皇帝还是太宗皇帝,都能让他生死两难!要么丢下兵权去做富家翁,要么就等着被寻个由头杀了。”

从赵匡胤到赵匡义,这兄弟俩对武人的警惕是一脉相承的。若是有那等无敌名将,只能是种谔所说的两种可能,再无第三条路可走。

种平笑道:“也是。不过当今官家可会……”

他伸手挥斩,眉间全是冷肃。

种谔摇头,“先帝都有可能会让他闲置,可当今官家却不会。官家的性子不好,可对有功之臣却极好,你想想宰辅们多久没动了?若是在先帝时,早就换了几批。”

“这样的官家,弄不好大宋真会在他的手中重现汉唐荣光!”

种谔举起酒壶,神色坚定,“种家是种家,可此刻某却只是个武人,为了大宋!”

种平举杯,“为了大宋!”

……

“为了大宋!”

包绶站在屋顶上,昂首挺胸,可下面的沈家一家子却围坐着准备吃饭。

他低头喊道:“姐姐你看某!”

果果抬头,没精打采的道:“上次包公说要吊着你打,你还不怕吗?”

“某不怕!”包绶得意的道:“爹爹就是会吓唬人,其实从来都不肯动手。”

杨卓雪低声道:“今日不是也请了包公来了吗?”

“别告诉那小子。”沈安坏笑道。

“孽畜!”

包拯的咆哮如期而至,等包绶被绳子绑了吊在屋檐下时,沈安乐的不行。

别说什么体罚,看看包绶吧,一边求饶一边冲着果果使眼色,示意她给自己留些烤肉。

这就是滚刀肉。

“高丽使者想求见官家,被拒绝了。”

包拯现在吃烤肉不能放开吃,否则肠胃受不了。他喝了一口酒,“官家是在吊着他,最终还是想让高丽站在大宋这一边,只是高丽人怕是不肯轻易就范呐!”

“高丽?某以为当寻机拿下。”

沈安一直记着高丽给中原找的麻烦,在明初时甚至想进攻大明,准备抢些地盘。

“看官家的意思……怕是想借重高丽。”包拯摇摇头,“此事朝中议定了再说吧。”

议定?

等你们议定就没啥可说的了。

沈安喝了一口酒,目光幽幽。

第二天早上,沈安还没起床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闹腾。

“啊……难道睡个懒觉就那么难吗?”

沈安怒了。

外面有人低声道:“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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